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石头回到客栈倒头就睡。这次他睡得很香,梦见了小时候和爹娘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石头,吃早饭了。开门!”周檀敲门道。
半晌,徐石头仍然没来开门。
“石头!石头!”周檀觉得有些不对劲。
“六师弟,石头还没醒吗?”陈广也到了徐石头门前。
“出事了!”周檀一脚踹开门,“石头!”
周檀和陈广进了屋,见石头睡在床上,七窍流血,脸上却带着微笑。周围并无打斗痕迹。
“怎么会这样?石头怎么了?”周檀惊道。
陈广探了探徐石头鼻息,“六师弟,你别慌。石头还有气。咱们赶紧去找个大夫看看。”
“这不是中了mí_hún花毒吗?”进来的小二说道。
“恩公是中了我们本地mí_hún花的毒,要用花附近的驱魔草根部熬成药才能解毒。”昨晚的妇人突然出现在了石头房间。她今早起来在附近的客栈打听了徐石头住的房间,拿了一些亲手做的馒头烧饼想送给石头。
“没错。要赶紧拿到解药。不然六个时辰后中毒者就毒发身亡了。”小二也说道。
“这位大嫂怎么称呼?”陈广道。
“奴家张柳氏。昨晚恩公救了我的儿子。我今天特意来感谢他。你们随我一起去山上。我知道驱魔草长什么样。我们本地以前有不少人都误中过此毒。”妇人急道。
“石头昨晚出去过?”周檀疑道。
杨若依、赵震和刘修迟迟不见陈广他们下来,就到楼上看情况,瞧见徐石头模样也被吓了一大跳。“徐师弟这是怎么了?”
“麻烦杨师妹和两位师弟照看一下石头。我和六师弟随张大嫂道。
“没问题。陈师兄快去吧!”赵震道。
陈广和周檀在张大嫂带领下,赶往山上。
“小二哥,不知这mí_hún花是何毒?”刘修问道。
“mí_hún花是我们本地有名的毒花,长在山顶附近,与月季十分相似。它的花刺有剧毒。凡是被花刺扎到的人,起初没什么感觉。但不到两个时辰就会昏昏欲睡,陷入美梦不可自拔。中毒者都会如同这位客官一样七窍流血,但表情祥和。”小二说道。
“谢谢小二哥了。你去忙吧!”刘修道。
“好咧。几位客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随叫随到。”小二退下了。
“徐兄弟昨晚跑到山顶去作何?”赵震起疑道。
“这……不清楚。”刘修也疑惑。
杨若依自然清楚徐石头如何中的毒,但也不知怎么解释才好,只好不做声。
半个时辰后,陈广和周檀拿着解药回来了。张大嫂则先回家照看孩子去了。
给石头喂下解药后,众人如释重负。“陈师兄,刚才那位大嫂是何人?”赵震问道。
“昨晚石头救了她儿子的性命。她今天特来感谢石头的。”陈广道。
“石头昨晚出去瞎溜达什么?这下中毒昏迷不醒了。这倒霉蛋运气就没好过。”周檀气道。
“别说了。你们先下道。
“大师兄,我让小二把菜给你端上来。”周檀说道。
“嗯。”
周檀四人走后,陈广解了石头右臂的纱布给他换药。出门前,万溪千叮万嘱陈广要照顾好石头。结果石头接连受伤中毒。陈广内心自责不已。
“咚咚!”
“客官,你的饭菜端来了。”小二道。
“放桌上吧!有劳了。”陈广道。
“客官言重了。徐兄弟服了解药大概一个时辰内就能苏醒,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您不必太担心。”小二安慰道。
“知道了。多谢!”陈广谢道。
“我忙去了。客官有事叫我。”小二关上门下楼了。
陈广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陷入了回忆。
“师妹,你怎么这么关心石头?从小你就和他最亲。我有时甚至怀疑,你喜欢的是石头而不是我?”陈广忍不住说出困扰自己多年的问题。一想到临走了,万溪还三言两语不离石头,陈广心里难免泛酸。
“我是喜欢他。那是把他当亲弟弟看,是亲情。和你是不一样的喜欢。你乱吃什么醋?不理你了。”万溪把荷包扔给陈广就跑了。
陈广拿着荷包,傻傻地笑了。他当然知道一个女人送荷包给男人是什么意思。
“爹!娘!”徐石头大叫道。
“石头,你醒醒!”陈广被石头的叫喊拉回了神志。
“大师兄,是你啊!我这是在哪儿啊?”徐石头迷迷糊糊地问道。他记得刚刚自己还和爹娘待在一起,但突然刮起了大风,把自己卷走了。
“石头,这是客栈啊!你昨晚中了mí_hún花的毒。现在已经临近晌午了。”陈广回道。
“中毒?”石头完全没反应过来。
“你昨晚大半夜的跑到山顶作何?mí_hún花就长在山顶。”陈广问道。
徐石头想起来了。昨天杨若依引他去山顶,他不小心被花刺刮破了手,当时并未察觉有异,也没放在心上。“我睡不着,就出去随便走走。”
“下次别这样了。今早瞧见你七窍流血的模样都吓坏了。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陈广听见了石头肚子的叫声。
“师兄,你还没吃饭吗?”石头见桌上的饭菜纹丝未动。
“你都这样了。我哪有心情吃饭?”陈广扶起石头往桌边走去。
“哈哈!师姐说得真没错。”石头忍不住笑道。
“溪师妹说我什么了?”陈广紧张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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