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容虽然憎恨洛无忧,但真正有机会向他下手时却胆怯起来。
许是上一世受的折磨多了,沈玉容对洛无忧有种天生的惧意,这种惧意表现在能取洛无忧性命时,她却下不了手,也不知是不忍,还是害怕。
可这沈玉容并非是良善之人,从她面无表情的杀死南湘阳与陆宁便可以看出!
更何况陆宁可是她嫡亲的未婚夫,她下手时也没有丝毫犹豫,眼睛更是眨也不眨的将人踢下山去,还能面不改色的嫁祸于人,并带人来搜山。
有着这般心理素质的女人,却害怕这个曾经对她施暴的男人,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沈玉容咬着牙没有答话,安如云竟一勾唇角,从那自一开始便未离身的座椅上站了起来!
她拖着大红裙摆的衣裙,从高台之上一跃而下,宛若一位坠落的神女,周身泛着蚀骨的妖媚。
被那半空中的一抹血红所吓,沈玉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可随后她便被那身前一动不动的人阻了退意,不得不僵直了身体,注视着安如云朝她缓步而来。
安如云迈着轻盈的步伐朝沈玉容而去,她脚下的蛛仿佛活过来般,随着她的步伐腾转跳跃,始终牢牢的巴在她的脚下,把她映照的仿佛是个踏影而来的蜘蛛女皇。 两人的距离在安如云的笑意中不断靠近,洛无忧也随着那跳动的蛛慢慢抬起来头,他的面上平静无波,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安如云,可他的目光中却透露着少许的
委屈,让安如云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如云老祖记忆中那倔强的难民孩模样。
可安如云到底不是如云老祖。 正如如云老祖所说,她比她更心狠,更无情,是极有可能问鼎天道之人!因此她只是站到了与沈玉容面对面的位置,在两人的注视中,轻移皓手,摸向了洛无忧的脖
间,惊得沈玉容想退,却因其气势而动弹不得! 沈玉容抓紧了手中的匕首,这是她唯一的依仗,可她明明用了极大的力气死握匕首,却不知这安如云使了何种手段,不过是眨眼之间,那把匕首竟脱手而出,跳到了
安如云手上,而她竟然还未反应过来!
沈玉容心底一慌,当机立断的下了决断,猛地朝后退去,瞬间便蹿出百米之远!
可还未等她继续退后,她的身形便是猛地一顿,然后诡异的停留在了原地,面露焦急。 沈玉容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一个巨人捏在手心,半点都挣扎不得,等她意识到什么,忽的把目光移向地面,这才发现自己不知在何时,已经落于蛛
之内,成了那蛛新一轮的美食! 沈玉容心下慌乱,竭力摆动着身子,想要挣脱脚下那诡异的蛛,可任凭她怎么努力,身体也无法挪动半毫,就如同那些个修士一样,无声的站于原地,眼睁睁的看
着自己被蛛吞食,那是种何等的绝望!
沈玉容的落并没有让安如云侧目,她把玩着手上的匕首,神色难辨,等她收回思绪朝沈玉容看去时,立刻便轻笑出声,嗔道:“你怎么跑那么远去了。”
眼看着沈玉容身陷蛛无法自拔,安如云却未急着痛打落水狗,而是将那把匕首举起,缓慢的贴到了洛无忧的胸前。
“你不是要杀他吗?隔得这么远,怎么动的了手?”
如此说着,也不见安如云有什么动作,沈玉容却一脸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活’过来了!正一步一步僵硬的朝安如云走去!
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她的身体被那蛛拖着前行,她根本没有身体的掌控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安如云越来越近,心下焦急。
等离那两人咫尺之遥时,沈玉容终于停了下来,可这并没有让她松口气,反倒是令她更警惕!
因为安如云正笑意吟吟的看着她,眼神里盛满她看不懂的笑意。
“既然说了要帮你,总要你亲自瞧着才好呀!来,你瞧瞧,先从哪里下手呢?”
安如云热情的说着,她那态度自然亲昵,仿佛沈玉容是她极为要好的姐妹,而她正在为她的姐妹选着一套适合的首饰。
若不是她那手间的匕首在正午的阳光下折射着冷冽的光芒,沈玉容都有些神思恍惚,差点信了这安如云的邪!
沈玉容咬着唇不说话,安如云也不逼她,只是拿着匕首在洛无忧身上比划,自言自语道:“瞧这身子,怎么被糟蹋成这般模样,都让本座无从下手了。”
娇俏的抱怨着洛无忧的伤势,安如云脸上却未显现半丝的情绪,任由洛无忧那么巴巴的瞧着她,硬是连半分眼神都未分给他,着实冷心!
“既然这外面瞧着破烂,那便从里面开始吧,希望这人的心呐,还能瞧得过去。”
安如云说着便举起了匕首,猛地刺入了洛无忧的胸前,那把本就不是凡品的匕首在她的手上,开出一朵灿烂而耀眼的花,轻而易举的将那灵圣**破开,鲜血淋漓!
场面太过血腥,就连沈玉容这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重生者都被其冷厉的手段吓住,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那安如云下一刻便是举起匕首刺向她的胸间!
那可是灵圣境界的大能啊!那可是为她瞻前马后的徒弟啊!她怎么真能下得去手? 安如云可不管沈玉容是如何作想,她一边用那把匕首在洛无忧胸前划拉,一边轻言细语的说道:“这人呐,欠的债总是要还的,不管当初是为何而欠,总归是欠下了,
那便总有归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