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我看咱们要不崩了这几个乌龟王八,省的他们在这胡咧咧!”
宁虎也是气的半死,拔出两把驳壳枪保险一撩就要开火,可在这时候,蒋毅却幽幽的飘出了几句人世间最冰冷的言语;
“大哥,你太便宜这三条狗了,他们既然敢公然说出这种侮辱了所有战死弟兄的瞎话,那咱们就应该让这三人在最痛苦的折磨中慢慢死去,你我兄弟二人,阉了他仨!”
“好嘞,两边归我,中间那个眼镜瘦猴归你!”
“砰砰、砰”
三声枪响,看猴戏的人群顿时被吓得四散而逃,台上那三个人渣先是不相信的看着自己裤裆上的血迹,然后就感觉不到自己那玩意的存在了,接着就杀猪般惨嚎起来。这蒋毅宁虎的枪法当然是值得信赖的,所以这三个蠢货便光荣的加入了太监的行列,不过打人这哥俩当然不会得手后还傻站原地,立即混进人堆里消失了,搞到最后等于是这仨说话跟放屁一样的太监白挨了枪子,想报复都没得报!
在俩人跑远后,蹲在街边舒心大笑,什么也没有比阉了三个渣子更让人舒服的事了。等这俩笑完了也到大中午头了,两个武装分子便晃晃悠悠的逛到全昆明最好的馆子,东月楼里,大撮一顿。
要好好打打牙祭的蒋毅宁虎想起来这几天吃的饭菜都来气,那厨子还没出师吧,做的什么鸟饭,不是今天打死卖盐的就是明天饿死买菜的,今个出来再不大吃一顿那我俩就是棒槌!可在二人都走到东月楼门口了,宁虎突然冲蒋毅伸出了手,不好意思的笑了;
“嘿嘿,那个老弟啊,能给哥哥我些袁大头不?”
“大哥何出此言,你我弟兄何必如此客气?喏,这些都给你。”
“哎哎老弟,不是让你把整个钱袋子都给我,你老哥我是只顾着出门忘了带钱,要几个袁大头赏小二的。”
蒋毅等着宁虎红着脸憋了半天居然蹦出来这么通怪话,差点没一头栽到台阶上,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打肿脸充胖子吗?
随后,当上了楼的俩人刚找了个靠窗子的大桌一屁股坐下时,山寨老大就拍着桌子乱吆喝;
“小二,小二!还他妈不快来伺候爷爷们喝酒吃菜!”
“哎,来喽)”
“有啥好酒好菜统统都给爷爷我端上来。”
“得嘞,二位,诶,谢大爷的赏!谢大爷的赏!”
宁虎做足了大爷派头,一把大洋可就撒给了过来伺候的小二,那小二脸都快笑成菊花了,大声谢着二位爷的大方,看着宁虎双眼微闭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蒋毅心里就有一万个小人儿在跳脚大骂:“喂喂,你个光头拿我的大洋充大爷,有这么厚脸皮的吗?”
接下来的唱本果然不出蒋毅所料,宁虎整的跟个土财主一样,牛哄哄的挥挥手说了句;
“下去上菜吧。”
“好嘞,二位大爷,这就来喽。”
小二唱了个肥喏弓着腰一路小跑下去,没过多久,七八个冷热大菜,两三盘汤点水果,一大坛二十年陈酿女儿红就咚咚锵锵的霸占了整个桌子,一下让这俩人吃的是汁水满嘴,特别是东月楼的招牌名菜“锅贴乌鱼”,那叫一个鲜嫩啊,两片乌鱼肉中间夹块肥中带瘦的火腿,不加任何佐料在平底铛上烘焙而成,其美味是妙不可言。
“二位爷,吃好喝好,有事招呼小的一声,小的立马就到。”
在小二腆着菊花脸笑着退到一边后,正喝酒吃菜的酒客们冷不丁的发现,此时的东月楼里多出来了两个危险分子,瞧那俩大庭广众之下光着膀子猜酒行令的家伙,浑身上下疤疤拉拉连块好肉都没有,一看就是生人远避的煞神,可酒客们谁敢说?两个腰上三把二十响!活腻歪了去找这俩大爷的麻烦!
这可倒好,喝的满脸通红的蒋毅宁虎咋想都想不到,自己在无知围观群众眼里居然从英勇的国军抗战将领跌份跌成了凶残的江洋大盗。不过这两位大爷的造型也确实不似善类,除非把将军证件拿出来,否则满东月楼的酒客们打死也不信这两个煞气满郁的主居然一个是中将,一个是少将!
吃完饭,蒋毅拍下一摞子大洋,背起死猪一样的宁虎吭哧吭哧得下了楼。一路上走的晃晃悠悠的蒋毅连肠子都要悔青了,这二十年的陈酿就是不一样,后劲老大了,早知道今个手气这么好,赢得一坛酒六七成都让这个倒霉大哥给灌的直接喝蒙过去,那无论如何也得要换个性子不太烈的酒啊。现在好了,别看自己喝的少些,可这小半坛实实在在的二十年女儿红把自己也是给搞的是迷迷糊糊,我蒋毅本来就应该是要被别人背回去的,可这没人背我不说,我还得再背一个,别我俩都睡到大街上那这乐子可就大了!
蒋毅费了老鼻子劲在街上晃着,嘴里嘟嘟囔囔的咒骂不已:“黄包车呢?都跑哪去了!哎我说,这有大洋没人赚呐,还做不做生意了,太不敬业啦!“
这下倒霉了,碰上这些不按剧本来的黄包车们那还真是没辙,蒋毅自己也是晕得稀里糊涂连摔了好几跤,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蒋毅只好背着那个连摔都摔不醒的宁虎一步三摇的悠到附近公园的长椅上,俩人凑合着倒在一张长椅上歪一会,谁知道这一歪就歪到了天黑,直到蒋毅感觉好像有谁在拽着喊自己,这才晕头巴脑的醒了过来。
“嘿,醒醒,兄弟,醒醒。”
蒋毅费了好大神,才把眼前五六个重影给捏到了一块,晃晃脑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