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的做法让沈如烟慌神,她将对古云熙做的事情从头到尾都回想了一遍,她震惊地发现,除了那只猫的事情,她跟古云熙之间的恩怨已经都在谢家铭的妥协中结束了,甚至在她去外面住了这段时间里,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冲突,唯一算得上冲突的也就只是一只猫了。
难道就因为一只猫,所以古云熙竟然想让她失去侯爷不成?
沈如烟不敢想,她抬起手对着冬青的脸又是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回荡,冬青没有躲避,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么一巴掌。
“这一巴掌就算我还了你当初帮我安葬弟弟的,以后我再不欠你什么了。”冬青道。
沈如烟气得掐断指甲,尖锐地笑道:“你以为你就欠我这个吗?如果我将你如何爬上侯爷的床的,再跟侯爷提起,你说侯爷会对你怎么样?”
冬青也不怕沈如烟的威胁,反倒笑道:“你也别忘了我跟了你几年,你这些年都做了一些什么,我可都替你记着。从第一次见到侯爷到现在,你说侯爷要是知道你的算计,他又该如何做想?”
看着沈如烟脸色骤变,冬青觉得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轻松。
沈如烟气得身体直打颤,眼看就要死去理智了,喜梅赶忙上前拉住他,直接将人拖出了扶蓉院,而在这期间避免不了的,她被气愤中的沈如烟打了好几下。
古云熙问了抚琴才知道,原来赫连槿这次要离开是因为过段时间他生日,家里给他宴请了不少客人,让他一定要回去一趟。
她便想,贺允之跟赫连槿对她这般,她怎么也要“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然而不要说贺允之了,赫连槿根本就是个不缺钱的主,再则他的身份摆在哪里,有什么是他吃不到,买不到的呢?
这么一想,古云熙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最爱吃的慕斯蛋糕。
又想了想材料,招呼抚琴跟冬菊两人,转身便去了厨房搬了不少东西,然后三个人便在幽然院的空房间内忙活了一个晚上,终于在第二天出门之前将那蛋糕给做好了。
“冬菊,你去厨房将早膳拿过来,吃了一个晚上的蛋糕,我嘴上还腻歪着。”古云熙看着成型了的蛋糕,心里那个欢喜,“顺便再拿一个大点的食盒过来。”
望着已经成型的蛋糕,冬菊舍不得移开眼了,她跟抚琴也是吃了一夜的蛋糕,可是她们却不觉得腻,反而觉得那蛋糕香滑又好吃,可这回如果再不去取早膳,待会要出门的话恐怕就要来不及了。
“我也一道去,顺便给公主打水洗漱一下,折腾了一个晚上了,我们都该好好洗漱洗漱,否则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没办法出门。”抚琴扶着古云熙坐在椅子上,“公主趁着现在眯一会,您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可不能这么熬着。”
“对对对,公主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了。”冬菊听了抚琴的话连连点头附和着。
说起来也是她们大意了,明明一块忙活了一个晚上,可是她们谁都没有想到公主是个双身子的人。
“没事没事,我没觉得困,你们抓紧去把手头上的事情都弄好了,待会我们还要一块出门呢。”古云熙笑着说。
一个晚上都在弄蛋糕,反而没注意到时间,这会其实还真的是有点犯困了。
冬菊跟抚琴想了想,决定分工行动,趁着时间还早,赶紧将手头上的事情给做完了。
此时她们并不知道,昨夜谢家铭半夜去了冬青那里,一早醒来沈如烟发觉了之后带着人就去了扶蓉院。
冬菊提着食盒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说道:“公主,公主,那边闹起来了。”
在给蛋糕做装饰的古云熙听了抬起头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将食盒放在桌上,冬菊兴致勃勃地将看到的都说了出来,道:“冬青为了不跟沈如烟起冲突,带着人去了花园,那边不正有个池塘吗,她们这会正在那边闹着,已经有人去通知谢侯爷了。”
古云熙闻言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向冬菊,“冬青真的引着人去了花园?”
“可不是。”冬菊并没有发现古云熙话里的说的是“引”而不是“带”。
古云熙听着嘴角翘了起来,道:“去,让抚琴不用准备洗漱用品了,咱们直接带着东西去贺府洗漱,免得等下火气还烧到我们这里来了。”
冬菊应着,然后转身就走了。
厨房那边因为公主拿走一些东西说要做糕点的劲儿还没缓过来,一大早的就见冬菊一身面粉的出现,本还好奇她们在做什么,结果就被花园里面正闹的事情给惊动了,纷纷赶往那边去看热闹去了,谁也没发现古云熙带着冬菊她们一身的面粉出了门。
这么一折腾下来,谢侯府里面可谓是人仰马翻,没有人敢上前去阻止。
等谢家铭回到府上的时候,他正好看到沈如烟狠狠地给了冬青一个巴掌,甚至的将冬青推进了池塘内。
更让谢家铭没想到的是,冬青一被救起,赶来的大夫却说冬青流产了。
孩子没了!
谢家铭还没来得及喜悦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冬青整个人都懵了。
这个侯府里笼罩着一层浓厚的压抑中。
沈如烟以为一切都还能想以前一样,只要她哭着像谢家铭认错也就过去了,可不曾想到,谢家铭虽说没对她发火,可看见她时竟给了她一个再冷漠不过的眼神,甚至是一句斥责的话都没说便从她身边拂袖而去。
在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