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对不起之后,将这一切忘记,他们想要的,根本不是抚平别人的伤痛,而是为自己求得一个心安。

这样在面对未来的伤痛时,他们可以说,这一切虽然是我造成的,但是真的很抱歉,我已经向本人说过对不起了,而且,他已经表达过对我的原谅了。

所以,这一切虽然是我的错,但是你们谁都没有权利责怪我。

这是怎样一个悖论啊,但是又有多少人坚信这一切都是正确的呢?

白尉看着这样站在他面前的可嘉,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仿佛也是这样浩浩荡荡的悖论者中的一员。

……

可嘉听见白尉在一次直接叫她的全名,她有点儿手足无措。

就好像一个人对你很好很好,每天为你买早餐,送贺卡送鲜花,就这样持续了九十九天。

你已经习以为常,将他的付出看作了理所应当,可是,在第一百天,他突然不送了,没有了一丝的声响。

可嘉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她的内心滑过了一丝的恐惧。

她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但是好像还是将事情搞砸了。

这个男人,怕是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了吧?

“我能够解释,那天报道出来的时候,白景旭来我住的地方找我了,我怕事情闹大,就带着橙橙出来避一下风头,打算等事情平息下来了就离开的。”、

“避一下风头?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一个未婚夫啊?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多想得到你的消息,我差点把海城翻了个底朝天……”

“对不起,我是想着少一个人知道我们的行踪,我跟橙橙会更安全一点,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网络的攻击。’

可嘉不说还好,一说恰好碰到了白尉的底线,他一直压抑住的怒火再也忍受不住了,他伸手掐住了可嘉的脖子。“你怕你的未婚夫泄露你的行踪?许可嘉,你真的是很可以啊,你他妈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给我带了绿帽子还敢这样理直气壮的吗?“

可嘉看着恶魔般的白尉,一时完全失去了思维能力,这个男人,一直在自己的面前都是谦谦君子,现在变成了这样一副模样,都是白自己所赐吧。

这样想着,一种难以言状的无力感突然充斥了可嘉的全部心里,她放弃了反抗,自己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呢。

到底自己是犯了什么样的错误,才能够让这样一个男孩子歇斯底里?

许可嘉,你真的好没有用啊。

是不是一定要将那些爱你的人伤得体无完肤才肯罢休呢?

她一动不动,如果这样能够让白尉开心一点,那就这样吧。

看着全然没有求生yù_wàng,就这样放弃挣扎的许可嘉站在他的面前,白尉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希望就这样跟许可嘉同归于尽了。

但是看着可嘉的脸蛋慢慢的从粉扑扑的健康色变成缺少呼吸才会出现的淡青色,白尉心里终究还是不忍心。

他放下了手,看着可嘉因为突然的气道通畅而开始的呛咳,他很想伸手去拍拍她的背,但是却止住了手。

待可嘉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趋于正常的时候,白尉才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是可嘉跟他能否继续在一起的关键,也是他那么多天以来一直刻意去回避的问题。

白尉不想问,但是却不得不问。

“橙橙是你跟白景旭的孩子?“

他害怕知道啊答案,但是如果不问出口他心有不甘。

“嗯,对不起那是一个意外。“

可嘉原本想着以后好好的找一个机会跟白尉解释清楚,没想到却在这种情况之下告诉白尉事情的真相。

天不遂人愿,或许他们之间,等待着的只由看不清楚的未来吧。

…….

白尉听到可嘉的回答,脸上的笑容更甚。

是啊,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他又何必要去自取其辱呢?

他有些站不住,连日以来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的放松。

其实,他也是有想过白景旭会不会偷偷的将可嘉藏起来,但是他不相信。

比起不相信,更多的或许是他不敢,也不愿相信。

所以,他找遍了海城的每一寸土地,却唯独这一块地盘他不想去涉足。

他对自己说,自己的未婚妻说不定是出国了,说不定是外面恰好发生了什么,所以来不及联络他。

但是,在于蔓那边得知的答案,却让他再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

一切,终究是这样发生了,以一种白尉最不喜欢的方式。

他迈开了大长腿,想要逃离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

他头也不回,走向了自己车的方向。

在打开车门的一瞬间,他转身看了看一旁的于蔓,“我要走了,你是去是留?”

于蔓看了看可嘉脖子处清晰的瘀伤的痕迹,知道他们刚才肯定有了一番激烈的争吵。

她然后又将视线转向了白尉,毫不迟疑的打开了副驾驶座。

这一次,于蔓选择站在白尉的阵营,可嘉的过分,真的过了度了。

……

车子就这样在可嘉的面前疾驰而去,然后没有了一丝的踪迹,好像从来就不曾来过。

但是,可嘉脖子上被勒着的痕迹,还有那一段令人印象深刻的对话,让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做梦,而是真真切切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可嘉看着远处那个不知名的点,眼角的泪水突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滴落。

她突然也感受到了委屈,好像突然之间,她成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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