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丰收的秋夜里,顺手扔了一个空兜的小林忠次喘着粗气,再次小心的确定了四下无人,这才鬼头鬼脑的带着六个大阪老乡潜入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几个面带喜色的大阪老乡把小林围在中间,兴奋的看着小林从怀里摸出来一个沉甸甸的紫木漆盒,而当小林打开盒子的时候,二十根金条,在梧桐秋月的芬芳下,熠熠闪光。
这时的大阪老乡们齐齐发出了一阵低声的欢呼,此次倒卖药品的收入之大实属罕见,二十根金条啊!比平日收获的两三倍还多!
可这围成一团的大阪老乡,却正眼巴巴的瞅着小林忠次无奈的拿出了十根金条;
“这十根是被上司们刮走的。”
“这些混蛋,每次都要拿一半。应该把他们统统扔进淀河里去!”
大阪老乡们一个个的发出了不满的嘘声,特别是七个人当中最勇猛无畏,虎背熊腰脾气暴躁的高桥野武更是破口大骂,痛骂这些该死的黑心供货商朝死里刮了自己一大笔。只不过接下来,高桥野武瞪着眼看着又有五根金条被小林忠次给拿了出来;
“这五根是打点关节的,人家医院的倒是要得不多,就是他宪兵队的嘴张的也太大了,一口咬下去这蛋糕都要小一大块!可恶啊,被刮来刮去就剩盒子里这五根才是我们这个小团队的辛苦钱。”
“他妈的!军部的混帐!给他们发那么高的军饷干嘛,瞧瞧他们的胃口被养的有多大!”
“好吧好吧,算我们倒霉,不把狗给喂熟了我们怎么做生意。”
“可我们只剩下五根了。”
正当小林安慰那个被盘剥的满肚子不服的高桥时,一个怯懦懦的声音从人堆里传了出来,毕竟这可是二十根金条啊!六个卖药的大难波武装商人在小林忠次的带领下,掖着枪背着药连眼皮子都没合的奔波了两天两夜才捞到了二十根金条,可眨眨眼就只剩下了五根还在手里,另外十五根金条全他妈都长翅膀飞了!
“五根就五根吧,我们七个都累成狗了也该得五根!再说了,反正这都是无本生意我们又没投入一分钱,只要有利润那全是净赚,哎,都想开点,想想那些买家的话说就是;这世道,坐轿的吃肉,跑腿的吃屎!”
“好吧,我高桥认了!空看着二十根金条白他妈高兴一场!”
正当高桥骂的来劲的时候,准备再吸根烟就回营房补觉的小林无意中扫见了在高桥兜里露着脑袋的电文,奇怪的问了句;
“高桥君,你兜里那张纸是什么?”
“嗨,别提了小林君,是战报,等会我还得跑腿送到中队部去,妈的,这混蛋的战争!”
高桥野武一把抽出了兜里的电令递给了小林,咒骂着顶上那个懒猪上尉一进营门口就要自己去中队部送信,害得自己都快累糊涂了还得去跑腿当他妈信差;
“反正也不干咱们什么事,还是老老实实做生意吧,对了!把那瓶愚蠢的护肤霜收好,我说,下次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能不能别让我吃那个玩意装黄疸病了,那东西味道怪的连马都不吃。”
“这可是德国的妮维雅护肤霜,我花了好多钱才让随军小卖部的人搞过来,要是不吃你现在绝对在战场。”
小林边说边接过战报一看,眉头当场就皱了起来;
师团里几天前就已经打通了汨罗江,新墙河,此时的师团里已经在捞刀河附近与将军所在的部队照上面了,算着日子师团应该和蒋毅将军已经交手了吧。唉,希望将军能平安无事,这次的华军怕是凶多吉少了。
小林当然为将军担心了,日军此次集结了十二万精锐部队,在为人非常勇猛的阿南惟几将军的指挥向长沙发起进攻,仅主力部队的四个师团当中,甲等师团就占了三个!第三名古屋师团,第四大阪师团,第六熊本师团,全在此列。
而在后世里,好多人被误导着相信了日军的甲等第四师团是个窝囊废师团,中国人打飞他们简直就像玩的一样,可有谁知道,被打的半死的却是中国人!
这个在第二次长沙会战中只有12000人的三联队小编制甲等师团,让长沙防区里的国军军人们吃尽了苦头!就连国军五大王牌主力之首的御林军,以绝强的意志,勇武的血气,精良的军械,和第四师团一仗干下来都是全军几近崩溃,死伤之惨重超乎想象!
八年血战,“让广大中国官兵跃跃欲试的日军部队”根本不存在于国民革命军血战的正面战场,甚至连被冈村宁次称为“日本最弱师团”的106师团,在整师团几乎全灭万家岭后,仅仅过了不到半年的恢复时间,就在南昌会战中打的国军七零八落。
由于中日两军之间差距太大,当国军将军们无数次的朝着日军布下了伏杀的口袋阵,试图敲死一批胆敢冒进的日军部队。结果日军一来就钻进去捅穿了口袋底,还顺势包抄上去打死了好多国军弟兄。
这时,已经带着军里开赴到第九战区长沙战场的代军长蒋毅正背着家伙带着宁虎往前沿走,准备是下到一线看完地形就去和日本人打架,而且蒋毅想着目标小的话行动也灵活,他日本人为了节约炸弹炮弹,飞机大炮就算看见了自己这少的可怜的一两个人也不会开炮扔炸弹。再说了,谁不知道见人就往脸上砸炮弹的那是富得流油的美国大老板,而不是现在这个抠抠索索穷的揭不开锅的的日本小坊主。
所以,蒋毅没带一兵一卒,只带个宁虎就下来了,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