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来谈工作的。”
“我们是来看望您的。”
赵立晨和钱之美不约而同的道,如此解释,让老夏饶有兴趣的望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
“那就一项一项来……先谈谈来看我的事儿。”老夏半倚半靠在沙发中,笑着道。
钱之美抿着嘴唇不说话,轻轻地推了推身边的赵立晨。
“哦……我听说,秦培志交代了五年前出卖组织的事儿,他这种吃里扒外的人,就该死!”赵立晨的开头驴唇不对马嘴。
钱之美翻了翻眼皮,狠狠的剜了一眼赵立晨,才开口道:“首长沉冤得雪,也算是老天有眼。刚好您恢复官职,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就随便买了些燕窝给您补身子,请您笑纳!”
老夏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知道女儿脾气很臭,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驯服钱之美,恐怕老夏就要被这丫头牵着鼻子走了。
“你送的东西,是出于私人感情还是出于上下级的讨好?”老夏冷冷的从喉咙里面滚出一句话,让气氛一阵焦灼。
“这个……”钱之美向身边的赵立晨求助。
赵立晨刚想插话,却被老夏给打断了:“我们父女之间的事儿,不需要别人多嘴。”
钱之美一阵抓狂:“出于……私人感情。”
“什么?我听不到!告诉我,你是不是军人?”老夏坐直身体,定定的望着钱之美。
“是!首长!我是出于私人感情,才过来看望您的!您是……我的父亲!”钱之美下意识的站直身体,一脸平静地道。
“好!不愧是高俊带出来的兵。今晚,你就留在这里睡吧!我给你整理了房间,你的房间和时候没什么两样。”老夏黑眸之中闪过一丝惊喜。
钱之美频频蹙眉,低声道:“首长,我不能住在这里。因为……我答应给赵医生找个钟点工。钟点工还没来上班,我就不能离开。”
老夏扫了一眼赵立晨,不由得佩服眼前的子,他竟然可以把钱之美调教得服服帖帖,实在不易。
“好,我给你三天时间,马上给赵医生找一位钟点工。你尽快搬回来,我不习惯一个住这么大的房子!”老夏一字一顿地道。
赵立晨托腮望着父女二人,只好默默无言。
“关于工作,我有重要的事情向首长汇报。这是我们找到的资料……”钱之美收敛笑容,从公文包里面掏出一张纸,放在了老夏的面前。
老夏不喜欢故弄玄虚,他知道,赵立晨是不会放过那块璞玉的。
“说说你们了解的情况。”老夏心中早有打算,扫了一眼手中的资料,柔声问道。
“情况非常复杂,据我们找到的资料显示。这块璞玉出土时间是公元00年,当时,是谢老主持挖掘工作。谢老的爱徒魏明明在清扫的时候发现了这块璞玉,才让如此不起眼的玉重见天日。可是当月,魏明明的双亲就出车祸去世了,参与挖掘的几个研究生也惨遭横祸。世人传说,这块璞玉实属不祥,不该留下来。”钱之美滑动手机,把刚做好的放在大屏幕上播放。
钱之美的专业精神令人敬佩,两个男人默默的望着大屏幕,并不做声。
“你的意思是,璞玉真实存在,而且还在谢老的手中?”老夏有些想不通。
古墓的挖掘工作基本都是滨江市市委主导的,出土的所有文物经过修复之后,才会向大众展出。这么重要的东西,谢老不可能据为己有的。
关于璞玉的传说,有些太邪乎了,并不能让人信服。
“据我所知,这块璞玉还在谢老的手中……”赵立晨一开口就让气氛变得冰冷起来。
“什么?”老夏起身,来回在客厅踱步。
“你怎么知道?”钱之美压低声音问道。
“那天,我们去拜访谢老,他给我看过一块璞玉。”赵立晨双腿懒散的叠加在一起,一脸的笃定。
“你别开玩笑了!那块破玉是假的,谢老仿制古法刻制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是……”钱之美摇了摇头,笑得嫣然。
“可是我摸过那块古玉,冬暖夏凉的触感不会骗人,尤其是那块璞玉的纹理,浑然天成。即使谢老开玩笑说那玩意儿是假的,我也不会相信。谢老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临时改变主意。”赵立晨叹了口气,眼神中的担忧又浓重了几分。
整个客厅都是一个低气压的状态。
钱之美满眼惊疑,连连摇头表示不同意:“不可能,以夏老对文物的热情,他绝对不会中饱私囊。他明明知道那块璞玉是国家的文物,却据为己有,不是很奇怪吗?”
“也许,谢老自有他的理由。”老夏也同意赵立晨的看法。
“哦?老夏,您有什么高见?”赵立晨坐直身体,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很简单,那块璞玉代表着特殊的意义。只有学考古的人才知道其中的深意,整个考古队接二连三出事,也许在我们眼中是个巧合。可是在谢老看来,可能就没那么简单了!”老夏晃到沙发边,坐的稳如泰山。
“你们两个不要云山雾罩地猜谜,我听说……谢老因为程颐邦的事儿而犯病住院了。不如,我们去探病怎么样?”钱之美蹦蹦跳跳的到了赵立晨的跟前儿。
“怎么别人生病,你那么高兴呢?”赵立晨挑了挑一双眉毛,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探究。
“我就喜欢和谢老打交道,那么博学的老人家,很招人喜欢,不是吗?”钱之美一改往日的严肃,像个女孩儿一样天真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