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海子叔。”东海说道:“除了我们自己和老爸,知道的就只有海子叔。”
“巴图呢?”我问道:“巴图知道吗?”
“不知道。”东海与南海斩钉截铁地说道:“巴图和父亲认识得比海子晚,巴图从草原到省城的时候才认识,海子叔,我父亲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就认识了,是看着我们出生、长大的。”
我“哦”了一声,海子,是敌人,确定了。
巴图与兄弟俩暂时敌友难辨,先当同一立场的人处着吧,毕竟族谱上有他们的名字。
老虎的车子在前头带路,我们在后面尾随,两只海冬青没有呆在车里,盘旋在车顶,展开双翅与我们前行,我们这一开就直接往东走,出了帝都,上了高速,在一个不知名的口子下了高速,又往北开,最终绕进了一片大山里,南海眼尖,说道:“前面的车子停了。”
我比南海的眼睛还要尖,马上看到前面的树干上有白色的油漆,只有那颗树上有,明显是青虎会留下的标记,我迅速地打方向盘将车子停在路边,说道:“下车吧。”
两只海冬青提前过去,站在老九和蒙洛的肩膀上,老虎乐呵呵地说道:“两只小东西还这么精神,帝都的雾霾也没事,嘿,神了。”
老虎伸手触摸它们的毛发,两只海冬青敏感地避开,直接拒绝老虎,老虎的面色一沉,骂骂咧咧地说道:“老娘养的,还不让我摸,不让摸拉倒!”
“少和qín_shòu废话了。”老九呛道:“正事要紧,赶紧带路。”
老虎悻悻然地挥挥手,两只海冬青马上飞了起来,居然直接朝着林子深处飞去,老虎有些意外:“它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好气地说道:“树干上有白漆,而且另一边没有,这是人脑子都能想到的。”
“它们是鹰脑袋,不是人脑。”老虎耸耸肩:“真是邪气得很啊。”
千年老鹰的脑子不是普通老鹰可比的,它们已经循着印记一路找下去,老九凑过来说道:“那种白色漆的时间只能保持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以后遇太阳即融,遇水即化,不会留下一点痕迹,是青虎会独有的东西,许七七用心良苦啊。”
“炫耀?”我瞪了老九一眼:“省省吧,不羡慕。”
老九闷哼一声,得意地走在前头,老虎说道:“进去吧其它的还好,就有一点,要迈个湖,只有竹筏子,还是我们上次临时扎的,人多,要分两趟。”
我们还没有接话,老虎又说道:“小心点,水里好像有东西。”
“什么东西?”巴图正色道。
“不知道,与其考虑是什么东西,不如避开它。”老虎说道:“我们试过了,只要水下有涟漪,闭住呼吸就过去了。”
“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老九生心一丝狐疑,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知道青虎会的规矩,要么是试土,土里有朱砂和草木灰的中,要么是查民间传说,在可控的范围内进行搜查,再决定是否动手,我们是后者?”
老虎看老九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是后者不假,但是这回七姐动了心思,找出了老祖宗所有的笔记查看,主攻明朝和辽朝的墓室记录,这个墓老祖宗也想探来着,但没有来就去了长白山,笔记里有提到,七姐说横竖都是撞运气,不如把老祖宗提过的但没去过的地方全部看个遍,这地方,中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