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眯了眯眼,“宋卿好,你那点小伎俩我有数得很,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兴趣办你?”
“那来吧。”她视死如归。
话落,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力道扯上床,压在颇有重量的身-下。
仿佛打响一场拉锯战,应逍混不吝地扣着宋卿好两只手腕,轻车熟路找到她敏感的耳垂,开始又吸又吻。而后,眉一皱。
这重得叫他想打喷嚏的香味什么鬼?
算了,攻脖子吧。
眼眶又一紧,味道淡不了多少。
唇总没问题?
他驼着背,恨恨欺身往上寻那只小船,手顺势拨开衣襟又想探进去,脸近了一寸又一寸。
宋卿好憋着气,在他压下时大着胆子舔了舔唇,啧啧地故作恶心。好半晌,男子终颓然地倒在花里胡哨的少女身上。
md,她这幅模样,他是真下不去嘴。
自知逃过一劫,宋卿好闷笑出声,但应逍依旧没回寝殿。
他恶念虽消大半,却因推杯换盏好几个时辰,此刻只觉累瘫,干脆倒在宋卿好的旁边眼一闭,手背下意识贴着隐隐作痛的眉头,没一会儿就传来平稳的呼吸。
见灾难平息,少女悄悄摸摸垫脚起身照镜,自己也吓大跳。
今晚床是不能睡了,沐浴完毕回来,宋卿好靠在窗户处理油画,等旭日东升。
我这日也醒的早,答应了应文会和三哥一起去城门送他,顺便看他威风凛凛的模样。
哪料我去到三哥寝殿,却被告知:“殿下彻夜未归。”
三哥彻夜不归不算什么新鲜事。
新鲜的是昨晚他与宋卿好同行,若他没归,那宋卿好?
为了粉碎胡思乱想,我蹬蹬蹬跑去小筑,入眼便见宋卿好正在摆弄窗户,长舒一口气,远远招呼她:“你今儿怎么也起这样早?”
她抬头看我的目光疑似生无可恋,“不,我现在是准备睡。”
“?”
正疑惑,便见小筑正门口悠游出一道挺拔身影。那人的外衣还是昨儿那件没来得及换,脸色极为不好。
看看他,再看看宋卿好,我吞吞吐吐。
“三、三哥,你该不是也一夜没睡……”
他的大脑估计还没开工,掌弓贴着额点点头,“差不多。”
“……”
我并非不谙世事。
在阳歌时,母妃和带大我的嬷嬷偶尔会告诉我女儿家未出嫁前应忌讳哪些行为。
以前年少无知,三哥也刚到阳歌,便因常年梦见张裕妃惨死的画面睡不安生。反复几次后,我干脆吩咐婢女在他的寝殿里多搭了张小床,抱着自己的小被子跑去“陪伴”。
我的想法很单纯,不过希望他噩梦醒来不会觉得悲伤孤单,所幸真有成效。
可久而久之,我年岁长些,母妃便不再允许我去三哥的寝殿。
“小扶苏慢慢会成为大扶苏,逍儿虽是哥哥,却亦是男子。男子和女子不能同住一屋,会被说闲话。”
起初我不依,“谁敢说本公主闲话?”
母妃知道怎么治我,“但你继续这样,传进世人耳朵,你三哥就娶不到漂亮的王妃了。娶不到王妃,就无法回宫,还会被人欺负和看不起。”
我当然三哥被欺负。于是当日,我就主动回到了我久违的寝殿。
年龄渐渐又长些,我自然明白了男女不能同屋的真正原因。而小筑里,三哥与宋卿好的回答整齐划一,都说几乎整宿没闭眼,实在没法阻止我遐想。
院内,我正兀自红脸,无忌又出现了,禀报说应文已经准备动身。
“就等殿下……”
话没完,三哥想起什么不好的片段般,忽蹙眉。
“以后,别叫我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