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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萍晚上接到两个电话后,心神就有些不安宁了,眼皮直跳,好心情也凝结着乌云。
周末,她照例的往松阳市跑,省城的繁华似锦,灯红酒绿,让她留恋不舍,每次过去,她都不想再回来。
自从偷偷在省城松阳市买下了房子,向萍就总是想趁着周末溜过去打理打理,添置一些自己喜欢的物件。
天快黑的时候,向萍心花怒放的正大包小包的拎着采购回的东西,在车流如织的松阳街头,准备找地方吃饭呢,刘一鸣打电话来,通知开什么会,这人简直是,莫名奇妙这都休息日啊,也不能清闲一下,是吧?
心里不爽,嘴上却是应付的很得体,要开你开,我没空。
本以为是走过场,无关紧要的事,至于刘一鸣说初来乍到的嘛,想了解一下清溪镇的扶贫情况和教育方面的情况,这也无可厚非,工作时间再谈啊,非得休息日说吗?有这么要紧?形式主义向萍放下电话,很是不屑的就下了个结论。
晚上在外面溜哒够了,大肆采购完,回到自己的新房子,向萍早把刘一鸣要开会这事忘到脑后了。
东西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电话就响了。
清溪镇财政所的倪守安和清溪镇教育组的闫书良,两人像似约好了,一前一后的打电话来,美其名曰是给主管领导,给向镇长汇报工作,可是向萍怎么听都像是在给自己通风报信,给自己提醒什么似的。
放下电话,脑子里回味着他们说的情况,一丝丝的不安就缠绕着向萍。
刘一鸣为什么突然要了解扶贫问题?为什么突然要问教育专项资金的问题?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向萍自己都不记得了,这些年的扶贫资金都被用了多少,反正没钱花了,大笔一挥,财政所那边马上钱就来了,用的那叫一个爽,至于钱花到哪了,她实在想不全,吃饭,出外游玩,买东西,个人美容,买金银首饰太多太杂了,就这么用的。
回来扯个发票,甚者填个白条,找个名目一报,摇身一变,这些费用就全成了镇委的办公消耗,日用开支了。
以前还像模像样的做几个扶贫项目挂在账上,什么农田排灌渠改造啊,什么大棚蔬菜试点村啊到后面,连充门面的这些杜撰的扶贫项目都懒得做了,费脑筋呢,反正也没人过问,镇上自己说的算,爱怎么弄怎么弄。
倒是下面村的,不时有报上来的想要扶贫的报告,那些倒是真真实实的项目来的,只是报告都压在向萍的抽屉里睡觉,先回去等着吧,镇委再研究研究啊回去吧回去吧。有结果了,再通知你们啊
这么些年就这么过来了,顺风顺水的,从来没出岔子,现在刘一鸣突然说要了解扶贫资金,这些账目怎么办?后面连个扶贫项目都没有,钱却空了
至于教育组那边,闫书良这人办事一向谨慎,应该不会出纰漏。
想到那个民办教师转正的事,向萍记得,前些年这个政策刚下来的时候,闫书良给她的暗示,名额就是钱啊真聪明。
清溪镇一共三四十个名额,一半按政策走,另一半嘛一万块钱一个名额,谁交钱给谁。至于名册什么的,闫书良自己去定。
向萍不知道的是,闫书良在她的定价基础上翻了一倍,想转正?好啊,来,交钱,两万块钱一个名额。
至于教育专项资金,向萍一点都不担心,那个蚊子腿大小的资金,顶个屁事啊,给一所学校都不够用,更何况是一个镇?
你刘一鸣怎么去问去查这个教育专项资金,随你便,反正县里就拨那么一点钱下来,这关我什么事?有问题你得去县里头问教育局,问县委去。
在自己省城的新房里,晃来晃去的想了好半天,向萍理出了头绪,有了主意。
“老倪,把这两年的扶贫随便挂几个项目上去,镇委划走的钱就挂在那些项目下你明白了吗?还有的亏空?嗯,你别急,我找县里,从县里先划点下来吧,这个账无论如何要先平了不然你有麻烦知道吗?老倪”
“闫主任啊我,向萍那个民办教师转正的名册嘛,对,你要好好把把关我说的意思,你懂吧?那就好那就好你办事我放心就这个事,我说的你心里有数就行”
给倪守安和闫书良分别打回电话,向萍还是很讲究方式方法的。
倪守安,清溪镇财政所所长,手脚本就不干净,又好麻将,五十多岁了,一直蜗在清溪镇财政所的位置上,上升是不可能有指望,那就只能靠着手上的权力,傍着大树捞点钱财,倪守安的大树就是向萍。
这些年向萍从扶贫资金里划钱的时候,倪守安自然是看的眼热心跳,tmd,摇钱树啊,这么一个金库,又没人监督,没人查,更没人管,全靠向萍一个人说的算呢。连知道有这笔钱的人都没几个人。
多好的机会啊,倪守安岂能放过,每每趁着向萍要钱用了,倪守安马上就给安排,当然也顺便给自己捎带一笔出来。
晚上向萍对他直接就是恩威并用,好处你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但这屎你得擦干净,手尾你得做的漂亮,不然,嗬嗬自己去想吧。
对闫书良,向萍很客气,和聪明人说事,话,点到为止。
这个人有点能力,以前是安和县县城云宁镇的一所中学的校长,因为在学校内闹出绯闻,给调下来了。
为这个民办教师转正的政策落实,闫书良鞍前马后的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