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强说着话,夹了一口菜吃,吃完喝了一口水,看了我们一眼之后,继续说道:“法医提议解剖,我当时挺激动,就跟着掺和,给我们队长说解剖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
“队长犹豫了犹豫,也就决定解剖了,当时法医挑了一具女尸,叫做章含芳的女尸。我问法医说为什么要挑这具女尸,法医说完全凭直觉,凭直觉觉得这具尸体有些不同。”
听到被解剖的尸体是章含芳时,我的眉头就是一挑,心中就想起了轮回空间中的章淑芳。
如果章含芳死了,尸体都被解剖了,那么那个章淑芳是谁,会不会和王老二一样,都是为了给我传递一些信息,而被制造出来的幻境人物呢?
还有那个法医,他觉得章含芳和其他尸体不同,又是个什么意思呢?我想能被私下请来的,肯定是资深法医,我觉得这样的人,有一些敏锐的直觉,或者第六感都是有可能。
所以对于这个法医说的,感觉章含芳的尸体和其他尸体不一样,让我对接下来的事情充满了兴趣,想要知道法医在解刨中,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决定要解刨章含芳的尸体之后,我们队长就带着法医,去市里取解剖器械了,留着我和乡派出所的人看守现场。当时听说章家人基本死绝了,好多人都跑来看热闹。”
“我就在章家门口,和一些人闲聊,想要通过闲聊来问问章家的情况,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聊了一整也没有得到太有用的信息,后来我又捋了一下和群众交谈得来的信息。”
“当地群众说,章家是当地的大家族,据说已经在周至老县城扎根上千年了,但是章家又很神秘,并不太和周围的人家交往,往来章家的都是些僧道或者江湖上的奇人异士。”
“还有人说,章家人在抗战时,和日本人有过勾结,在抗战时,不少人来过章家,还和章家人一起进山,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还有一些就是比较离奇的说法了,说是章家人养小鬼啊,养尸啊,偷坟掘墓啊什么的,我当时觉得都是当地群众对章家的误解,应该都是不存在的事情。”
我静静的听着周强的讲述,不时夹两口菜吃,默默的等着周强讲述接下来的事情。
但是刚才周强话中说的“我当时觉得”五个字,让我感觉到后面的事情应该不简单,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周强颠覆了三观的事情。
周强说完之后顿了顿,微微闭了闭眼,深吸了两口气,似乎是在做心里准备一样。
“傍晚的时候,队长才开着212吉普,带着法医回来。吃完饭后,天已经渐黑了,法医说要开始进行解剖,我当时心里既紧张又害怕,还觉得刺激。”
“我问法医晚上解剖害怕不,法医说他就喜欢在晚上进行解刨,夜晚进行就剖的感觉是相当不同的。我又问法医,在哪里进行解剖,法医说问你们队长,我就跑去找队长。”
“当时我们队长,正在章家后院侧面,一个像是杂物房的屋中,那个屋中角落里摆着一些杂物,而在屋子正中摆放着一张造型奇怪的床,而队长正在看着那张奇怪的床。”
周强说那张床的时候,一直在看着我的表情。而我听到那张床的时候,心中却是咯噔一下。那张造型奇怪的床,一定是春床无疑,如果他们在春床上进行解剖的话,那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叶先生,看你的表情,你像是知道这张床?等会能不能给我讲讲这张床?在这张床上发生了许多事情,可是害苦了我们啊。”周强说完,用锐利的目光盯着我。
我点点头,春床的事情,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既然周强想知道,那等下说给他听就是了。而我对周强即将讲述的事情更感兴趣,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在解剖尸体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一般的事情。
周强见我点头答应,点上一根烟,抽了两口,然后继续说了起来:“当时我看着那张床就觉得好奇,走过去蹲在队长旁边跟着看,队长指着那张床表面的暗褐色问我,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我看了看,就说应该是漆吧,队长听着就笑了,说是血,这是一张用血染出来的床。听着队长的话,我就被吓的坐到了地上,一张用血染出来的床,那得用多少血啊。”
“我问队长,那用的是什么血,不会全都是人血染的吧。队长笑着摇摇头,说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学,估摸着应该是动物学染的。听着是动物血染的,我的心里就松了口气,问队长在哪解剖。”
“队长就拍着哪张床说,就在这解剖了,地方也合适,空旷安静,还有空床,一切都是现成的,只要铺上床单就行了。”
“队长说完,就让我去找两条床单来铺上,我就照做了,我刚做完,队长和法医就抬着章含芳的尸体走了进来,他们把章含芳的尸体,放到了那张奇怪的床上,然后就做起了解剖前的准备。”
“解剖的时候,我是既紧张又兴奋,还有点害怕,所以我没有站的很近,而是离的有点距离,当时队长还笑话我来着,不过现在想想,可能就是因为这点距离,我才能活下来吧。”
周强说完,使劲了吸了一口烟,然后又吃了两口菜。听着周强的话,我心中越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据周强的表述,那位刑警队长和法医肯定死了,而且还是非正常的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在解剖的时候,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