中的无异议。

只是青峰大辉的表情异常痛苦,而黑子静也……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是那么痛苦。

于是座位有了调整:黑子静也搬去跟赤司征十郎面对面,绿间真太郎则换到青峰大辉对面,方便教导。

“这次期中考试的范围是第一册的一到十课,静也同学是哪方面不太懂?”赤司征十郎说到里,可疑地顿了顿,继而又带着笑意地补充,“还是全部?”

为了捍卫自己最后一点点碎成玻璃渣的自尊,黑子静也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不过这真的不能怪她啊!不会背东西有什么错!她当年中考历史开卷,高中读理,谁能记得那么多年份和对应事件和影响后续啦???

“静也同学是不喜欢历史,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明明其他的科目都挺拿手的呢。”赤司征十郎研究过黑子静也的成绩单,如果不是历史拖分太严重,绿间真太郎第二的位子可能还有些危险。只能说,这个人的偏科到了一种惨不忍睹的境地。

黑子静也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特别绝望,否则对方不会揉揉额角,口吻相当无奈地对她说:“静也同学,我确保,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期中考突击补习。”而并非世界末日新闻记者会。

八成是有人偷笑的时候没有捂紧嘴,从另一张小桌子上传来了短促的笑声。

暂时屏蔽掉赤司征十郎,黑子静也转过头,对青峰大辉露出了一个堪比赤司的温柔笑容:“黑皮君,不管做什么事情之前,请都一定要用你脖子以上的部分三思啊。否则,很容易后悔的哦。”

这一下跟按了什么开关似的,青峰大辉立刻从一滩软泥端正了坐姿,面部表情十分之认真专注,仿佛他现在不是在和完全看不懂的天文作斗争,而是在观看心爱球星篮球比赛的录像。

很好,秋后算账。

冷酷地给青峰大辉记上了一笔,黑子静也转回头重新对着赤司征十郎,恢复了看似面瘫、实则破罐子破摔的状态。

历史这么差她也不想的啊!就是记不住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赤司征十郎挑了挑眉,看黑子静也委委屈屈又有点紧张的模样,还是体贴地不再玩笑,转而直接把课本翻到第一页:“现在还有时间,我们从头来过一遍好了。”说着,他又将之前手中的本子递给她,“这是我的笔记本,还请静也同学回家之后熟记。社团活动的时候,我会记得会抽查的。”

黑子静也跟接圣上赏赐似的,接过他们帝光知名学神的笔记,感觉仿佛得到了某种圣光buff加持。然后她回忆了一下青峰大辉刚才的坐姿,努力复制粘贴出来一个,力求表现出自己对赤司副队的感恩戴德。

见学生终于进入了状态,赤司小老师点点头,尤其在隔壁把绿间小老师气得脸色都不好了的青峰大辉的对比下,感觉十分满意。他将黑子静也的历史书摊开,再将自己的笔记打开,对比着讲。

坦诚而言,赤司征十郎的确有做老师的天分——或者说,他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

笔记都跟新的一样,显然没怎么翻过,但他还是一笔一划地工工整整地去做了,笔记通俗易懂、简洁工整,能直接拿出去当教辅卖的那种。声音也温润好听,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澈柔软,将知识点一一化解剖析,疏通事件脉络,时间无形中过得飞快。

黑子静也甚至从一开始僵硬的坐姿,改为了最舒服自在的趴在桌上的姿势。

在某个空隙,她瞧着眼前这位有着蔷薇艳丽色泽的少年,如画的侧颜、低垂的眼睑,点在课本上的食指修长而白皙,所有的分析也都耐心且细致,没有一丝一毫世界线中侧重描写的疯狂。优雅、从容、自信、内敛,浑然天成的一块美玉。

不由得,黑子静也心头突然萌生出一点点歉疚——她似乎被世界线所呈现的表现所禁锢,一直对这个少年存在似乎莫须有的戒备。

不同于和青峰大辉、桃井五月长期相处得出的立体形象,长久以来,她对于“赤司征十郎”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印象,更多的还是停留在世界线中那个“即使是父母也不能允许忤逆”的中二晚期定义。进了一军,每天面对的又是对方温和却隐隐强硬的副队形象,像补习这样,简单又放松无压力的相处,算起来竟然还是头一次。

或许是被眼下过于和谐舒适的氛围迷惑,暂且屏蔽那些固执古板的印象,黑子静也好像不得不承认,至少在现在,赤司征十郎的确是一个充满魅力、如同小钩子一样吸引着人凑过去交谈往来的人;与世界线中的那个“赤司征十郎”微妙错位。

当然,很久以后,天真的她才真正理解到老人家所言“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的现实意义——万兽之王并不会因为小时候长得像可爱的喵星人,就失去了锋利的爪子;而赤司征十郎,也不会因为年少时期还未黑化,就不会玩弄人于鼓掌之上。

比如,她完美的低调计划和三军混吃等死的好日子:)

赤司征十郎也不知道,阴差阳错,今天的一时兴起,会成为黑子静也降低对他的防备,日后一边不要脸、一边二皮脸的契机。见他的学生稍显疲态,也差不多到了用餐时间,他便善心大发,宣布暂停休息。

中餐是青峰大辉出去买的。黑子静也私以为他是为了逃避他的小老师们的怨念。

被他濒临气疯的绿间小老师冷笑着评价“笨蛋除了动动四肢也就不能干什么了”,桃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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