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关上车门,朱厚祺就看到张文翰缓缓走来,打趣的说:“哟,张副官,您这是刚从外头回来,还是?”
张文翰手学着算命先生的样,嬉笑道:“我掐指一算您朱副局长今个儿要过来,特意出门相迎啊!”
“少来!你还是老实交代,刚才又上哪儿鬼混了?”
张文翰将手搭在朱厚祺的身上,他用余光扫视着二楼办公室的窗户,故意抬高了说话的声音,说道:“刚刚恪谦来找我了。”
“额,奇怪了,恪谦怎么会到这儿来找你了?”朱厚祺视线向着周围瞟了几眼,用手中的档案袋甩向了张文翰的胸口,刻意压低声音,用警告的语气对他说道:“文翰,我不管你现在在做什么,也不想知道那批货对你有多么重要,我只想警告的跟你说一句,恪谦是局外人,你别把他搅进这个是非圈里头。”
“前些天,我求恪谦带我去见纳爷,今个儿他过来是来告诉我,他已经帮我约好时间了。”张文翰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着,而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对朱厚祺说道了一句:“有你朱副局长在,我哪敢啊!”
“恩!”朱厚祺瞪视着张文翰,叹息着点了点头。
张文翰觉得两人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他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便放开了搭在朱厚祺肩膀上的手,上下仔细打量着他,反问道:“我说朱副局长看你这架势,不像是过来找我这个老朋友叙旧的?”
朱厚祺举起档案袋在张文翰的眼前晃动了几下,用极为不耐烦的语调说道:“这个还真被你说着了,我啊是来找你们任大处长的,他在吗?”
“处座在他的办公室里,要不……我领你过去?”
朱厚祺把双手放到背后,假客气的说道:“张副官,那就有劳您带路了。”
张文翰学着津采轩的小跑堂的腔调对朱厚祺说着:“得了,朱副局长,您里边请喽!”说罢,两人嬉笑着走进了军情处的办公楼,顺着楼梯往二楼走,当张文翰领着朱厚祺走到自己办公室的门口时,恰巧遇上了陈芊瑶。
“这不是陈秘书吗?”朱厚祺偷笑着看了眼张文翰,刻意的问道。
陈芊瑶却大方的伸出右手,对朱厚祺说道:“朱副局长的记忆力可真好,过了这么久,居然还记得我!”
“我的好记忆只对像陈秘书这样的美人坯子有效。”朱厚祺嘴角微微往上一翘,伸出右手,握住了陈芊瑶的手,有另一种方式夸赞着她。
“您真会说笑了。”陈芊瑶挣脱开朱厚祺的手,见他手里拿着档案袋,淡淡的说:“朱副局长,处座正在办公室里,我带您过去!”
“陈秘书,有劳了!”
陈芊瑶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张文翰,轻声的说:“茶几上的东西,我帮你收好了,放在你办公桌中间那个抽屉里。”张文翰没有言语,只是微笑着对陈芊瑶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朱副局长,您这边请!”陈芊瑶就朝前着。
朱厚祺望着陈芊瑶的背影,用手中的档案袋击打着张文翰的胸口,冷哼了一声:“哼,你小子厉害了,连她都能搞定!”朱厚祺一边跟在陈芊瑶的身后走去,一边背对着张文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竖起来了大拇指。
来到办公室门口,陈芊瑶伸出手用招财猫式的动作击打着那扇门,叫嚷了一声:“报告!”
“进!”
得到允许后,陈芊瑶扭动着门锁的把手走了进去,任时初拿着钢笔俯身在写东西,顾不上抬头,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有事吗?”
“处座,警察局的朱副局长过来找你。”
任时初听到朱厚祺来找自己,手中的钢笔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把钢笔扔在了那叠厚厚的文件上,对陈芊瑶说:“你请他进来吧!”
“是,处座!”陈芊瑶刚要转身离开去叫站在走廊上的朱厚祺的时候,却被任时初给叫住了:“你去把文翰也一同叫到我这儿。”
“好的。”陈芊瑶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见到朱厚祺站在门口扭动着自己的脖子,陈芊瑶便对他说道:“朱副局长,您里面请!”
“恩!”朱厚祺的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他与陈芊瑶擦肩而过,走进了任时初的办公室里头。朱厚祺直径走到了办公桌前,立正后,向任时初敬了礼,把手中的档案袋毕恭毕敬的递给他,还刻意的提高了自己说话时的声量:“警察局朱厚祺前来给长官送文件。”
任时初笑着单手接过朱厚祺手中的档案袋,刻意的套着近乎:“贤侄,你到了我这儿就不需要这么拘谨了。”任时初把档案袋放在桌案上,站起身,绕过办公桌,把朱厚祺请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就坐,而自己则是走到柜子前,一边拿出杯子给朱厚祺泡着茶,一边说道:“贤侄,我虽然没有跟令尊共过事,但是我知道令尊和我一样都是在为党国效力,我们也算同袍手足了,所以,我一直都拿你当自己的子侄看待。”
“多谢任处长的抬爱了!”朱厚祺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听着任时初说的话,却不知为何心里头只是一阵阵的发寒。
任时初把茶杯放在朱厚祺的跟前,尔后坐在了他旁边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又开口说道:“贤侄,我知道这些天为了调查那批货的事情,警察局里的兄弟们都辛苦了,所以,我想把接下来的调查交给军情处下属的行动组去做。”
朱厚祺端起杯子,用杯盖划着浮在茶水表面的茶叶,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