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精,三魂之一,掌管人体内与**有关的一切。
若取走幽精,则会导致被取走之人的情绪丢失,也就是成了无感之人,无法感知喜怒哀乐,无法产生其他情绪,自然也无法爱人。如云老祖为何取走戚子初的幽精,而非生魂,其目的不言而喻,安如云心下了然,看着如云老祖坚决的转身离开背影,她却敏锐的察觉到戚子初那紧闭的眼皮突然微不可
查的一动。不知如云老祖是否注意这一变故,但安如云却因此联想到了相遇之初戚子初居高临下问她要东西的场景,看来戚子初此时还是有着知觉的,只不过为何醒不过来,估计是
因如云老祖之过吧!
如云老祖远离了城镇,来到一座高山之上,这里群山逶迤,能看到城镇全景。她遥遥的注视着那座她主动放弃的城池,一双狐狸眼里明明灭灭,不知在想何事,等那天上逐渐划过五颜六色的法器光芒,皆冲着那座城池而去之时,如云老祖这才收回
目光,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也就在这时,画面一跳转,安如云的视线突然从逶迤的群山转变成了漫天的黄沙,定睛一瞧,竟已是身处荒漠!
如云老祖黑纱蒙面,独自在大漠之中走着,触目所及之处皆是漫天飞舞的沙砾,行进了千米之遥时,她突然轻咦出声,全因前方沙丘之上有一坨不明物体。
她缓步走过去,低头瞧了瞧,那是一个黑瘦的只剩皮包骨的孩子,看不出年岁大,眼睛紧闭,气息微弱。
察觉到有人靠近,那孩子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出乎意料的是,纵然身陷绝境,那双眼睛依然明亮透彻,像极了安如云所认识的一个人。
显然如云老祖也对此升起了兴趣,她蹲下身子,歪头瞧着那吸气少吐气多的孩,脆声问道:“你想活下来吗?”许是濒临身死,孩在听到如云老祖的问话后,那双明亮的眼睛中猛然爆发出一种强烈的求生欲,这股求生欲驱使着那具已然僵硬的身躯微微动了动,朝着如云老祖点了
点头。
“那你的命,是我的了。”如云老祖嘻嘻一笑,伸出纤指往孩额头上一点,那孩顿时就觉得自己似乎被泡入了温水之中,那全然僵硬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知觉,手脚的无力感离他而去,全身上
下都充盈着活力,让他猛然从生死边缘跑了回来!
可还未等他舒服太久,一股暴虐的气息突然窜入了他的体内,肆意破坏着他体内的一切,游走在全身!
孩刚恢复知觉的身体被这股气息一冲撞,顿时承受不住这剧痛而惨叫出声!
因为太久没有说话,那叫出来的声音都是细细的,伴随着嘶哑,简直就是微不可闻!
如云老祖托着腮,望着地上的孩来回翻滚,足足望了有一个时辰!似乎看着那孩在沙地上艰难的挣扎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大抵是疼痛太过剧烈,那孩不仅捏断了几根手指,就连嘴巴与舌头也被他咬的鲜血淋漓,配上他那副青筋叠起的黑瘦面庞,状如恶鬼,甚是恐怖!
此时太阳尚且猛烈,如云老祖有妖力护身,清爽惬意,对酷热没什么感觉,但那孩却可怜了!又热又痛,汗水就未停止过!在太阳的曝晒下,那滚滚流下的汗水被太阳蒸发,成了一粒粒细的盐晶,混合着黄沙贴在孩身上,孩根本来不及擦拭,就被新出的汗水将这些盐晶覆盖,形成新的
盐晶,将那黑瘦干枯的皮肤都变得紧绷起来。
好在那股疼痛渐渐消散,孩终于停止了挣扎,他躺在沙地上喘着气,汗流浃背,全身上下都是黄沙,看不出个人形。
见他撑过去了,如云老祖拍着掌站起来,笑道:“既然你撑下来了,那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奴仆了。”
如此说完,如云老祖也不管孩尚未恢复,直接拔脚就走,只留下冷冰冰的两个字。
“跟上。”
孩艰难的从地上撑起,哆哆嗦嗦的站起了身,他尝试着朝前迈开步伐,却摔了个大马趴,等再抬头时,如云老祖已走出老远,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背影在指引着他前进。
如云老祖没有回过一次头,她似乎把那难民般的孩忘记了,只朝着自己的目标走去。
那大漠之中遇到的孩似乎只是她漫长路途中的一抹消遣,不会让她有片刻停留,等她来到了大漠深处之后,已经完全将之抛之脑后,开始着手做着自己的事情。这里是大漠中最危险的地方,这里人迹罕至,只有满天的黄沙与最凶残的沙地霸主,如云老祖独身前来,落到这些魔兽眼中自然是少见的美味,然而还未等它们出手,一
股来自灵魂的威压顿时让它们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如云老祖手握一把玄铁剑,将这些魔兽屠杀殆尽,然后往那唯一的水源里不知丢了什么,让那水源瞬间壮大了数倍!接着她伸手一引,那些个死去的魔兽纷纷翻身而起,
听从着她的命令,钻进沙地,从地下挖出一块块坚硬的玄石,开始搭建起城墙来!
要说这些魔兽也真是可怜,被如云老祖气势一压,只能乖乖的趴在地上等着被杀,死亡之后还被驱使着尸身做着劳力,连死了都不消停!
那孩出现在如云老祖面前时,正是城墙刚刚建造好之时。
如云老祖站在城墙之上,沙漠中的狂风吹的她的裙摆呼呼作响,她高高在上的睥睨着下方,犹如一个高傲的女王。城墙下方是一只只凶猛魔兽,此时正快速而安静的建造着城池,看着这些凶名赫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