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军人,我想我应该手把手教教你什么叫做规矩,本人只是一个小队长罢了,长官这个称呼可是团级以上的军官才有资格享受的
可别怪我手紧,这也是为了你小子的将来好,我们南方兵营和你们这些墙头草军队不一样,一不留神就是死罪!”
被高个子当着自己手下众人的面前甩了一巴掌不说,还挨了一顿训斥,所有人都想着黄纪会动手反击。
黄纪确实有这么个心思,不过在他看到不远处已经在悄然中集合起来的军队后他立马将自己的火气从手上憋回了胸腔之中。
只见他的胸腔剧烈的起伏了一阵后,便再次拦住亲信,一脸笑意的说道
“不知道,这位哨长,现在还有什么要教训黄纪的没?如果……”
“教训没了,现在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您说”
“嘿嘿,琼山府城里边哪家的小姑娘长得够水嫩?”
忽然之间从高个子嘴里听到这么个问题黄纪整个人的大脑里都是炸响,答还是不答。
“老高,你小子准备背着咱们去干嘛?”
就在黄纪快要被逼得选择去一死了之的时候,前面走出来了一个官职看起来更高的人物,这人身材魁梧、结实有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嗯?王哥啊,怎么着刚刚接了你们那个死鬼营长的位置就准备来调侃我了?”
“屁话,老营长没死的时候我就是哨长,怎么说都比你大一头,现在大爷我要征调这个人,你识相的赶紧滚蛋”
高个子还以为王五也是跑过来找人带路的,当下就说
“不能啊,这小子是师里面点了名要给他们颜色的,你让我再甩他几个嘴巴子再说”
“磨磨唧唧的,赶紧,你王大爷可还有好事”
“好勒,你看好吧”
王五为人不错,在兵营底层的人望不错,所以高个子也敢调侃他几句,不过面子还是给得极快,当即一挥手把自己部下全都给招呼了过来。
“小子算你走运,本来还得慢慢琢磨你的,这下好了,大爷我一次给你吃一顿全鱼宴”
黄纪是早就傻了的,任由他怎么想都理解不通,自己这个献城的首功人员怎么会得到这么一个没有对待的对待,以至于那十二个夹杂着气劲的嘴巴子是怎么打完的他都没有知觉。
只知道身后的士卒将他一松开他就落到了地上,被突如其来的一桶凉水泼醒过来之后,他就听到了一个声音。
“喂,还没死吧”
醒过来的黄纪将一切情绪压制到了心底,自然的说道
“死倒是没死,就是快神经了”
“够可以的,带爷转转”
王五提着马鞭在黄纪身上轻轻的拍了拍,随后便一摇一摆的率先走开,不到几秒钟,黄纪将自己僵硬的脸揉了揉之后便跟了上去。
“做什么做什么!他娘,一群人没有见过女人是吧,滚”
两人静悄悄的还没有走过几百米的距离就在前门的街道上遇见了几波正在拿着女人衣物从街边房子里出来的士卒,王五全部给他们上了手赶跑了。
不过王五很不明白,这些人都是为了什么,明明自己也是有老婆孩子、兄弟姐妹的人。
他记忆中南方兵营以前真的不是这样的
“你知道吗?其实我的爷爷给种家扛枪时,那都是一件特别自豪的事情,只要他回了家,就会拉着我坐在大槐树下讲他们今天把哪里的恶霸捉了,昨天他们把哪里的土匪窝杀了
好像是我十六岁那年,军官们不由分说的把我和我父亲全都拉进了兵营,留下我母亲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家里,现在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就像是一个脓创坏到骨子里去了的感觉”
黄纪诧异的看了王五一眼,虽然是被打击得昏昏沉沉,不过这个话正好勾搭起了黄纪的憋在心里好一会的怨气
“都是这样,黄敏全才到琼山市府当长官的时候,我爷爷还出城欢迎过呢,家家一担米,五年不用缴粮
还没到两年,说是北方战事吃紧,每家要缴纳粮食五担,再过了一年,又说省府要求下辖各市年税二十担,最后,我们连饱口的田地都有没了,整个琼山市府一半都是他黄敏全的佃农”
王五没有去理会黄纪的自我回忆,他只是想给自己的心思找个由头发问
“听说暂一师比黄敏全那个死鬼的治理都不如?”
听到这里黄纪愣了愣,不过紧接着他那昏沉的脑袋就开始清醒了过来,看来王五并不是准备拉着自己来去找什么黄花大闺女的,是个有心人
“也不是这么这么说,生活在琼山府城内的百姓心里就清楚,不过现在吴觉都死了,还说什么呢”
黄纪心里有所猜测,但是却不敢随意说,毕竟这脸上到现在都还是火辣辣的疼,谁知道这会不会又是一个用来戏弄自己的圈。
“你准备就这么在琼山府城里面生活下去?嗯?”
王五的胆子可就比黄纪的心思大多了,他只是根据自己这些人看人的心得在黄纪身上得出一个差不离的结果后就直接进入主题。
黄纪听了王五的话之后信心大增,终于可以将心里面堵了好一会的话吐出来了
“不瞒王营长,我准备就在这几天就带着手下人直接出城,去投奔暂一师算了,待在这在里估计日子怎么着都不会太好过”
王五皱了皱鼻子,定身看了黄纪好一会
“你小子就这点本事?这时候去投奔暂一师,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