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低声对管亥说完话后,便不再看他,而管亥在听了陶商的话之后,亦是低下了头不吱声,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过了不大一会,却见北海郡的一众官将拥簇着太史慈走了过来。
太史慈一脸兴奋的看向陶商,拱手道:“府君,好消息!郡内的分军派人回复,已经是将县城夺回来了,天幸家母平安无事,此番多亏了府君设谋相助,慈才能救得老母脱离危难,此恩此德,太史慈莫敢相忘也!”
陶商微笑着摆了摆手,道:“子义不必如此,区区小事何足道哉,你我是朋友,帮你乃是陶某份内之事,何言恩德二字?”
陶商的话令太史慈很是感动。
君子为人处世,就是讲究啊。
他再一次恭敬的冲着陶商欠身施礼。
突然间,太史慈似是又想起一件事,忙对陶商道:“府君,咱们对付管亥之前,你曾说若是功成,希望慈能够帮你一件小事,不知乃是何事?”
“哦,子义真是个仗义之人,连这个都还记得。”陶商低声一咳,笑着道:“那个,其实我本来也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你也不需如此当真。”
太史慈急忙摇头,道:“那可不行!慈这一次可是欠了陶府君天大的恩情,别说是一个小事,纵然是千百件也不足矣报答,陶府君一定要说。”
“嗯……那我就说了哈。”陶商转头看向被捆绑着,跪在地上的管亥,道:“此人乃是子义所生擒,按照道理,当由你亲自解押往青州,面交给孔北海处置……不过陶某适才劝了管亥这汉子几句,发现他虽然凶暴顽抗,冥顽不灵,又诸多为祸,但好歹也算是宁死不屈,光凭这劲头,却也可称的上是一条好汉。”
太史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陶商继续言道:“若是没有差错,此獠回了北海郡之后,应该是会被孔北海处置,我想在回徐州之前,用此人祭旗誓师,然陶某虽然也厌恶其歹毒行为,却也敬佩他宁死不屈的尿性……陶某有一个毛病,对宁折不屈的汉子,多少总是有一点敬佩的,如子义觉得可以,不妨就让吾弟陶应,在回北海郡的这段时间替我照顾他,就是送送饭抚慰抚慰什么的,如何?”
陶商提出的这个要求,根本就不算算是要求——怎么看都有点找罪受的意思。
让自己的亲弟弟不时的去慰问一个待死的阶下囚……他得是多瞧不上他这弟弟啊。
太史慈疑惑的看着陶商,道:“府君提的这件事,倒算不上什么大事……问题,是不是有点委屈陶二公子了?”
陶商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他。
“唉,也罢。”太史慈无奈的摆了摆手,道:“既然是府君之意,慈断然没有拒绝的理由,陶二公子若是愿意代表使君来看管亥,那便让他随时来吧。”
……
“为什么要我去照顾一个黄巾贼的死囚?”
陶应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表现的很是不爽。
他虽然名义上是跟班,但好歹也是徐州的公子,大哥对自己是不是也太薄待了些!
“因为有件事,我得让你暗中去做。”陶商关切的对陶应道;“而且这件事,也只有你去做,才不会让人起疑。”
陶应不太明白了:“我?还有什么事是我能做,而别人不能做的?”
陶商冲着陶应勾了勾手指头,让陶应把头递过来。
随后,陶商在陶应的耳朵边上,开始寥寥数语,讲解个中迷津。
随着陶商的话越说越多,陶应的眼珠子则瞪的是越来越大。
“大哥,你凭什么保证刘备就一定会这么做?”
陶商微一耸肩,道:“我不敢保证,但我觉得刘备会有很大的几率去找管亥。”
陶应疑惑的看向他:“为何?他闲的?”
陶商慢悠悠的道:“刘备外柔内刚,又善笼络人心,他这样的人有一个特点,就是骨子里的坚持不懈,不忘初心,这种人,一般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而且刘备在这个年纪撞墙撞的还不多,他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他定会试试。”
陶你说的倒是挺像那么回事似的,你这是叫做先天演算吗?”
陶商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这叫性格的颜色辨析。”
陶应虽然不明白陶商说的是什么,但基于大哥这几年来所干出的成绩,陶应觉得大哥决定做的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于是便应了陶商的吩咐。
稍后,却见陶应突然话锋一转,对陶商道:“大哥,那个太史慈真乃是当世的英杰,他不但箭法超群,武艺也是冠绝群英,长相还那般的儒雅,弟弟原先还真没看出来他的大能耐……这天下间,像他那般俊朗且超群的豪杰,只怕是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陶商沉吟片刻,方才摇头道:“二弟这话说的有点绝对了,其实在我看来,像太史慈这样才貌双全的人物,这世间应最少还有一个。”
……
陶商和太史慈等一众打败了管亥,救出了太史慈在寿光县中的老母,彻底的解决了北海郡的祸乱。
与此同时,一支约有数百骑的精锐骑兵,正向着北海郡的方向疾速而来。
率领那支骑兵的将领,白马银枪,俊秀挺拔,着实是一位丰神俊秀的人物。
他的主公公孙瓒,前几天得到了孔融的书信,言之徐州刺史陶谦派使者团前往北海,相邀青州刺史田楷和孔融一同前往徐州相助,对抗曹操。
公孙瓒本不想搭理此事,但时值东州令田豫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