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姬突然蹲在地上,身子开始抽搐,她的双手都握了起来,额头上满是汗水,我立刻上前:“怎么了?”
她的手心展开,手心里的黑线又长了一些,已经越过手掌,到达手腕,花姬的身子瑟瑟发抖,我看着陶冉:“喂!”
“要解开蛇蛊很简单,”陶冉站起来,对花姬的痛苦视而不见:“下蛊的人来解就可以了。”
“你这个人……”
“我劝你不要有任何立场,这件事情本来和你无关,只是我发现她一直在古玩店附近游荡,就在想,是不是要来找你呢。”陶冉说道:“果然,在外面的世界里,你是她唯一的依靠,怎么样,现在毒素还在蔓延,再用一周的时间,你就会死。”
看着花姬不断涌出的汗水,我终于回头怒吼:“陶冉,你是不是疯了?”
“你才疯了,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陶冉说道:“牺牲她一个人,救出无辜的人,这样做有错吗?”
花姬轻声说道:“当我走出沙漠的时候,族人们就已经做出决定了,他们不会让我死,为了我的性命,他们愿意放考古队所有人离开。”
陶冉舒了一口气:“看到他们,我会解了你的毒,林天易是见证人。”
花姬的痛苦终于过去,她已经接近虚脱,身子无力地躺在我的怀里,长发落满怀,让我忍不住触摸她的头发,陶冉看着我,突然说道:“林天易,你觉得谁是黑,谁是白?”
这一刻,我tmd也不知道了,这个世界上,不是应该有灰色吗?
看着花姬,又看着陶冉,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花姬,这几天你都住在哪里?”
“没有外面的证件,所以一直睡在桥下面。”来到外面世界的她,就像一个小孩子,急需要人照顾:“那些钱,也是师父塞给我的,数量不多。”
陶冉瞪了我一眼,丢下自己的名片:“再联系。”
她气呼呼地走下楼,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她和那门一定有深仇大恨,摔得这叫一个狠,花姬的面容憔悴,我想了一下说道:“就住在我这里吧,家具是新买的,有些味道,你不要嫌弃就可以。”
她的肚子咕咕叫起来,我便将她扶起来,带着她去吃饭,看着狼吞虎咽的花姬,心里马上感叹起来,现在的她哪里还是以前那朵洒脱的沙漠玫瑰,现在压根就是娇羞的含羞草,离开了熟悉的环境,她就褪去了尖利的刺,变得温和起来。
吃完了饭,我又带着她去买了几衫内衣,在她在里头试内衣的时候,我在外面不禁浮想翩翩,她是我的理想型,毫无疑问。
待到了晚上,我不禁踟蹰起来,走,还是不走?最终,我把床让给她,自己睡在二楼的厅里,隔着一道门,我们之间的距离仅仅五米,闭上眼睛,沙漠的一切又回想起来了,最后冲出来打掉水壶的她,对我是不是也动了心?站在月光下的她,这一幕将会定格,化为最美好的一幕。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然后是吱呀一声,门开了,花姬穿着新买的睡衣站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没有想知道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