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学,李同学,你怎么了吗?”萨尔纳见李恪谦一直注视着墙上的照片,问道。
回过神来,李恪谦尴尬的干咳了几声,故意岔开话题,问道:“教授,那个日本人是谁?”
“他?”萨尔纳取下合影,用手擦拭着相架玻璃上的灰尘,淡淡的说:“他叫小野津次,是我在伦敦读书时认识的朋友,他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毕业后,是他介绍我到日本帝国大学里教书的。小野,是一个很有想法的金融家,只可惜……”说到这儿,萨尔纳突然停止不语了。
在沙发上,他呆滞的望着相片中的故人,那一晚的场景如同播放黑白电影般在他的脑海来回的滚动着,沉寂片刻,他突然说:“那是一个充满血腥的雨夜,外面打着雷,闪电好似要划破天空一般,我吃过晚饭,正在家里看书准备第二天上课时要讲说的内容,小野突然闯入了我的家里,他浑身被雨打湿了,白色的衬衫上雨水和血水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鲜红色当外的刺眼,他倒在我的怀里的时候,我才知道他的后背上受了伤,小野用最后一口气要求我务必去一趟他在长崎的老家,取一份藏在神龛下的金战计划。”
“那您取到了吗?”
萨尔纳教授点了点头,却很快又摇了摇头,说:“我没有拿到那份绝金战密计划,办理好小野的丧礼后,我抱着他的骨灰赶到长崎的时候,那儿早已变成了废墟,我曾向他们的邻居打听过,小野的母亲得知他的死讯后,第二天就发疯似得在家里放火了。”
“您知道那份绝密计划的内容吗?”李恪谦好奇的询问道。
抬起头,萨尔纳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神色变的有些凝重,他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他还是决定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告诉他:“李同学,我不知道那份金战计划的具体内容,可是我猜想那是一份对你国家的经济有危害的计划。”
一脸愕然,李恪谦盯视着萨尔纳,问:“这……怎么可能?”
“这个世界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小野,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一个疯狂的天才金融家,他总是能想出稀奇古怪的法子来转换资本,在悄然无息中破坏一个国家的经济,把敌国的财富转成本国侵略的资本。”
“幸好,这份计划没有落入日本人的手里。”李恪谦松了口气,突然嘴角微微上扬,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那份计划没有落入日本人的手里?”
“因为刚才袭击你的人。”
“他们?”
“在逃走的时候,他们本能的说出了一句日语。我敢断定他们没在小野津次身上得到那份绝密计划,而您,作为是小野最后接触的人,他们认为小野会在临死之前,把那份计划交给你保管。他们冒险从您这儿下手寻求那份计划。可是,我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不在日本的时候,对你下手,而是在事隔这么久后您来到伦敦了才?”
“其实,在日本的时候,我就觉得被人监视了。”萨尔纳解释道:“从小野死后,我发现寄给我的信件,或是我寄出的信件都会晚好几天才能到它的目的地;有时候,我在房子里的摆放着的东西像笔记本钢笔什么的也仿佛被人动过,当时,我也检查过门锁和窗户都是完好无损,因为没有丢失东西,所以我就没有放在心上。任教期满后,我就申请到伦敦来。”
“我明白,您和小野津次是在伦敦认识的,日本人肯定掌握这个信息,而您又在那个敏感时期,突然申请要到伦敦,让他们误以为小野把那份计划藏在了伦敦的某一个地方,您回伦敦是为了完成他的遗愿。可是,监视你的日本人发现您回到伦敦这些年里,除了在大学里教书,没有其他的异样行为,所以,他们着急了,开始变得迫不及待了。”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仔细的捋着所有的事情,李恪谦突然警惕的扫视着萨尔纳教授的屋子,不经后背脊梁骨一阵一阵的发凉,暗自怪自己疏忽大意了,那份计划对日本人来说那么重要,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监视教授的一举一动,而他的宿舍里也一定被他们动了手脚,那么自己和教授刚刚的对话,也应该在他们的监视范围内,还好萨尔纳教授没有得到那份计划,不然,刚刚日本人已经知道计划所在了。
想到这儿,李恪谦松了口气,他嘴角微扬,冷笑了一声,他宽慰萨尔纳教授说:“您放心,经过今天的事情以后,日本人是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why?”萨尔纳揉揉了额头上的伤口,疑惑的问。
“因为日本人已经知道那份金战计划不在你这儿!”李恪谦指了指屋子,又指了指耳朵。那时,萨尔纳才明白屋子里已经被人装了,他瘫坐在了沙发上,呆滞的一言不发。
站起身,李恪谦走到屋子的中央,突然开口用日语说:“你们休想用那些歪门邪道法子侵略我的祖国,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他辞别了萨尔纳教授,离开了教工宿舍。
在另一头监听的不是别人,正是伊藤嘉哲。
他心虚的摘下了耳机,靠在了椅背上,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他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前往萨尔纳的宿舍,不然以李恪谦的聪慧一定会猜到自己的身份,想到这儿,伊藤对手下的人命令的说:“以后,不需要在监视萨尔纳了。”
“指挥官阁下,您为什么要取消我们对萨尔纳的监视,或许他们刚刚的对话,只是为了迷惑我们?”监视小组组长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