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暖低头,“其实我正想跟你说来着,我想明天就离开这里,我已经好了差不多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顾长卿一愣,“你明天就要走?”
安小暖点点头,“我是这么打算的,我现在身上有老大给我的奖金,很大的一笔钱,我可以暂时不找工作,我还想继续完成学业,等毕业了再说。”
“既然如此,那就明天走好了,不过,想着你以后翅膀硬了,也容不得我染指了,今晚,我务必再要你最后一次,作为给你践行的见证。”
安小暖翻了一个白眼,“其实这见证不做也行。”
“那怎么行呢,好聚好散,以后见了可就真的和陌生人一样了,你想要这福利都不会有了,好歹你也跟在我身边这么长的时间了,记住我的感觉。”
“记住你的感觉,好和我以后的男人相比较是吗?”
顾长卿搂住她的脖子,低头咬了一口,“还没离开我呢,就想着别的男人了?”
安小暖疼的呲牙咧嘴,“我觉得你上辈子一定是得狂犬病死的,所以今生才会那么爱咬人。”
他哑笑,“我只爱咬你。”
在她脖颈里蹭了蹭,“有点难耐,最后一晚了不是吗?现在可以了,以后就没机会了。”
安小暖不知为何心里酸酸的,有些很不是滋味。
她身上的疤痕刚刚结痂,看起来跟以前比丑陋了很多,所以,她一开始就将灯给关了,但顾长卿用手触摸还是会摸到。
黑夜里,他的眸子望着看不见面容的她,有些难以捉摸。
只一次,便收手。
气喘吁吁的躺在他怀里,安小暖闭上眼睛,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她的手触摸到他的肌肤,撩人的温度,刻在了她的掌心内。
两人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声,却都没说一句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安小暖醒了。
她从枕头下面找出一个手帕,拿着手帕盖在了顾长卿的鼻间。
这条手帕上有méng_hàn_yào。
她确保就算弄出声响,他也不会醒来的时候,这才打开灯,从衣柜里穿上自己的最漂亮的衣服,坐在梳妆台化了妆。
最后,拎着自己的箱子准备离开。
在临走之际,她想了想,掏出手机,弯下身子,对着顾长卿的睡容拍了一张照片。
站在那里,不知是不是要离开了,总觉得心里头好像丢失了什么东西一般。
她弯下身子,对着他的唇重重的印下一吻,吻停留了十几秒,终于离开。
台灯关闭,安小暖走出了这间卧室。
“咯噔咯噔”的高跟鞋音逐渐的消失在楼梯口。
原本应该睡得死死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他在被子里伸出手摸向原本应该有女人躺的位置,那里温度还在,却没有了人。
这一刻,他的心狠狠的揪在一起,纵然不去想,但脑子里突然冒出了那晚上,她的画面以及她的声音。
“长卿?”
“嗯。”
“在你心里,我和曹/小姐是不是不一样的?”
“是不一样。”
时光回旋过来,他不用去看,也知道她很想问自己和曹心田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你和她没有可比性,这样说的明白了吗?”
顾长卿转过头看她:因为在我心里,没有人能和你相提并论。
他也很惊诧为何一直将她当做玩物的自己却将她的地位抬得比曹心田还高,至于答案是什么,他纵然不想承认,但可能却已经暴露了。
掀开被子,他下床穿上拖鞋。
站在阳台上,看着她的身影一直走向大门口处,至此都没有回头。
风又起了,他腰间只系了一条浴巾,眸子愈来愈沉。
众多黑衣人隔着老远便看见自家少主站在阳台边上,秋风瑟瑟的站在那里,他们面面相觑,终于有一名斗胆的黑衣人小跑到阳台下,仰望着脸,喊了一声,“少主,请节哀!”
顾长卿回过神来,低头看去,嘴里冷意嗖嗖,“是死人了吗?还是快要死人了?”
黑衣人欲哭无泪的瞥了瞥他一眼,“估摸快要了。”
“闲的蛋疼了是不是?那就围着院子跑个十圈吧。”
“少主,我是为你着想啊,我错了,我不该多言。”
“二十圈。”
“少主——你不能公私不分啊——”
“三十圈。”
“少主,我没说啥啊!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没错!”
“五十圈。”
“————”
“——————”
“————————”
黑衣人小跑着过来,蜗牛般的步伐回去,围着院子开始慢跑起来。
众位黑衣人深深地为这位斗胆的黑衣人捏了把汗。
五十圈会跑的累死人不可。
但自家少主这是什么节奏啊,秋天了,赤着身子站在阳台上,不冷吗?
还站那么久,天还没亮,是在看什么啊?
顾长卿端着一个茶杯,瑟缩的站在那里,他哆哆嗦嗦的喝了几口,直至时间一秒一秒过去,站的久了,茶杯里的茶水还没喝完,但已经凉透。
直至天色大亮,他回到卧室内,床头的那条手帕还在枕间落着。
他捡起来,不可置否的露出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笑容,“什么méng_hàn_yào,冒牌货,又被坑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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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暖拉着箱子搭上出租车,她原本想着去马纯纯的住处,后来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