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些东西,真的会随着时间,然后静静地流逝……
闻言,沈少廷俊美脸庞上的神色微变,紧接着,目光中浮现出来的情绪也跟着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大手收紧,手背上的青筋更是暴起。
当赶到山崖上的那一刻时,他正好所听到的便是从她口中来自那些对沈雨卿薄凉的话语。
还有,沈雨卿处于那样的陷阱,再听着她那样的言语,着实,他心中生出了一份厌恶。
再随后,在与那两人的打斗间,他听到悬在山崖上,来自她和沈雨卿的争吵,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随着松手两个字的滑落,她竟然真的松了手!
那一刻,生出的厌恶的确是浓浓重重的,他以为她无非不过是在开玩笑,却没有想到……
轻轻一笑,叶梓晴又开口道;“那终归也是条人命,我自认为我叶梓晴还没有恶毒到那种地步,我也害怕遭报应,做噩梦,很显然,你高估了我的心里素质。”
低眸看着她,他凝视着她嘴角清丽而又漠然的轻笑,瞬间,心却似是被什么东西碾过,泛疼,悔恨,自嘲,将心底全部都充斥满。
从出生一直到此时,像这么混乱的情绪,还是第一次浮现,感受,带来的感觉却是如此的五味陈杂。
在听到沈雨卿从山崖上掉落下去时,他便被如潮涌般涌现出来的厌恶,疼痛,还有冲动彻底的蒙蔽了双眼。
这会儿,听着她如此淡然,平静无波的话语,他才觉得自己原来是如此的嘲讽可笑。
其实,她无非不过只是一个女人,还怀有身孕,能用一只手将沈雨卿支撑那么长时间,显然已经达到了自己所能承受的极限。
只不过,如此简单的事实他却一直没有想过,这不是愚昧,又是什么?
“四年前,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过——”
然,不等他话音落,她已经开口将他打断;“解释吗?从山崖上滑落后,你寸步不离的守着沈雨卿,那种状况并不合适去解释我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随后便是沈雨卿醒来的那天我去给你送离婚书,沈雨卿和我吵架,然后你签字让我滚,其实,解不解释根本都无所谓……”
俊挺的眉头狠狠地皱起,她如此淡漠却又无所谓的语气就像是刀子一样从他心中那处划过,沈少廷喉结滚动,暗沉而沙哑到极致的嗓音缓缓地吐出;“抱歉……”
叶梓晴亦然静静地凝视着他,双目澄澈,缓声道;“我现在解释这些并不是为了得到一句抱歉!不过是想让你们彻底的明白,我叶梓晴并不是你们心目中自以为是的罪人,我不是受惠者,更不欠你们什么!四年前的那场婚姻本就是因为协议才开始,而在婚姻的起初你便说的很明白,婚姻仅仅只是出于协议,而我和沈雨卿之间的矛盾一开始的确是由我先挑起,在这里我对你说一声抱歉,还有沈雨卿是你心中的红玫瑰,白月光,在山崖上听到我将她推下去,站在你的立场上定然是恨我,厌恶我,觉得我像个毒妇,这些我真的都能理解,所以我没有怨恨过你,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真相,那么就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这四年,我和单国家生活的有滋有味,而你和沈雨卿在美国也生活的风生水起,所以你根本就没有必要打破这一切,除了有关萱萱的事我们需要联系外,再无其它……”
说到底,与沈雨卿的那些争执的确是由她而起,是她自以为是。
两人结婚当初他已经说的很明白,是她没能管住自己的心,爱上了他,然后再不自量力的将她和他之间的婚姻关系定位成了正常夫妻,丈夫出*轨,妻子有权利生气,吵闹。
可那个时候的她显然是忘记了,两个人婚姻之间的关系与其他人不同。
“我和她之间并没有什么事,也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般……”沈少廷深邃暗沉的眸子盯着她,难得的对她开口解释,嗓音比起方才则显得更加的嘶哑,明显的是怕她误会;“在美国的四年,除了给她治脸以外,还有处理美国总公司的那些事——”
“真的,这些都没有必要和我说,因为与我无关,萱萱呢,我带她回家,你也回s市吧,等到这周五放假,我将萱萱给你送到s市。”她异常的平静。
若是这些解释放在四年前,那么她定然会欣喜,不自量力的以为他有些在意她,或者是喜欢她。
但四年后,她已平淡如水。
“萱萱在儿童区……”他睨着她,缓声开口,从她眼睛中散发出来的平淡,他想用一粒石子狠狠地打破。
面对他时,他宁愿她的态度是愤怒,冷嘲热讽,故意讽刺,那样的反应便代表你还能将她激怒,她心中或许有那么点在意,却极不喜这样的平淡,如若越是平淡,那便说明无所谓,可以拿起与放下,最终会从平淡转为忘记。
闻言,叶梓晴脚步一动,便直接向着包间外走去,就在她和他要擦身而过的瞬间,他的大掌狠狠地钳制住了她的手腕。
沈少廷已经恢复了他的低沉与冷峻,薄唇紧抿,已经清楚的意识到无论他怎么解释,也都只是纯属多余。
“我本就不是一个擅长感情的人,甚至可以用上迟钝两字,沈雨卿和我自小长大,不可否认的是她的确是我爱上的第一个女人,但是与你结婚以后,随后朝夕相处无形间已经被你一点点的吸引你,习惯了有你的生活还有你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只是却不自知,更或者可以说是从来都没有认真去想过,与你相处无非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