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秦筝从虚幻中抽离出来,云战的眸子紧紧锁定她,现在,他确实是有些相信她了。

唇角微弯,那元宝似的红唇勾勒出几分诱惑,“他们会安全回来的,只是、、、”

“只是什么?”云战果然想知道具体的,引得秦筝略有得意。

扬起下颌,秦筝笑而不语,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的好。

看她不说,云战微微拧眉,他本就面无表情,那张脸自带威慑,那么拧起眉峰来,更具压力。

“还有什么?”心知这女人是故意的,瞧她坐在轮椅上悠然自得的样子,他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比较私人的事情啦,不好说出来让大家都知道。”摇摇头,秦筝还是很尊重别人隐私的。

“被你看到了,那就不算隐私了。”能看到别人的隐私?这个,云战不是很喜欢。不过幸好,她看不见他。

“反正不是事关生命的事,我不会说的,你也别问了。你叫我来,为的就是这事儿?不过没有事情发生,就不能说明我的秘密是真的,因为没办法证明。不如找个其他人证明一下吧,希望大元帅到时别吓到。”仰头看他,秦筝刻意的笑眯眯,使得那双眼睛恍若月牙儿似的,好看极了。

看她的笑,云战的眸子闪烁了下,“谁?”

秦筝立即环视四周,最后将视线定在了刚刚回营的一队兵士身上。带队的人眼熟,是军中都尉金舟,秦筝见过他。

“他,受伤了。背部,刀伤,不过不严重。”金舟是骑在马上的,在进入营地之后下马,动作如常,看不出有什么。

云战看过去,“金舟。”

“王爷。”金舟年纪不大,二十三四,家中三代武官。

“你受伤了?”若是往时,金舟肯定会跑过来,但现在,他是用走的,尽管表情很明朗。

金舟一愣,随后笑笑,“王爷怎么知道的?在子乌峰峡谷里碰到两个东狼的探子,我后背被砍了一刀。没事儿,已经处理过了。”他一直穿着铠甲回来,就是担心营地里的人会看到。金家三代当兵,他得维护金家的荣誉。

“去医帐重新处理一下。”云战没什么表情,但却是能感觉得到他是关心的。

“是。”金州明朗一笑,随后冲秦筝拱拱手就离开了。

秦筝弯起唇,“这小子可是长寿命,估摸着能活到七八十,啧啧,这么久我第一次看见这么长命的人。”摇摇头,她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呢。

“真的?”云战看向秦筝,他表情好了许多。

“嗯。”扬了扬下颌,她诸多高傲。

看她那样子,云战的唇角微微上扬,“若是秦通知道把你拱手送给我不知会有多后悔。”

闻言,秦筝有那么几分不乐意,“你这种话听起来,好像我是个东西。”

“你不是东西么?”垂眸看她,云战绝对是在揶揄她。

“大元帅,你这么说话不合适啊。”仰头与他对视,秦筝满脸不乐意,栗色的眸子迎着阳光闪闪亮。

“那我该如何说话?”很奇怪,他说话很正常。

“你应该用那种一板一眼威严十足的语法,而不是像个流氓似的。”摇头,秦筝很不习惯。

“流氓?”这回轮到云战不满意了,他怎么就像流氓了?

眨眨眼,秦筝从轮椅上站起来,在云战的视线里一步一步的绕到轮椅后,“对,流氓。”话落,她推着自己的轮椅快步离开,也不再像上次似的不满意自己动手推,这次绝对是自愿的,而且步伐相当快。

看她跑走,云战微微摇头,这女人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居然敢说他是流氓。

云战相信了她,但与以前没什么区别,俩人依旧是邻居关系。

秦筝无事不会去前营转,云战也不会过来。顾尚文跑过来几趟,之后就不来了,小桂还觉得奇怪呢,秦筝却是了解,因为顾尚文的痔疮犯了。

他这次要还不治疗一下,估摸着就很难恢复了。

秦筝不免幸灾乐祸,让他再三八,有报应喽!

不过她也没幸灾乐祸多久,因为在嘴馋吃了两块辣子鸡之后,她的脸上又长红疙瘩了。

小桂无话可说,她明明知道自己皮肤敏感,连冷风都不能吹太久,居然还敢吃辣的。

红疙瘩集中在两颊,乍一看跟猴屁股似的,又痒得很,十分折磨人。

“再也不嘴馋了,再也不吃了。”靠在轮椅上,秦筝双眼放空,痒的她十分想抓一抓。

“小姐这话不可信,等到好了你又该嘴馋了。”摇头,小桂不相信。

“不要拆穿我,心里知道就行了。”摊开四肢,秦筝已自暴自弃。

无奈,小桂也没招儿,秦筝没什么爱好,吃东西算是一大爱好吧,又不能随意吃,真是命苦。在陵墓里四年,不见阳光不见风,她的皮肤就成这样了,受不得一点刺激。

看她那样子,小桂忍不住笑。

“小姐,一队骑兵抓到了东齐的探子,刚刚被拖进了大营。”曹纲从外进来,一向沉默寡言的他异常的脸上有了表情,很热血的样子。

坐直身体,秦筝看着他,“拖进来的?”她注意到的是这句。

“对。”曹纲点点头,很正常啊。

自从第一天在草原上所经历的,今儿终于又来野蛮的了,自始至终,这就是野蛮的古代。

“俘虏啊!以前只听说过没见过,能不能去看看啊。”小桂也来劲,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会优待俘虏,俘虏对于任何一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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