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留书上清楚的记载了有关安禄山在平卢、范阳、河东三镇所犯下的种种劣迹,这使得原先对安禄山充满好感的玄宗也不得不深锁了愁眉:“这么看来安禄山是早就有了反心了,那他还派他的子侄们送来礼物,这又是为何?!”
玄宗想起安庆绪前日还为自己送来了一头西域的白骆驼,要是安禄山有了反心,犯不着让自己的子弟送上贡品,何况他的二个儿子都在长安任职,甚至连大儿子都娶了宗室的公主,所以你说安禄山反叛,玄宗还犹疑不定?
但在这时,玄宗身后的人却开口道:“圣上,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就将那安庆绪唤来问问,如果他不敢前来,那就是心中有变!”
“对,你说的甚好,就依你的计策行事!”一听到身后人的建议,玄宗马上改变了自己的态度,毕竟这是一件大事,玄宗也不得不查!
果然,前去唤人的小黄门很快就做出了回复:“圣上,奴才刚才去那安府,安府的管事说节度使忽然身染重疾,安公子已经于昨日返回了范阳。”
“什么,他竟然走了!怎么连一声都不吭呢?!”听到这话,玄宗也老大的不高兴,心说这安庆绪纵然家中有事也因该知会一声,而且他昨日上午还来过宫中觐见自己,但安庆绪压根都没有说出安禄山病重的事情,因此此事很值得人质疑?
于是玄宗改变了自己的主意,即使找不到安庆绪,他也向范阳派出了自己的使者,希望安庆绪能返回长安,否者安庆绪与李芫的婚姻永远都只是一个问号?
而周皓已经不管那么多了,他费尽心力终于不辱使命,也让玄宗对安禄山起了疑心,当他从宫中回来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周昉,这么长时间以来都不在她的身边,不知她过得可好?
可是当周皓回到画院的住处时,却见了蒙木扎大声呼救的情景:“公子,你可算回来了,快救救小姐吧!”只见周昉昏睡在床榻上,不省人事!
一见到这个情景,周皓一把就将周昉给抱了过来:“昉儿这是怎么了,她哪里不舒服了吗?”
“没有啊,她昨晚还好端端的,怎么一早起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见周皓问起,蒙木扎也急得抓耳挠腮!
所幸周皓并没有忙中出乱,他一面安抚蒙木扎,一面提议道:“你先别慌,赶紧去找个大夫过来,至于有什么人问起,千万不要说起此事!”因为在事情还没明朗之前,周皓觉得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
于是蒙木扎依计而去,而周皓也没有放松自己的警惕,他查看了一遍周昉的身体,发现她的右手掌特别的肿大,不仅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还流水流脓,弥漫着一股腐坏的味道。
“昉儿,你的手怎么了?”看到这一点,周皓也提上了心,借着光亮处细细的查看,发现周昉的右掌的虎口下有几点笔尖大小小孔,还有的就是周昉的枕头下横躺着一条已经压扁的蜈蚣!
看到这条三寸来长的蜈蚣,周皓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周昉是因为被蜈蚣所咬,那现在的症状就是中毒的初期,如果抢救及时的话,才会苏醒过来!
所以周皓拿出了自己的酒壶,用上等的烈酒为周昉清洗伤口,再用小刀划开伤处,挤出伤处四周的脓血。所幸这时大夫到了,待查看了周昉的伤势之后又是鱼腥草和蒲公英捣烂了外敷,又是口服蛇咬药剂,这才让周昉苏醒了过来。
等大家忙乎了半天也快到了午饭时分,周皓这才让蒙木扎送大夫出门,自己则在房中照料病中的周昉:“昉儿,我才离开你多久,你就变成这幅样子了!”
看到面色苍白的周昉,周皓的眼中也满是怜悯之情,哪知周昉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问周皓:“哥哥,今日是几号了?”
“今日是月中十五号,怎么了,你有事吗?”见周昉一副焦急之色,周皓的疑问道。
怎知周昉听到这句话,差点没从床上给跳下来:“完了,这真是要命啊!明日就是评选之日了!”
“怎么了,昉儿,什么评选啊!你现在毒性都未解,还不能乱动啊!”见周昉如此激动,周皓一般就将她给按了下去:“好好的在床上待着,哪里也不要去,有什么事情哥哥为你担着!”
但周昉说什么都不肯:“哥哥,这事你做不来的!这是昉儿参加博艺赛的比赛,昉儿还有半天的时间准备,哥哥快帮昉儿整理一下桌上的画稿!”
听了半天,周皓这才明白,原来是周昉为了参加博艺赛而做的准备,可是当他看到桌上的那些画稿时,几乎是呆住了!这哪里还有什么画稿,全部都被墨汁污染了,甚至连一张完整的画稿都找不出来!
看到这些,周皓只有咬牙道:“昉儿,画稿都好好的,你不用担心了,明日我会帮你送到宫里去的,你现在就好好睡一觉吧。”为了安抚病中的周昉,周皓赶紧应诺道,又喂了她一些药剂,这才让周昉沉沉睡去。
等蒙木扎回来,周皓已是满头大汗了:“蒙木扎,你跟我说说我走之后昉儿到底遇到了什么?!”于是蒙木扎就将这一两月来的经过都说了出来,其中又以周昉参加的博艺赛尤为重要!
“小姐为了这场博艺赛费了不少的心力,而且画的都是宫中的娘娘与公主,要是不能参加比赛,这对小姐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比赛,这该怎么比啊?!”听到这话,周皓也连连叹息道,现在他知道了周昉的心意,可是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