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道:“好了,你收拾一下偏厅,别出了纰漏,这一次要做到万无一失才行!”
孙嬷嬷点点头,她到底只是个下人,只能听命行事,只是内心隐隐提白木槿感到痛心,被自己的祖母和父亲联手设计,刚刚要得到的幸福,就要化为泡影,甚至变成巨大的杯具。原本若没有皇上赐婚,也不过是招个上不得台面的郡马,遮掩过去也就罢了,可是……这圣旨一下,再中了计,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白木槿摘完红杏,回来的时候,守在门口的紫玉笑盈盈地道:“郡主,老夫人说有话要和您单独说,所以……请您单独进去呢!”
白木槿看了一眼身边的鸳鸯和喜鹊,对她们道:“你们就在外面候着,知道了吗?”
“是!”鸳鸯和喜鹊乖乖应下了,眼里却有一闪而逝的痛苦之色。
白木槿只身走进去,屋子里自然是没有老太太的影子,而身后的房门突然被锁上,一个男子悄然从后面走出来。
白木槿看着这个熟悉的身影,只觉得十分讽刺,前世李继宗联手白云兮设计她和下人通奸,今生他自己充当了这一角色,两世,他都想用这样的法子送自己去死吗?
可惜……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前世是因为爱着他,才会把可以伤害自己的利刃交到他的手里,她的运气不太好,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她倾尽所有去爱的人,亲手用她交付给他的那柄刀,捅进了她的心口,血肉模糊!
她用生命揭穿了一场从始至终就是骗局的爱情,这一次……就让她用这柄刀子,还给他们吧!
“郡主……好久不见!”李继宗倒并不像个意图不轨的登徒子,反而大方地朝着白木槿作揖,显得文质彬彬。
白木槿唇边浮起一丝浅淡的笑意,也不慌不忙地道:“你是李公子吗?仿佛是见过……怎么,单独闯进祖母歇息的偏厅,是有什么企图?”
李继宗惊讶于白木槿的镇定和坦然,仿佛根本不在乎那突然被锁上的门一般,李继宗拱手道:“在下无意冒犯,只是……在下想和郡主做个交易!”
“什么?”白木槿坦然地问,她倒是很有兴趣知道李继宗的算盘,以她对李继宗的了解,答应做这样的事儿,他心中应该也有自己的盘算。
果然,李继宗笑着道:“郡主,想必您也知道,我和你孤男寡女被关在屋子里,是有什么目的,安排这出戏的人是谁,凭郡主的聪慧,定然也能猜到了,若是郡主肯和在下合作,在下保证,郡主绝对不会有任何差池,在下立刻离开!”
白木槿饶有兴趣地问:“哦?李公子有什么打算?”
“在下希望郡主能把在下推荐给宣王殿下,谋个好前程,这对郡主是易如反掌之事,却可以保得郡主一生幸福!”李继宗谦逊有礼的笑容,说着无耻至极的话。
白木槿问:“若我不答应你,你又当如何?”
“那就只能委屈郡主了……在下只是对郡主一往情深的人,被郡主约至此地,打算在您大婚前,告别!”李继宗笑着说。
白木槿望着无耻的李继宗,突然轻蔑地笑了,道:“你以为就凭你可以对本宫做什么吗?你以为陆氏叫你来,你就能得逞了?”
“事实就是,现在郡主和在下被关在一个屋子里,不是吗?”李继宗依旧是谦逊地笑。
白木槿看着他,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地笑:“问……李公子一表人才,又才华满腹,难道甘心就为了这件事毁掉自己一生的前程?”
“富贵险中求,在下也是逼于无奈,要想成为人上之人,总要付出点儿代价!”李继宗脸不红气不喘,仿佛这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白木槿微微一笑,走近了李继宗,用极低的声音,带着些诱哄的意味,道:“李公子……你不是还想做本宫的郡马爷吗?为何现在要帮着那些人害我呢?”
李继宗被女子突然靠近给惊了一下,女子身上悠悠冷香,若有似无地在鼻息间流淌,让他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心荡神驰,喉咙干涩的连连吞咽口水才能稍解那种热度。
白木槿看着他的样子,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道:“李公子……这就算我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吧,愿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李继宗的双眼迷蒙,仿佛染了一层雾气一般,脸色涨红,白木槿冷笑一声,道:“青鸾,把人丢进来吧!”
接着就有人破窗而入,将一个棉被包裹着的人丢上了床,白木槿理理身上的衣衫,才道:“走吧……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
青鸾点点头,带着白木槿一起离开了,院外,鸳鸯和喜鹊接到了信号,也各自找理由离去,紫玉一脸莫名其妙,但到底没有怀疑什么,她的任务就是在院外守着,不让别人坏了老夫人的计划。
白木槿已经走回了园子里,在一旁歇息,喜鹊笑嘻嘻地道:“小姐……他们真是好蠢哦,竟然还想害你!”
鸳鸯却板着脸道:“老夫人也真是太可恶了,到底你也是她的嫡亲孙女,连自己的孙女都想算计,她还是人吗?”
“是不是人有什么关系,总归……已经不重要了,凤世子去了哪里,杜鹃盯上了没有?”白木槿淡然地问,丝毫不为刚刚的事儿而有丝毫难过和愤怒,就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小事。
鸳鸯点点头,道:“您放心吧,杜鹃肯定没问题的,只要再过半个时辰,凤世子一定会去偏厅!”
“呵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