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人。”挟着抽搐的秦筝,云战低沉的声音似带着一抹无奈,同时又有些愉悦,因为秦筝那模样确实很搞笑。
“不用大元帅你强调,我知道自己的性别。”停止抽搐,秦筝自己也累的够呛,但嘴上仍旧不吃亏。
“既然知道,那就有个女人的样子。”他手臂里的这个女人,绝对独一无二,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会像她一样。
“女人该是什么样子?大元帅不如给我说说?”说的好像他见过无数女人似的,但他真实情况是,这么多年连个暖床的都没有,在这个世界也属独一无二。
“女人,第一就是要温柔。”这一点,相信很多男人都是这样想的。
“温柔?这个词儿是什么意思?”眼睛一转,秦筝暗暗冷叱,他还喜欢温柔的?想象着将一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安在他身边,还不如安一个壮汉来的顺眼。
脚步不停,云战垂眸看了一眼手臂中的人儿,灯火映照的他的脸少了许多冷漠,“再抬杠,我松手了。”
“不要。”秦筝死死抓住他的衣襟,仰脸看着云战,满脸都是他若是把她扔了,她就跟他同归于尽的模样。
深邃的眸子掠过一丝笑意,云战下一刻就松了手。
秦筝失色,但那失色也仅仅是一瞬,因为她的脚落地了。
失色的表情还在脸上,秦筝松开他的衣襟握紧拳头,冲着云战的鼻尖就挥了上去,因着身高,她还踮了下脚。
那白皙的小拳头到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前,云战在同时抓住了她的拳头,大手完全包住,严丝合缝。
微微歪头,他那依旧冷漠的脸上却陡然的掠过一抹邪肆的笑意,尽管只是一瞬,但秦筝这么近的距离,完全捕捉到了,而且她确定她没有眼花。
心生鄙夷,秦筝觉得这人完全就是只老虎,外表威风凛凛的,其实满腹糟烂心思。
粗砺的手掌下,是她嫩的不像话的小手,而且充满力量,尽管这力量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你觉得能打得到我?”这个问题,其实更像是恶意嘲笑。
秦筝收手,但却收不回来,“打不到吓你一跳也是好的。”
“恐怕你这辈子不会成功。”松手,秦筝的小拳头得以解脱。
“哼。”她能给予的只有一个冷哼了,因为他说的还真就是事实。
握着自己的手,秦筝扭头看向别处,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因为四周都是甲胄在身的兵士。甬长的石牢走廊不亚于上百个兵士,而他们俩就站在最中央,走廊两侧的人都看得到他们。
“咱们到了。”故作镇定,秦筝的视线从那些兵士身上移开,看向石牢里。
每一间牢房都有个三五平方大,五面石墙,只有一面看得到外面,可惜那一面被钢铁栅栏封住,每根铁条三根手指粗,两根之间不过一个手掌宽,想要出来根本不可能,这地方绝对和秦筝所住过的陵墓差不多,插翅难逃。
令她意外的是,每个石牢里都有犯人,这一眼望不到头的牢房,也不知关了多少人。
“走吧。”云战的声音打断了秦筝的观察,再转眼,云战已经先走了,顺着走廊朝着右侧的石牢走去。
秦筝跟上,不忘看向那些牢房里,大部分人都窝在或者躺在一角,没一个有活力的。
“王爷。”凡是走过那些兵士前,他们都拱手垂头,无不恭谨。
云战皆是点点头回应,气势非凡。
秦筝跟在后,在这里,她个头最矮,尤其与云战走得近,高矮一对比,她就显得更矮了。
在第七个石牢前,云战停下脚步,秦筝也停下,然后转头看过去。
隔着坚硬的钢铁栅栏,秦筝看见了里面的人,确实是那个俘虏,他坐在一角垂着头,还是那天看到他的那个状态。
向前几步,秦筝凝神看着他,渐渐进入状态。
云战双手负后,站在一侧微微垂眸看着秦筝,她那双眸空洞的模样真的挺诡异的,就好像灵魂被抽空了,也怪不得秦家的人认为她是神经病。
但这么多年,秦家人竟然不知她这双眼睛的与众不同,可叹秦通白长了那么一颗自诩聪明的脑袋。
蓦地,秦筝猛的后退几步,栗色的眸子睁得老大。
云战微微蹙眉,“怎么了?”他的声音很具安神作用。
秦筝没回应,再次走进牢门前,蹲下,透过铁栅栏的缝隙盯着那人。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每次看你看到的都是老鹰。”真是神了,刚刚那老鹰又再回应她,不再像上次那么咄咄逼人的直奔她眼睛,反而在扭头看她,那双鹰眼诡异极了。
牢里的人没声音,垂着头,散乱的头发遮着脸,也看不到他的模样。
“他挨揍了?怎么一直都没动静?”仰脸看着云战,秦筝的脸在灯火下异常白皙。放眼整个大营,她是最白的那个。
垂眸与她对视,云战微微颌首,“他是俘虏。”所以受折磨也是必然的,他只是命大而已。
秦筝咬唇,元宝形的红唇因着那一咬,魅惑十足。
“真奇怪,莫不是他在做梦?”这问题没人能回答。
再次扭头看着那俘虏,秦筝很有兴致,凝神入境,这次出现在眼前的还是老鹰。
辽阔的天空一望无际,那只老鹰就那么自由自在的翱翔在天空中,翅膀无需多扇动,就能自如飞翔。
这么自由,让秦筝都不免羡慕,但奇怪的是,那只老鹰又看到了她。这次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朝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