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屁,我啥时候说要干掉刀哥了我我没说过”阿瓜没想道谢东会突然这么说,当时就有点傻眼了,一时紧张,支吾了半天,竟有点语无伦次的说不清楚了。
谢东却彻底放开了,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直截了当的说道“昨天晚上,我躺着听得一清二楚,刀哥出去打电话那阵,你们俩一直在商量这事。”说完,伸手指了下老坏。
老坏,听这个外号就知道一定是老『奸』巨猾之人,在这些人中年纪最大,比较瘦弱,看着并不起眼。然而,昨天背后偷袭,差点一扳手要了谢东的命,他当然恨之入骨,所以,毫不犹豫的就这家伙也捎带了进来。
车厢里顿时安静了,沉默了五秒钟,阿瓜突然扑了过来,瞪着俩个血红的眼珠子,伸手便掐住了谢东的脖子,口中恶狠狠的骂道“你个傻『逼』,我现在就弄死你。”
这一天一夜,谢东连惊带吓,脑袋还被敲了个坑,真是既窝囊又憋气,此时此刻,已经忍无可忍,再加上料定自己暂时『性』命无虞,所以更加豁了出去。
提住一口气,护住了自己的心脉,闭住呼吸,任由阿瓜玩命的掐,他则突然出手,一拳击中了阿瓜脖颈根部。
人的颈部是连接头和躯干的,后面有脊椎支撑,两侧都是血管和淋巴组织,其中颈动脉是人体血『液』流通的主干道,专门负责向大脑输送血『液』,血量和压力都非常大,脖颈两侧有六七处『穴』位,都属非常重要的大『穴』。
尽管体力并没有完全恢复,但盛怒之下,谢东的内力还是非常强劲,两人近在咫尺,阿瓜掐住了他的脖子,正等着看翻白眼吐舌头呢,根本没想道谢东会突然出手,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这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他耳唇下方的天容『穴』上,整个人甚至都没哼一声,便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当即瘫软在座位上,脑袋一歪便昏死过去。
这一下,把老坏吓得够呛,他本来也跃跃欲试的要冲上来,手中还拎着那个大号扳手,可见阿瓜倒在那里不出声了,脸上立刻『露』出惊惧之『色』,迟疑着又缓缓退了回去。
刀哥坐着没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撩一下。
“差不多就行了,都别闹了,我早就说过,大家都不容易。”他平静的说道。
“刀哥,你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阿瓜昨天只是跟我发了几句牢『骚』,说是想单干,但没说要干掉你”老坏低声说了句,话音刚落,却见刀哥冷冷的看过来,吓得一缩脖,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见老坏不吭声了,刀哥这才瞧了瞧谢东,面无表情的将那把弹簧刀掏了出来,然后道“你要是真有『尿』『性』,现在就把阿瓜干掉了,我肯定不拦着,而且,将来这件事就算是警察知道了,也得算是正当防卫,保证不会摊官司。”
刚才这一阵剧烈搏斗,谢东感觉脑浆子都翻个了,头疼得大了好几圈,只是勉强调整着呼吸,让自己保持在一个正常的状态下,听刀哥说完,看了眼那把弹簧刀,微微摇了下头。
“我没那个『尿』『性』,你高看我了。”说完,他用力将死狗般的阿瓜往外面推了下,略带讥讽的道“就你这队伍,还想打张力维的主意别做梦了,素质太差。”说完,将身子斜靠在车厢壁上,便不再吭声了。
“我的队伍,我心里有数,你就不用『操』心了,张力维不是三头六臂,命也就只有一条。”刀哥淡淡的说道,说完,示意老坏看一看阿瓜的情况。
老坏看了眼,伸手试了下鼻息,随后掐住了阿瓜的人中,过了一会,便听阿瓜大声呻『吟』起来,随后咳嗽了两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他似乎想说话,却发现嗓子里像卡了什么东西,张了半天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反而是不住的干呕,呕得鼻涕眼泪一大把,总算是缓过这口气。
“我『操』你祖宗”他抹了一把脸,看了眼就坐在身边的谢东,却只是干吵吵不动地方,再也不敢冒然冲过来了,骂了几句之后,估计还有点不甘心,伸手从老坏手里抢过那个大号的扳手,还没等举起,就被刀哥喝住了。
“你他妈的没完了是不”刀哥的目光,比那把弹簧刀还要锋利,吓得阿瓜情不自禁的一哆嗦,缓缓的垂下了手。
“口口声声称和宝昌是最好的朋友,现在我们回去干什么不就是要把宝昌救出来了吗”刀哥沉着脸道“我警告你,再敢碰谢老师一根汗『毛』,我阉了你”
阿瓜似乎还有点不服气,但见刀哥目『露』凶光,又瞥了眼身边高深莫测的谢东,再『摸』了下至今还有些僵硬的脖子,只能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在那里,不再吱声了。
本田车继续前行,过了平原县,直接上了通往省城的高速公路,然后便始终保持在时速140公里以上,一个半小时之后,在距离省城城区最近的一个下道口驶下了高速公路。
这里是省城近郊的一个镇,由于毗邻都市,经济比较发达,基本与城区无异,几个人开车在里面转了一大圈,最后在一片低矮的棚户区附近停了下来。
老坏率先下车,过了一阵,笑『吟』『吟』的走了出来,朝车上的几个微微点了下头,司机将车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好,几个人相继下车,顺着一条狭窄的胡同走了进去。
几乎每个城市,都有这样一处鱼龙混杂的地方,这里地处省城和临市的交界地带,由于历史的原因,造成了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