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都市现代>我当知青那几年>168甄世红学医断病情
躺着的,只要直立不动也是没有事情的。

公社卫生院医生这样说,倒把孙泉源的心给说动了。他把张永东拉到僻静处,轻声商量说:“你看是这样:咱大队医生说,没事儿;咱公社卫生院医生说,是骨折了。可是当时在场的人都说,没有看见拖拉机碰着顺天,顺天就倒地了。我想是这样,要不咱把这片子拿到市里,让甄世红他爸看看,看他咋说。他要是说是骨折,那就一定是骨折了,咱给大队反映,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若世红爸也说没事儿,没有骨折,那就一定没事儿,一定没有骨折。咱给大队反映没有骨折就是了。要不咱俩回去,把这片子让甄世红的父亲看看?”

两人正说着,卫生院的大夫从旁边过,听见了。也是为着病人好,和颜悦色过来说:“你们不知道甄大夫那号有多抢手,一般病人,很难挂上他的号,一般病号也都交给甄大夫的学生诊断了。”,

孙泉源听着只想笑,说:“这么多年没招生,甄大夫这么多年没教课,他哪来的学生嘛。”

公社卫生院医生说:“他姑娘,听说下到咱东乡了,这回上大学,招走了,天天跟着甄大夫坐诊,一般的常见病也都是甄大夫的姑娘给看了。你们也别去找甄大夫,你们只要找着他姑娘,这伤情就清楚了。”

两人听得公社卫生院医生这么说,简直都要愣住了。相互递个眼色,那意思,带上顺天,拿上片子,直接去找甄世红看看。世红真要断不准,再让甄世红的父亲诊断。在公社卫生院给大队打了请示电话,支书说:“带着顺天去吧。工费,路费,医药费,全报。去吧。”

手扶拖拉机拉着护送顺天的那些人走了。张永东、孙泉源带着顺天,坐上长途车,又忙忙向市里奔来。

一到医院,挂号处说得明白:甄大夫每个星期坐诊半天,不是疑难杂症,那号挂着也划不来,也就只是满足个心里痛快。其实还不如报他学生的号。他学生也是老大夫,每星期坐诊两天,其别除了休息,也都是手术时间,水平也是相当高的。公家事情嘛。甄世红父亲那号挂不着,那就挂甄世红父亲学生的号。只可惜,甄世红父亲学生的号,今天也挂完了,只有明天早些来,至于明天能不能挂住号,那取决于来排队的早晚了。这事儿闹的,镜中烧饼,水中捞月,都是空。要不搀扶着顺天,慢慢往诊室走,开个后门,或插个队,加个塞儿的,只要把病看了,就行了。

那诊室也是人山人海。大夫一刻也没闲着。看片子,讲病情,安排病号住院,没有一丝空闲。果然正如公社卫生院医生所说,甄大夫的姑娘甄世红也在诊室给人看病呢。甄世红是来帮忙学习的。这下可好,得住荆州了。直接把片子递给甄世红,甄世红接过片子插上去,对着灯光一看,笑了说:“旧伤,来看什么?”

听见甄世红这么说,孙泉源忍不住笑了。没敢笑出声,拉拉顺天说:“过去你受过伤?你这肋巴条伤住过?你这是旧伤,不是今天早上撞住的,你知道吗?”

张永东这时候也起疑心了。质问顺天说:“你是过去受过伤,你今天早上为啥这样装洋算呢?你要是瞎装可是不地道。”

顺天说:“我真没瞎装,我当时就疼得忍不住,躺到地下了。我真受不了,我咋能装算呢。

孙泉源说:“你说这儿疼,那儿疼,你那疼的地方,不青,不红,不肿,没跐烂,没流血,你不是瞎装是什么?你还不实说,看张永东脾气上来还不收拾你呢。”

顺天可怜兮兮的,愁苦着脸说:“我真没装,当时我真是疼得受不了,一下都躺到地上了。头上都疼出了汗,他们也都看见了。这头上疼出汗,我还能装吗?我要是能装成那样,我就不是我了。”

甄世红听得孙泉源和张永东都要跟人家顺天过不去,咋呼着说要告到大队去,连忙为顺天解围说:“他当时那疼是忍受不住的。他疼得满头是汗也是真的。你们冤枉他了,他真没装,他当时疼是真疼的。”

张永东和孙泉源听到甄世红这么说,当时就感到对不起了,顺天。要知道甄世红究竟说了些啥?篇幅够了,下回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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