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山四兄弟虽说是作恶无数吧,但偌大修真界中却总也有着他们从未涉及到的领域。
正比如说阴器鬼器。
依他们所言,这几人百年前刚干了票大的,分配所得时感应到了法器的吸引,寻着它无意到了处荒废多年的院中,正巧在院中见到了已经被炼制成型却尚未认主的这面阴魂百鬼幡。
固然从未操纵过这类法器,但依这阴魂百鬼幡的质量少说也要列入中品法器之列了。这东西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可送上门的宝贝不要白不要……几人将东西翻来覆去检查了几遍,确定没问题后最终还是没忍下心中贪念决定由四兄弟中的老大将其认主。
起初这面百鬼幡还能被他们所控制,到了后来一切都变了。
这几人虽说是作恶无数吧,但也不是穷凶极恶见人就杀的那种,修者杀人多多少少都会染上些天道报应,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关于如何踩控住天道的“线”的这个问题他们一直都把控的极好。
他们通常只杀些同为修真者的存在,修真就是与天地争命,死在这条路上的人数不胜数,杀了同为修者的人所造成的“孽果”要远远少于普通人,故而大多修者都不会轻易朝着凡人动手。
“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我们兄弟很是过了一段无往不利的日子,大多数筑基以下的修者凭着我们自己的剑阵就能解决,实在遇到敌不过的大哥才会召出这面幡来解决对方,可后来”。
“后来有一天,我们无意间发现,这面幡中的厉鬼会自己跑出去杀人”。
“甚至我们曾经停留过的地方附近不远的村子就是被这幡中厉鬼给屠尽的。”说话之人突然愤恨道。
他死死地盯着那杆长幡,目光宛若要化为实质恨不得将那幡生生折断,敖琅毫不怀疑这幡若仅是件普通东西恐怕当即便会被这修者给砸成粉末了。
“可你们并不像是会因为一个村子的凡人都死光了就愤恨的人。”敖琅淡漠道。
那人咬了咬牙:“单单是死些凡人也没什么,可大哥是这杆鬼幡的主人,人死的因果全都会转移到我大哥的身上!”
楼迎故这才反应过来,感情是莫名其妙头顶多出一大堆因果来啊。
这四胞胎修的就是同心同命的功法,四人身上的气运紧密联系缠绕在一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身上负着的因果过多会导致晋阶难度加倍提升,这几人修为早就筑基后期了,指不定就是因为这原因才至今未曾晋级金丹。
“所以呢?找我做什么?”敖琅不甚在意道。
这世上除了楼迎故和龙族的事外还没有什么足以让她提起兴致,敖琅会将时间耗费在这里已是极为难得了。
那人攥紧了拳:“它现在已经完全不受我等的控制了,我您身上似乎有什么可以镇住这杆鬼幡。”
“我们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前辈您应该知晓。”
“这鬼幡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巧合了,就像是有什么人刻意放在哪里等着我们去取一样,这么多年来它还是头一次在其他人身上吃亏,我们担心前辈您若是无意遇见对方的人会被他们盯上。”
敖琅漫不经心点了点头,面上仍是看不出有什么表情波动,继续垂眸揪着楼迎故的短尾巴。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屠山四兄弟本来还指望着能劝说敖琅将这杆鬼幡带走,但看敖琅这态度便知是绝不可能了,这幡中厉鬼已经深深缠住了他们。为了寻找能够克住这些厉鬼的东西,几人寻了近百年,从极西之地的古佛遗地到最东方的明月归沉全都一无所获,敖琅是他们见到的第一个什么都不做单凭气势就能镇压住它们的存在,说什么都不能这样放过去。
毕竟只有敖琅带走这杆鬼幡他们才能得到一线生机。
“若是可以的话还求您将它‘净化’”“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敖琅的声音几乎是和他同时响起的,她和楼迎故现在忙的很,实在是没有心思再往自己的身上捡个大麻烦。
那四兄弟便只能咬着牙看她离开。
楼迎故一爪子扑住在自己头顶作弄的手:“我好像对这件事情有点印象!似乎是一个门派搞事情,四处抓捕残害些无辜的姑娘,将她们炼成鬼器投放到修真界各处。一旦这鬼器被人捡了它们就会一点点吞噬其‘主人’的气运,与此同时这些被厉鬼害死的无辜人身上好像也有什么牵扯到天道的东西会反馈回制作鬼器的门派。”
请原谅一个不停跳章的人,亏得她略略扫过一眼还能记得这些情节。
敖琅闻言只是垂眸揉了揉她变长了不少的猫毛,璀璨眸中暗沉诡谲波涛翻滚,面上神情亦是在漆黑夜色下看不分明。
“总觉得,小喵似乎对很多事情都很了解呢。”她低低出声,状若喃喃自语道。
楼迎故霎时一个激灵,她瞪着双晶亮的猫儿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敖琅,试图以卖萌蒙混过关。
敖琅本也没打算这次就问出什么东西来,见着楼迎故这番模样便也随着她的念头了,她轻轻捏了把长大了不少的猫崽身上的肉:“怎么还是这么瘦?”
楼迎故急忙伸出肉垫按住她的手:“琅琅不说我都没有感觉到!我都饿了!”
于是回到铺中的楼迎故便“有幸”享受到了顿敖琅亲手烹饪的爱心夜宵。
之后的日子里楼迎故安静了不少,不单单是安静下来了,甚至突然开始变的黏人起来。她的那间铺子已经开始逐渐步入正轨,小渔现下并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