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剑城外,宽大的官道之上,一行人正在赶路,队伍之中有三辆马车,左右有约二十来个宗门弟子随行,在其中一辆马车之内,一青衣少女正透过马车的窗口朝着铸剑城的方向看去,她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的还是那南山宗后山之中的小院,那是她长大的地方,离去之时眼神里唯有依依不舍的深情相伴,而这芳华少女正是南山宗客卿长老聂远夫的弟子大弟子青灵,随行的这一行人是南山宗的人马,领头的正是南山宗宗主沈堂,而他们的目的地正是中州西南方向的武学圣地——罗峰!
武林大会召开在即,由四大剑宗发出的大会请帖遍布武林,这一次的武林大会与往届有所不同,因为在武林风雨飘摇之际,也不知未来的武林将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但经过武林大会之后,一切恐怕也将会有一个答案。
“灵儿!”一声轻呼声起,沈堂骑马到了青灵马车的旁边说道。
“沈叔叔有什么事么?”青灵的思绪被打断,又将目光透过车窗朝着沈堂看去说道;
“你也不必担心,你师傅在南山宗之中我已经嘱咐过门中弟子留心照顾,这次你师父希望我带你出来,其实也是为你好,冷公子与你的事其实你师傅早已经知晓,而且”
“我知道,多谢沈叔叔”沈堂话还没有说完,青灵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双眼之中又露出沉思之色,倒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沈堂有些无奈,摇了摇头,再次驱马向前走去。
倒说武林大会的确算得上是一大盛事,身为武林中人能够有幸参加或是观摩一番也会是一件终身难忘之事,时过正午,宽大的官道之上时常出现各种各样的武林人士,他们有的结伴而行、有的则是一些零散的武林中人独自前往,甚至是一些沿着官道做起了生意的商人,旅途倒是并不寂寞。
就在南山宗一行人向前赶路至一处山间拗口的时候,前面的官道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头发凌乱,浑身散发着浓浓酒味的邋遢人影,此人躺在大路的中间,头枕着一把三尺长剑,手中拎着一个酒葫芦,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却是在大路的中央呼呼大睡了起来,当沈堂一行人在发现前面奇怪的邋遢人影之时,全部都停了下来,一个南山宗的弟子迅速走上前去,去到那人的身旁蹲下,又用手捂了捂鼻子,推了推那正酣睡的怪人。
“喂喂喂,醒醒!”在这位南山宗弟子的催促之下,这位呼呼大睡的怪人也渐渐醒了过来,他的双眼在眨巴了几下之后缓缓睁开了一丝缝隙,又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说道:“谁啊,去去去别打扰我酒鬼睡觉!”
“咦你这人,问我是谁,我还想问你是谁呢,这里是你睡觉的地方吗,赶快起来走开!”那南山宗弟子神色一顿说道,到不曾想这家伙睡在大路中央挡了自己的路,醒来还这般嚣张。
说着这位南山宗的弟子伸手就要去拽这个怪人,可就在他的手刚碰到此人衣领的时候,他突然脸色大变,一股巨大的力量一下子顺着他伸出的手涌到了他的身体之中,来不及惊呼他便已经被震得一下子倒退了开去,蹬蹬蹬几步才稳住身形。
“你!”那弟子惊怒,就要伸手拔剑,这时沈堂的声音却是突然响起:“住手!”
话音落下,他已经从马背上跃出,落到了那南山宗弟子的面前,一手按在了他欲要拔刀的右手之上,然后又将目光落在了那再度闭眼入寐的邋遢怪人身上,双手抬起拱手说道:“不知兄台是何方神圣,我们是铸剑城南山宗的人马,还望兄台莫要见怪!”
语毕,可这一次,那怪人却是没有丝毫的反应,也并未再做答话,沈堂皱了皱眉头,又转过身子示意其余人等不要轻举妄动,这才又喊道:“兄台!”
“南山宗,没听说过,这大路这么宽,为何是酒鬼我让你们,而不是你们让我”那人开口,自诩酒鬼,不过沈堂仔细看去,却见此人虽然生得邋遢,满脸胡茬,却也不过四十出头而已,只是那话语之中倒也丝毫不给面子。就在此时,坐在马车之中的青灵也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掀开马车的布帘,从中走了出来。
“你!”沈堂身后的一位长老正要发作,可却被沈堂再次拦了下来,就在沈堂有些无奈又要开口之际,来到一旁的青灵却是突然开口道:“前辈是你!”
“嗯?”这时不光是沈堂还有南山宗的众人,甚至是那邋遢的怪人也是一怔,随后再一次缓缓睁开了双眼循着那突兀的声音看去,见得是一个妙龄少女,有些面熟,但却是未曾想起。
“沈叔叔,这位是酒剑仙前辈,几年前来过铸剑城!”青灵见沈堂一脸疑惑,又对着他说道;
原来这一切倒是说来话长,此人自诩酒鬼,又做剑仙号称的酒剑仙,五年前来过铸剑城,一切都是在铸剑门之变之后的事情了,当时这酒鬼机缘巧合之下曾在南山宗的后山见到过青灵练剑,还顺便指导了一下,不过因为有要事在身,是为了寻找什么人,所以匆匆离去。青灵也没想到几年之后会在前往罗峰武林大会的路上会再次见到这位奇人!
“原来是既是旧识之人,沈堂倒是失礼了”听得青灵所说,沈堂一脸迷惑,不过依旧是拱手说道,至此南山宗的一干人又纷纷下马,相互对望或是小声议论了起来。
“原来是你这女娃,几年不见都已经这么大了”那正泛着迷糊一般的邋遢酒鬼也听着青灵所说,这才记起了些,没有理会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