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丛毕竟不是一个专业的探险者或**湖,对于这里他只能一点点地探查,所说心诚则灵,还真让他找到了点东西。
不过不是魔教的入口。
这些老旧的房间里,有一间难得藏书,高丛本就是一个爱书之人,看到这些几乎绝版的书籍自然心生怜惜,小心翼翼清理出来,然后细细看去。
除了一些经典的文学著作和前朝的文人文书,还有的一张图,他夹在一本十分不起眼的册子夹层里,如果不是高丛细心,根本发现不了。
高丛心生好奇,就找这一个地图找了过去,那个一间密室,幸好是路上没有机关,高丛在那个密室呆了两天,把这里的东西都看了一遍。
这里的书籍竟然记录了魔教的创建和发展的轨迹。
魔教一开始只是一群普通的农户为了应对重税而选择退居山林,自立门户。
一开始自然极度受打压,磕磕绊绊走过数载,好不容易得到一个走江湖的人的指引,从此自立门派,不断积累才发展起来,为了能够生活,他们无所不用其极,但是并非是毫无人性,自从在江湖上有一定地位的时候,就开始安稳生活,只不过因为之前的做法引起了正派的反感,所以才一直被针对。
真正从魔教的角度看过这一切,多少心酸和无奈夹杂在高丛的心中,他不是没有听别人说过魔教的惨无人道,也知道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编造的,也没有多好好感。
他只是为了寻找方槿而已,但是现在,却改变了想法。
这个密室已经是废弃了,手里的历史也停留在百年前,也不知道魔教是不是也忘记了自己曾经的初衷。
高丛忽然想到,也许他并非非得以为寻找方槿的踪迹,留下可能不是更好吗?
所以后人在看《平川传》的时候,非常意外地看见了大量篇幅讲魔界的存在和各种传闻,就是因为这一点,《平川传》没有被后人收录在正史中,但是确实野史中最令人津津乐道的部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的后话了。
高丛也打算离开,离开之前,他仔细把这些文书放好,留下这张图,如果这图可以留下去,说不定还会有人看得到这里。
高丛其实没什么可带的了,毕竟这么长的追寻几乎已经花费了他所有的盘缠,唯一有的只是干粮和简单的衣物罢了。
高丛正在往外走,却没有想到正面迎来了张倒海,这时的张倒海完全没了之前那种江湖人士的自在悠然,满脸污垢,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不是土就是血,高丛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被抢劫了。
“你这是怎么了?”高丛问,他当然很惊讶,一直以来张倒海表现的就是老派江湖的作风,无论什么时候风度都是最重要的,哪里像这样狼狈过。
“高丛,你不能去魔教。”
“为何?”高丛好奇问道,虽然他已经放弃了去魔教的打算。
张倒海看着高丛异常晶亮的眼睛,忽然又说不出话来,就他的本心而言,他是极其不希望高丛失望的。
“我,只是,很危险……”
“魔教当然危险,但是之后我找人有什么关系?”高丛看似茫然,实际上已经起了坏心眼,“我说你啊,为什么要关心我呢?”
“啊,啥?”张倒海刚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听清高丛在说什么。
“我说,你为什么要关心我呢?”高丛忽然凑上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倒海,“难道,你想老牛吃嫩草?”
张倒海的脸一下子通红,他当然知道老牛吃嫩草是什么意思。
“不,不是的……”
“那你为什么脸红?”其实高丛根本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书生,他曾经敢在一片隐藏的唏嘘中率先出声,就证明着他的胆量,这点小小的挑逗只是家常便饭。
张倒海觉得自己已经动不了了,否则他很有可能直接软倒在地上。
高丛转身就走。
“你干嘛去啊?”张倒海赶紧追问,他有一种感觉,如果这次不追上,他可能再也见不到高丛了,但是身体却不受控的身体忽然向前倒去,他根本控制不住。
要不是因为知道高丛没有做什么,他都怀疑是不是有谁给他下了毒。
高丛动作飞快地接住了张倒海,看着张倒海一副腿软的模样,高丛真觉得挺搞笑的。
之前急匆匆兴冲冲地冲过来,如今却因为他几句模棱两可的话变成这个样子,这么单纯的江湖人士,真的少见啊!
“你,你放开我……”张倒海觉得他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他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
张倒海的头贴近高丛的胸口,他都能够感觉到高丛腹腔的震动,就算是笑也没必要这样吧!
不过让张倒海更加丢脸的是,高丛竟然直接把他扛了起来,他整个人就跟个沙袋一样被扛着。
“你干嘛?”从来没有人这么对过他。
“不干嘛,回家。”
“你回家就回家,干嘛要扛着我?”要不是因为太丢脸,张倒海甚至想要拳打脚踢挣脱出去。
“你难道不想和我一起回去吗?”高丛说着,一只手在张倒海的腰上掐了一下。
张倒海觉得一股电流从腰上传到了脑中,脑子似乎都变焦了,根本无法再思考。
“你不找人了?”闷闷的声音,倒像是进行最后的反抗。
“不找了。”
事情的转折变化实在是太奇怪了,这是高丛一开始就决定不找了,还是他之前说的话起了作用呢?
“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