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褚的一脸凶相,昌豨吓得裤裆中都有一股湿意了。
他眼下也顾不得质问许褚为何会用尸体夺走自己的初吻了,眼下能从这恶汉的手中保住自己的性命,对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哆哆嗦嗦的一指许褚的脚底下,惊恐道:“就在那里……”
许褚低头去看,却见脚边果然有一个甲胄衣着不同于普通泰山军的大汉捂着小腹,昏迷在地上,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不得不说,臧霸的运气还是挺足的,被刺了一刀没有死,连躺在那的这段时间,居然也没被兵卒踩烂。
就在许褚疑惑的瞬间,昌豨已经捂着脸,带领着那些亲随将校,疯了一般的向着后方跑去。
他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回头冲着许褚怒吼道。
“兀那匹夫!你给老子等着,今日之奇辱,老子日后势必奉还!”
许褚闻言不由一愣。
自己不过是正常的与对方交手而已,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打不过就打不过,哪里来的奇辱二字?
自己又没把他怎么样。
许褚抬手看了看手中的死人,然后用足全身的力气,使劲的向着昌豨逃跑的方向一甩。
也不知昌豨是不是跟这死尸有缘,诺大的尸体被许褚抛出去,不偏不倚的,正好头对头的砸在了昌豨快要秃掉的脑门之上。
昌豨被磕了个七晕八素,浑身几乎酸软,但脚下却依旧没有停,只是在心中大骂许褚无耻之徒。
……
许褚那边击溃了昌豨的援军,而另一方面,太史慈和赵云则是联合攻下了开阳军的屯营。
孙观远不是二人的对手,稍作抵抗之后,便率领余众仓惶而逃。
攻克了开阳之后,赵云和太史慈合并驻兵在此,等待许褚的回报。
菊花两兄弟的心中,此时此刻,还是非常紧张的。
攻下了开阳的屯营,对于徐州军来说意义不大,这里只能算是泰山五贼的一个屯营据点,琅琊国与泰山之间的特殊地势,注定了泰山军可以在这里呼风唤雨,四处潜伏的与徐州军打游击战,若是许褚不能捉住臧霸,今日的努力其实就算是白费了。
鏖战之初,赵云曾提议,由自己绕道后方去活捉臧霸。
但许褚却执意不肯,说什么也要争这份功劳。
在金陵军中,许褚一向是以最勇猛的战将著称,直到前一段时间,陶商的这两名结义兄弟的归顺,令许褚有了严重的危机意识。
太史慈和赵云用兵的本领暂且不论,但单从勇武上来看,许褚从一些蛛丝马迹就能看出来,这两人的武艺着实是不在自己之下。
这一点多少让许褚在感情上有点接受不了。
因此他此番执意要争擒臧霸的这份功劳。
太史慈和赵云拗不过他,只能是勉强答应。
答应归答应,但等打下了开阳的军寨之后,赵云和太史慈心中就开始不放心了。
许褚是有本事,但性格憨直,又有些暴躁易怒,太史慈和赵云着实是害怕他一个疏忽,就放跑了臧霸。
就在两人在新立的帅帐内,商讨要不要出兵去接应一下许褚的时候,一名侍卫过来向二人进行禀报。
营寨外,有一名中年医者,说是要来拜会旧友,求见太史慈。
太史慈向侍卫询问了对方的姓名,侍卫说对方自称是沛国谯县人华佗。
“竟然是华神医!”太史慈面露惊喜之色,急忙让侍卫请华佗进来。
赵云疑惑的看向太史慈:“大兄,你何时结交了个江湖游医?”
太史慈笑呵呵的对赵云解释:“二弟有所不知,这华神医可不是普通的医者,其手中实有神技也!”
见赵云一脸茫然,太史慈随即道:“中平四年,为兄被任命为东莱郡吏使,奉本州郡守之命前往雒阳拦截郡内上章,回返途中遇山贼拦路,虽被为兄尽除,但一时不慎胸口中了贼子暗中一箭,箭头射入极深,入体难取,险些伤了为兄的性命,当适时在陈留修养,寻当地医者救治,却无人敢接,适逢华神医在陈留游历,闻听某之事后,随毛遂自荐,替为兄开胸取箭而治愈恶伤。”
“开胸取箭?”赵云诧然:“这……怎能开胸?如此行之,人纵然能活,却岂不是得疼死了。”
太史慈想起前事,亦是唏嘘。
“为兄当时亦是如此认为,却不这华神医的本领着实高绝,他给我喝了一觞汤药,竟然是让我全身苏麻,毫无知觉,开胸之时乃至缝合之时,居然毫无痛苦!说起来,华神医实乃是为兄的救命恩人也。”
赵云闻言恍然。
“不想天下奇人异事惊这般之多,此等绝技云闻之未闻……也好,今日正好一见兄长的恩公。”
二人正说话间,却见侍卫已经是领了一个四旬左右的男子进来。
男子向着太史慈和赵云分别见礼。
太史慈大步上前,一把握住了来人的手,道:“不想今日与神医在此相见,承蒙恩公当年救慈之性命,方有吾之今日也。”
华佗为人很谦虚,面貌也非常的和善。
他冲着太史慈摆了摆手,道:“当年之事,全凭将军吉人天象,某只是略施以小技而已,何言恩义?今日见将军神采依旧,着实是可喜可贺……某在开阳县内,听闻将军占了军营,特来相见,本以为将军早就将我这平凡医者忘却,不想将军却还能记得当男之事,着实是令华某感动至极。”
太史慈拍着胸脯道:“慈哪是那般忘恩负义之辈?神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