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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昀轩步履匆匆,还未出角门,一名侍女从旁追了上去,行至三人面前,阻了他们前行的路。
白昀轩抬起眼来,眼中怒火丛生,看起来心情颇为不虞。
来人有些眼熟,是个瓜子脸的丫鬟,竟比一些贵女还来的秀丽。
此时她正手捧一件玄色布料,跪在地上恭敬的向二人行礼,见白昀轩瞧过来也不慌,不卑不亢的道:“太子殿下安好,三皇子殿下安好。这是我家小姐为太子殿下亲手做得生辰贺礼,派奴婢送过来,让殿下瞧瞧是否合心意。”
白昀轩一下想起来了,这是安如云身边的丫头,见着她带在身边几次。等婢女展开手中的玄色布料,竟是一件暗纹玄锦压滚边腾云绣金缎面披风,颇合他的心意,当下也不犹豫,接过披到身上,倒也遮掩了一二。
上官婉儿见着了那披风,啧啧两声,再看白昀轩居然都不犹豫直接接了过去,眼眸一转,低声对拎着她的白昀嘉八卦道:“他相好啊?”
白昀嘉眨了眨眼睛,回道:“你猜?”
上官婉儿嗤笑一声无聊,继续兴致勃勃的八卦。
“肯定是啦!你想啊,他堂堂一个太子,居然都不检查下就收下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对这东西的主人绝对的信任!要不然就是你们太子荤素不忌。可你看他,我碰他一下就跟怎么着了一样,这就显而易见,肯定是前者啦!我告诉你,我推理剧不是白看的!”
看着上官婉儿得意洋洋的模样,白昀嘉不乐意了,想怼几句,却一不小心瞧见了皇兄的眼神,把即将出口的疑问硬生生的转化为了一句义正言辞的住嘴。
余光瞧见皇兄移开了目光,白昀嘉这才松了口气。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实在不是他怂,是皇兄太厉害,一个眼神就能把他秒成渣渣,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白昀轩朝后方的人群看去,目光掠过众多女子后落在了那个蕙质兰心的佳人身上。
安如云正安抚着长公主,察觉到太子的目光,抬起头来,朝那人绽放出一抹恬静的微笑。
不知是何原因,明明是与平常无异的笑容,今日瞧着竟透着几分妖异与魅惑。白昀轩平时见多了佳人笑容,此时居然被这晃得脸红心跳起来!
来不及思考原因,白昀轩只是万分艰难的挪开了眼睛,转回来时心跳还未平静,极力平复了半天才恢复往常镇定的样子,只是看起来比平常更加深沉了几分。
“替本宫谢过你家小姐,改日再约她泛舟。”
向侍女交代完,白昀轩匆匆离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白昀嘉紧跟在皇兄步伐之后,连着上官婉儿,一并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看着那人消失在了角门之后,安如云立马收回了笑意。
经过这么多世,她要是连个太子都对付不了,这才叫白活了!
倒是上官婉儿,安如云眯了眯眼,看着那人与白昀嘉打情骂俏般嬉闹着走远,大概知道了她打算先走哪一步了。
一个不惧怕自己身份的女子,把你当兄弟般相处,对于一直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殿下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只不过这一招用的太多,她已经是第五次看到上官婉儿使用了。
既然知道了做法,那制造一个这般的女子给三皇子,又有何难?
这世间,最不缺的,便是那些趋炎附势的女子了。
牡丹宴出现这般扫兴之事,长公主自然没了兴致,提前结束了宴会,贵女们纷纷朝着主人告别,三五成群的来到府门处,等着自家的马车。
柳楚楚被贴身丫鬟扶着出来时,标有柳家徽记的马车早已不见。
她垂下头,掩饰住了眼中的阴狠,面上却是一副柔弱不堪强忍苦楚的模样,跟她那小丫头往府门前那么一站,楚楚可怜,完全就是一朵盛世白莲花,坐实了姐妹不和的传闻。
感受到那些投向自己的视线,听着那些窃窃私语,柳楚楚隐晦的勾了勾嘴角。
柳蓁蓁还是那么蠢,不过就是占了个嫡出的位置,却不怎么有脑子,居然就这么驾着马车走了。以为这就能给她难看?她甚至什么也不需要多做,只需要等上一等,待回了家,父亲自然会收拾她。
还没走掉的贵女们看到这一幕,更是兴奋连连。今日的宴会出的谈资,足足够她们谈论月余,没想到临走之际还能看到些新戏码!
以往谈论上官婉儿自然是蛮横加痴傻,现在就变成了野蛮加粗鄙,甚至是浪荡!把太子殿下的衣袖都扯下来一只,可不是就是浪荡么!
对了,还能加个柳楚楚的不知检点和柳府姐妹和睦的笑话。
安如云在马车上挑起车帘,将柳楚楚的神色一一收入眼中,对这个庶出却心机颇重的棋子引出了点点笑意。既然是个努力的,那就给她个机会,单看她是不是个有造化的,自己抓不抓得住了。
柳楚楚还在想着到家的说辞,一辆香车从她面前经过,淡香扑鼻,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抬眼瞧去,马车通体用上等的檀香木制造而成。精致的雕刻,雅致的车帘,无一显示着马车主人的高贵身份,就连那遮窗的纱帘,都用的是价值千金的海棠金丝纹流水缎制成的。
流水缎,摸着极其润滑,远远瞧去就如同流水般闪耀,因此而得名,是宫内贡品,平常百姓或官职低下的人见都没见过。寻常人家得了一尺便高兴的不行,用来做身衣服都深怕浪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