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却爽快地说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回milo这一天半不知道是怎么了,总会碰见沈佳佳,milo虽说规模不是很大,但办公区还是蛮宽敞的,工作区域划分得也很明确,我的办公室离市场部也有些距离,但就是总能遇见,有时是正面相对,有时是无意间看见,也许她并没有看见我。
每次相遇沈佳佳都是光鲜亮丽,身边还不时围着一些男同事,我想,这样一位女子,如果她主动追求谁,都会是秒成功的吧。
我这个时候出差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不都说眼不见心不烦么。
一个星期后。
棕榈出版社的前期工作准备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个星期就开始剪彩仪式了,而我此刻正在距离f市两千多公里的地方,为了能赶上剪彩仪式,我正在加班加点地整理着元素,赶着稿子。
终于在剪彩仪式的前一天晚上赶了回来。
看得出希冀的心情是很亢奋的,都已经大半夜一点多了,从机场到我家,他一路上都在滔滔不绝地跟我讲话。
因为得罪了mis姚,棕榈出版社的规模并不是很大,也没有引起很多媒体的关注,但并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我们就是媒体。
剪彩当天希冀整个人都是发着光的,在主席台上讲着话,新员工们都用崇拜的目光望着他,确实,这位小杨总实在是有些年轻。
一点也没有奇怪,我在人群中看见了沈佳佳,在我从文婷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发现她正走向正在应酬的希冀,虽说前来祝贺的人不多,但希冀还是盛情款待。
我并没有上前,而是看着沈佳佳把希冀从那些人中叫走,两个人在旁边聊了几句,都是面带笑容。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正准备回身去找文婷,结果和刚出来的文婷撞了个满怀。
“小暄,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文婷担心地看着我。
“没事儿,应该是出差这些日子太累了吧。”我假笑了一下。
“也是出差了半个月,又做了八个多小时的飞机,要不你还是来这边吧,那边的老板也太不拿员工当人了,哪有连着出差的!”文婷不明所以,米乐变成了炮灰。
“没事,是我自己要求的,我还从那边给你带了点特产回来呢,有点像家里的口味,你肯定喜欢。”我故意转移了话题。
“那等明天我去你家拿,”文婷一听有礼物,笑了,然后就开始四处寻找着什么,“哎?杨希冀呢?这来宾也走得差不多了,他怎么没过来找你呢?”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刚刚沈佳佳和他在一起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了。
“文婷,你一会儿还有事吗?”我现在连假笑都没有了。
“没事儿了,等一会儿人都散了,收拾收拾就行了。我看你好像真的不太好,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杨希冀估计是和那几个股东走了吧。”
“那这儿怎么办?”
“没事儿,这不还有她们呢么。”说着文婷去嘱咐了几个员工,然后陪我打车回了家。
前脚刚到家,希冀的电话也打来了:“暄,你在哪儿呢啊?我刚刚出去送了个来宾,回来听员工说你和文婷走了。”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家了,没有事先和你说,对不起啊。”我现在实在不想说话了,我的脑袋里全部都是各种画面。
在沈佳佳他们见面,到现在这个电话的时间已有将近一个小时之久,我这个脑袋什么画面都有,吃饭、叙旧、她痛哭他安抚、相拥……我实在不敢再往后想了。
“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走了也没和你打声招呼,你在家等着,我马上过去。”
挂断了希冀的电话,我转过头问文婷:“文婷,张迪天有前任吗?”
“没有啊,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文婷被我问蒙了,不过还是老实地回答着我,“我俩是高中同桌,要是有前任,也只能是我。”
“太好了。”我还有半句话没说,就是“那你就不会遇到我现在这种境遇了”。
“小暄,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和杨希冀吵架了啊?”文婷赶紧坐过来,她知道我有过抑郁症,有些事情可能自己根本想不开。
我一五一十地把这将近一个月的事情都告诉她了。
“这么说的话,沈佳佳这个女人真的有点手段,我们开幕式根本没有请过她,她竟然能进得来,而且她又亲口和你说她余情未了,这明摆着是和你宣战嘛!”文婷也是越来越不敢想,“那杨希冀现在是什么态度啊?”
“我不知道。”
说完,我们就听见了有人开门。
希冀回来了,找了一圈才发现我们在房间里。
“那我先走了,你和他好好聊聊,最起码我们得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文婷和我小声地说完,走了。
文婷和希冀说了句话,希冀就走向了我,然后坐在了我旁边。
这是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飘进了我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