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她说接受考验。”
“那就给她点颜色看看吧。”
舞蝶接受了考验,但更加惹怒了暴躁的风儿们,它们下定了决心,要给舞蝶点颜色瞧瞧。
狂风萧杀,尘土飞扬,幽幽的山谷里,昏暗笼罩着大地,看不出哪处是天空,地上是枯枝败叶。
周围全是类似于哭泣的声音,似乎这里的生命全被大风给夺走了。
舞蝶处在风力最强劲的地方,很艰难的稳住身影,双手颤抖着想用前世的法子来稳住这些狂躁的风,看起来似乎没多大用处,但居然让这些风儿感受到了禁锢,有些不舒服。
“来啊,来啊,快来啊。”
风儿也觉得不够,它们需要更多的同伴。
“快来啊……”
四周全是风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人头疼。舞蝶用了全力,额头浸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但下一瞬又被狂暴的风蒸发掉,一次又一次的反复。
不远处的密林之外,有一座洁白的高塔,此塔建于高山之上,占地甚广,四周的悬崖峭壁乃是天然的屏障。
在这高约三丈的塔上,有人正立于占星台前,蹙眉看着塔下的密林。
“今日这风,似乎有些不对。”这人一袭白衣立在高处,却惹的此处的风儿都屏息刮过,不曾扰了他半分宁静,但是这山下的某处,渐渐聚集的风儿,却依旧引了他的注意。
“今日至阴,乱葬岗镇压的东西可不能出了差错。”
他略一思量便跃下了这高塔,崎岖险恶的地势也没能阻他半分,转瞬间,人已经不见。
那狂风肆虐之处,便是舞蝶所处之地,狂劲的风力已经将她卷起带到了空中,她在空中摇曳不定,忽上忽下,身体似乎被撕碎的感受让她十分痛苦,也让她的神志有了几分模糊。
但是,怎么能放弃呢。这具身子无法修炼,若是这次不能过了风的考验,连前世的驭风都无法再使用,她又怎么在异世存活?
思及此,舞蝶神色更加坚定,她尽力把双臂舒展开来,力求更多的接触到风儿。
强烈的风儿化作风刃,在她身上割出一道道的血痕。
淡淡的血腥味飘出,又被夜风吹散,却仍然被人完全捕捉。
那白袍翩然的人,凝眸便看到了半空中盘旋的狂风中的那抹身影。
“驭风者?”
这种人,真是不常见啊,虽然只是初级,但也很可贵了。
不过,白衣人看了看四周,在这种地方尝试驭风,他是一定要打断的了,否则这后果……
并未多想,白衣人挥袖间便驱散了外围的风。
空间之力的撕扯,瞬间使风力减小了不少,也使风儿们惊了一惊,引起了一阵慌乱。
“是他!他怎么来了?”
“惨了惨了,肯定是我们的动作太大了点,惹他生气了!”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先离开吧?”
风儿们叽叽喳喳又讨论了一通,似乎觉得离开可能是最好的方法,竟然急匆匆的开始退却。
这风势骤然减小,舞蝶愣了一愣发现那些围着自己的风儿,居然开始渐渐散去去。
那么,这考验是过了还是没过?
舞蝶竟然隐隐生了一分躁意,抬眸间眼神微转,居然趁着最后的一点风势,伸手扑向了那一缕之前闹腾的最凶的风。
这缕风也是吓了一跳,慌忙闪避,居然真的被舞蝶揪住了尾巴。
舞蝶心中也是一喜,便使了全力,要困住这缕风。
风儿被捉了尾巴,又惊觉马上会被困住,竟然慌忙逃窜,随意择了个方向冲去。
好死不死,这风儿带着舞蝶冲来的地方正是那白衣人的落脚之处。
这白衣人本是想散了几缕风,此处的风儿就会全部散去,却不曾想,这个驭风者居然不要命的抓了一缕风。
更加诧异的,便是这人被那缕风儿带着,冲了过来。
习惯性的想抬抬衣袖,把这缕风儿也散了去,却一抬眸对上了那紧紧抓着风儿上下摇动之人的眸子。
灿若星辰,大而明亮。
白衣人眼神有些古怪,这是一个女人,一个,没有灵力的女人。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并不会修炼,这驭风,可能是她的最后一分生机。
可能是突然多了分善心,白衣人竟停了手,退后两步,错了开来。
舞蝶抓着风儿的尾巴,在空中摇摆的都快吐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停下来,现在的她全靠着一股劲儿而已。
舞蝶略略用力,风儿挣扎更甚,速度快到舞蝶都睁不开眼,她半眯着眸子,却看到风儿冲刺的方向里正站着一个人。
白衣飘然,在浓重的夜色里显得极为扎眼。
一个人?此地怎会有人?
舞蝶惊了一惊,却见那人微微错开身来,风儿呼啸着从他身旁掠过,绝轻舞努力睁了眼睛去看,却看不清那人容貌,只是看到那一袭白衣。
转眼再看时,那人已经不见,只留下三个破碎的音节。
“驭,风,者。”
舞蝶面色大变,那个人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驭风者这种身份,不用说也能猜到定是极为珍贵,极为隐秘的,如今却被一个不明身份的人一语道破,在绝轻舞看来,自然是祸端。
舞蝶一边心中思量,一边手中还抓着那风儿不放,这风儿约莫是累了,居然开始自散身形。
风儿这种东西,散去了还能再聚,舞蝶也不是三岁孩童,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不免有点急躁。
若是有什么东西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