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察觉到素瑶和糜涂两人在旁看戏的书千善,经刚才的发生有些窘迫地朝两位女子笑了笑。
素瑶变出一块透可反光的鱼肉递给书千善,颇有些怜悯他道:“这是食过美梦的梦鲤鱼肉,待会儿你拿去讨好莲藕兄吧,美食可以化解一切的仇怨。”
书千善弯起一双眼,细密地打量了一番这块鱼肉,很是自然地捏起它大口地全部吃进了嘴里。
素瑶来不及阻止,使命晃着他的肩膀要他把嘴里的吐出来,忿忿道:“书缺德!莲藕兄的另一半怎么也被你吃了!”
这可是她舍不得吃,给受伤的莲藕兄特意准备的。
书千善像一条柔软的叶片儿被前后晃浪,一直到素瑶停了手头的动作,他才又嚼了两口嘴里的鱼肉,神色七彩变幻。
最终他鄙弃道:“这肉质是发霉了吧,哪吒要是能被这种东西收买我也不必大费周折了。”
显然做事沉稳的哪吒与会吃会玩的书千善不同,除了这点不难猜测,书千善口中的大费周折让一旁的糜涂匪夷所思,恍惚间想的偏了些,莫非......
糜涂忽地神秘起来。呵呵,可别小看她从戏本子上学到的知识。
书千善边说,边擦拭了遍嘴角,素瑶悲愤地瞅着他自然而然地坐起身把背后的竹笠戴回头上,压着竹笠的边沿迫使自己的表情藏于暗处。
隐忍了片刻,他仍有不甘心地暗骂道:“那群混蛋,我一定要他们好看。”
素瑶对他的反映大为不解,扭头面向糜涂。
糜涂哪敢现在戳人家的痛处,只好在素瑶身旁掩耳悄声说:“书缺德是在生气上次那只魔物害哪吒肩膀受伤的事。”
素瑶幡然大悟,她早就瞧这书缺德与哪吒之间的关系非一般,定是极好的兄弟情谊。
她好一顿顾自点头,生气也是该的。
......
说时迟那时快,时间是长着大翅膀的萤火虫,迎着光亮而来。
一个猝不及防的隔天早晨。
素瑶又是起的比鸡早,独自一人兴冲冲地走过天桥来到虚雨山的招待处——虚雨斋。
入门便见一只火炎炎、毛乎乎的红团灵巧活跃地上勾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主人管教不当,太过放肆这条尾巴。
意料之中遇见了狐狸,素瑶不习惯用普通的方式打招呼,那样反倒少了她独有的亲密方式。
于是乎,她上前团抱住了那红彤彤的绒绒尾巴,使劲在怀里一攥,疼得凌狐宿身骨哆嗦地尖呼出声:“噫!”
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父母管教不当,太过放肆这娃娃不懂尊老爱幼,动作竟这般凶残。
凌狐宿出手捏住素瑶的后领,把她提来了跟前,训斥道:“几天不见胆越来越肥了?”
素瑶瞅着狐狸把尾巴缩进了衣服里,甚觉可爱,然此刻双足无法着地倒是极不自在,可又不能失了礼貌体统,便回:“近日睡的甚好,肝胆都保养得当。”
狐狸抹了抹额角,把她放下:“说吧,来找本殿作何。”
素瑶星眸扑闪晶亮,没错,她来此的目的可是有相当相当重要的正事的,可不能被耽搁了。
她咳嗽了两声,好似一位很有风度的年长之辈,一脸的故作凝重,深沉道:“此地仙气磅礴,景致绝佳,甚是好地,然本仙逍遥自在惯了,常喜无所事事,此学院并不适于我,故此十分想念家乡。”
她昂着下巴说的坦然,狐狸直接赐了一击爆栗子于她:“本殿将在虚雨斋小住几日,本殿不走,你也走不得。”
素瑶闻言撅起小嘴,很不乐意。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恰巧被与葡萄爷爷谈完正事的小严瞧见,他帮她揉了揉隆起的眉间疙瘩,眼神流入温柔之色,这动作有那么点熟悉。
狐狸与素瑶常常话不投机,两看相厌,可每每吃亏的总是她。
小严对二人的此情此景早已习惯,对素瑶温柔一笑道:“瑶儿,我同凌狐宿要留宿在虚雨斋几日,方才我已与菩提老祖说明,会担任学院的八长老。”
见着狐狸,她是只随时要炸毛的兔子;见着小严,她是只温顺乖巧的猫咪。其实她只是朵长在池子里的水莲啦。
“嗯,那我不走了,小严要留在学院,我就一同留下。”
她对小严的感觉就像是遇见了可亲可近的哥哥。来而不往非礼也,他对她温柔以待,她对他百依百顺。
凌狐宿瞧着这朵吃里扒外的花痴,几乎怨道:“瑶儿,本殿才是你的干爹,他只算个熟人,待遇却差这么大。”
素瑶懒得搭理,轻飘飘剜了一眼他,转而见着小严心情瞬间大好。
反正等小严乏累了想离开的时候,她便一道走罢,总归此地有人照应着,日子能烂到哪去。
她正对小严灿烂笑着,凌狐宿的狐狸鼻子跟抽了筋似的凑近她嗅了嗅,他带有一副怀疑的眼光说道:“瑶儿,你的灵力怎么涨了如此之多?”
说来惭愧,素瑶当了这么久的水莲仙子,自己修炼出的那点法力就好比一盘菜里的葱和大蒜的分量,微不足道。但也色香味俱全嘛,全是她的心酸味。
她摆出了一个止步的动作,然对凌狐宿终于察觉到了此事而甚满意道:“机缘巧合之下,以我的聪明才智,换得了相应的奖励罢了,不必夸赞。”
虽然涨了有一截的法力给她增加了大幅度的自信心,可实际上并没卵用,她天生是块修炼木头似的,给了法力她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变化。
狐狸折着眉毛,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