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玄宗的话,周蕊儿琢磨着,是不是玄宗故意出题来考她的?虽说画技困难了些,但对周蕊儿来说却是小菜一碟!
因为早在学校的时候,周蕊儿就对涂鸦游刃有余了,别说在纸上就是在墙壁上,她照样驾轻就熟,因此周蕊儿二话未说,端起那一小碟的墨汁就开工了!
这让高高在上的玄宗见到也颇为好奇:“周蕊儿,你就不问一下嘛?难道空手也可以绘画?”那是因为玄宗在深宫高墙里待惯了,只知道那些花哨又精致的构图,对于民间的却是一无所知。
而周蕊儿是生活在现代城市之中的,光是那些传统的绘画技法已经演变了许多代,所以绘画手法已经不再局限于单方面了。
“圣上,我并没有空手绘图啊!我只是用可以绘画的东西,只要能表现出我的画意,勾勒出图形就可以了。”见玄宗不明白,周蕊儿干脆端着墨汁走到了宣纸的旁边,一股脑地将墨汁给泼到了宣纸上面!
结果这一下,玄宗被惊得叫了起来:“周蕊儿,你,你真是胡闹!怎么将墨汁都给洒了!”玄宗本来是让周蕊儿来画一副不用毛笔画的墨荷图,谁知她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将墨汁给洒了,还弄得满张宣纸都是!
所以玄宗见到又气又急,但就在他即将发怒之时,周蕊儿却突然大叫了起来:“圣上,您别动怒,看我的好戏!”
“还好戏,朕看你连纸都快要被毁了!”见周蕊儿信誓旦旦的,玄宗可是没有一点的看好,并朝下面的张萱点头道:“张爱卿,你可是看好了这个小妮子,看她如何将牛皮吹上天的!”
这里玄宗对周蕊儿的答复抱着严重怀疑的态度,可是张萱早就心知肚明了,只是他不点破周蕊儿,依然向着玄宗拱手道:“圣上,为臣遵旨了。”既然周蕊儿如此的自负,那就让她去表现一番好了,如若周蕊儿弄得实在下不了台面,张萱再出手也不迟。
于是张萱只当是看热闹,站在一旁口说手不动,而周蕊儿得到了张萱的默认,自然是放开了手脚了:“圣上,我这就开始画了!其实画画不一定非要笔的,只要是四周的东西,甚至连手指都可以作画的。”
因为周蕊儿所说的并不是凭空捏造的,在现实中的确有人用手指以墨作画的,只是周蕊儿并不想弄脏自己的手指,还是拿上一件物件。
眼看着墨汁溅满了整张宣纸,犹如溪流而下,飞溅四方!而周蕊儿见到,也满意的点点头,因为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用墨汁铺就大体的形态,然后再根据这些形态想象出自己所要画的东西,再用其他的物件进行整体修饰就可以了。
当周蕊儿看出了墨汁的大体走向之后,她顿时想起了因该变化的何种形态,而手中的墨碟以及墨砚就是书画的最好工具!
于是周蕊儿拿起那个小墨碟顺着墨汁的流向就勾勒了起来,结果不消一盏茶的工夫,周蕊儿就将几叶荷叶给勾勒了出来!
只见孱孱流水之上,几叶宽大的荷叶随风摇曳,在荷叶之中,一株花苞亭亭玉立,仿佛风一过就要待放了一般。
“原来你是这样画的!”看到周蕊儿的作画,玄宗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周蕊儿之前并不是在嬉戏,而是早就看准了自己的方位,这才泼墨作画,因此才有了这幅别样的墨荷图!
当周蕊儿画毕,玄宗也走下了御座,对着墨荷图细细赏玩起来:“果然是自负满满,可以将坏事变成好事的,就你这个小妮子心思胆大。”
见周蕊儿出色的完成了任务,玄宗也不知该怎样说好,反倒是周蕊儿恬不知耻的问道:“圣上,小女已经完成了圣上的试题,那圣上该怎样赏我啊?”
“瞧你,还真将自己当回事了!”见周蕊儿当面讨赏,玄宗也不得不拉下颜面,既然周蕊儿完成了试题,那就赏赐她一些东西行了!于是玄宗大手一挥,对四周的宫人道:“你们去,将朕御座后屏风上挂着那副墨荷图拿出来!”
而宫人们一听到玄宗的口谕,即刻就将屏风上挂着的那幅墨荷图拿了过来:“圣上,就是这幅图吧。”当宫人们将墨荷图拿到玄宗的面前时,周蕊儿也愣住了:“圣上,原来你早就有了一张墨荷图了!”
“是了。”见周蕊儿吃惊的模样,玄宗也毫无保留道:“这可是安庆绪花了十五两银子在街市上买来的,所以朕不确信,也让你来画一副。”
原来是这么回事,当听到玄宗的介绍,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要周蕊儿不用毛笔来画墨荷图,可能也是为了与此画的比较,现在两幅墨荷图都在玄宗这里,自然是要好好的观阅一番了。
于是两幅墨荷图都被宫人给高高挂起,当两幅风格迥异的画排在一起时,顿时就引起了众人的注目,而这个时候就是画师的鉴赏之际了!
“张爱卿,你来看看这两幅墨荷图有什么不同?!”见到众人被这两幅图所吸引,玄宗似乎也在意料之中,只是他要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所以才对张萱说道。
而张萱早就深谙此道,一听到玄宗叫唤自己,立刻就走了过去,对着墨荷图细细观赏起来!虽然两幅图都是以荷花、荷叶为题,但画法与用笔却是天差地别,完全不在一处!因此张萱也看了许久,甚至还对其中的墨迹嗅闻了起来!
当然周蕊儿也没有闲着,她见到一副与她一样的墨荷图,自然是新奇不已了,于是她也跟在张萱的身后观赏了起来,可是看着看着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