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大堂之中还是和刚才一般,一片死寂,参杂着死亡的气息。
陈忠后脚进来,却见夏丹正站在自己前方望着眼前的一切,她也是愣在了原地,而白忆则是已经走到了大堂正前方的一排座位之前。
那正前方的正中央坐着一个昏头闭目且脸色苍白的人影,当然能够坐在那里的也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南山宗的宗主沈堂。
白忆看着沈堂,总觉得有些熟悉,而且感觉这南山宗处处都透着一股诡异,让他的心底出现了一丝莫名的躁动。
这时的南山宗众人全部都已经没有了气息,或者说已经全部死亡。
但白忆却是皱起了眉头,只见他竟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朝着沈堂的天灵按去。
“你要做什么!”
那陈忠大惊,就连夏丹也站在一旁不解地看着白忆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话音落下,那陈忠身形一动便欲要朝着白忆掠去想要阻止这一切。
可是下一刻,一道倩影却是挡在了他的面前。
仔细看清来人,却是那夏丹从一旁出手。
那陈忠脸上焦急,但却掩饰不住他心中的那股不屑,不屑的是他不相信夏丹能够挡住自己。
可是突然之间他看向夏丹的双眼却是模糊了起来,他的脚下一顿,整个人便不得不朝着身后抽身而退。
因为他本能地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你!”
陈忠稳住身体,但脸上怒气更盛,他又如何能够想得到,夏丹乃是仲夏皇宫的公主,更是大蜀隐门传人古林的弟子。
大蜀隐门武功奇特,刚才他便感觉到四周出现了一股诡异的力量忽然袭来,虽然他的武功也不弱,可是这猝不及防之下,大蜀隐门的动静之法,却是让他仓促后退。
可就在他正准备再度出手的时候,突然一声咳嗽声一下子响起。
他抬头望去,脸上很快便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到了极点的神色,因为那声咳嗽声不是从别人嘴中,却是从那看似已经死亡的沈堂的口中发出。
同样地夏丹也是一怔,她回过头看向白忆,又将目光落到了那沈堂的身上。
在众人震惊的神色之中,那原本看上去已经死亡的沈堂的脸上渐渐出现了一丝红晕,同时一阵平稳的呼吸声渐渐出现,沈堂的双眼也是缓缓睁开!
“你醒了”
白忆看到突然转醒的沈堂语气平缓地说道。
“你是...”
沈堂缓缓抬起了头,又看看到了场中的一切,脸上渐渐露出惊容。
“沈宗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带着试探性的声音响起,沈堂才将目光朝着白忆的身后望去,却见到的是一脸呆滞的陈忠。
“陈长老...”
沈堂有些疲惫地说道。
夏丹来到白忆的旁边说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假死”
白忆开口回答了她心中的疑惑与不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陈忠看着白忆与夏丹说道,但现在他还是有一些不太相信自己的双眼。
“我...”
沈堂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着南山宗整个大堂之中的所有人的模样,一丝可怕的记忆也开始渐渐浮现。
他记得,当初那男子出现之后将他从死亡边缘救了回来,于是他召集了所有幸存弟子与门中长老收拾残局,然后便齐聚到了大堂之中。
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他便记不得了。
“是千羽...”
过了许久沈堂才低声说道,他的眼神充满了落寞,整个人看上去似乎比之前衰老了许多。
这次对于南山宗来说是一场大祸,但是在这一场大祸之中他身为南山宗一宗之主却也无能为力。
在那魔头之前他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甚至整个宗门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千羽?”
听到沈堂的低语白忆与夏丹脸上皆是一惊,千羽自当年离开断魂山之后,追寻问剑人李良,一度在武林之中销声匿迹,没想到竟会在这仲夏西部的偏隅之地出现,也实在让人费解。
“千羽,难道就是传闻之中的断魂山血魔教教主千羽!”
不仅是白忆与夏丹,一旁的陈忠同样是脸色一震;
“不错...”
沈堂开口,但语气也变得更加低迷。
“他们怎么?”
沈堂将目光放在了这南山宗大堂之中的众人身上,此刻的他刚从假死的状态苏醒过来,但身上还是带着一股死气,他看着众人,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他们?”
白忆眉头一皱又迅速转过身子,片刻间他的身形又像是化作了一阵风,在众人还未曾反应过来时便从原地消失不见。
见白忆的出手大堂之中所有人皆是一惊,神色骇然。
刚才白忆从大堂之外掠进来之时,便没有人能够看清楚白忆的身法,如今白忆再度出手,仿若无形,这种境界即便是那陈忠也是闻所未闻。
因为即便是当今铸剑城的城主陈百杨也不曾达到这样的境界。
身动风随,不过片刻之间,白忆再次出现在了原来的地方,一切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在陈忠和沈堂胸膛微微起伏之时,那些坐在大堂之中的南山宗众人之中,有人的手指轻微地动了一下。
紧接着又有一些看上去早已经没了生息的南山宗门人的身上开始渐渐出现了生气。
终于,继沈堂之后第一个苏醒之人睁开了双眼,他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