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苏正枭俊美的脸庞暗沉下来,低声冷道。
仅仅只是与别的男人出去逛了一天,他便已如此不能承受,她竟然还要再亲吻,*!
那么,他必定会发疯!
“我为什么不敢?”唐筱然反问;“我不再是你的妻子,你配偶那一栏里写的也不再是我的名字,你对我来说只是陌生人,难道一直到现在苏先生还搞不清楚状况?我们真的是陌生人了!”
她的嗓音轻轻柔柔的,眼睛越来越平静,也澄澈的犹如一潭湖水,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占据你心爱女人的位置,彻底远离你的人生与生活,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如今你已能够得偿所愿,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乱我的生活?你没有这样去做的理由,也没有必要再给自己找麻烦,不然我会以为你是神经病!放手,还有,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永远!”
此时的唐筱然太过于安静,更是平静的如泛不起涟漪的水面,对他,淡漠薄凉到了极致。
她也更像是一把沙漏,细细的从他手指间滑落,像是,他怎么样也抓不住她。
他的心在跳动,又一开始的缓缓跳动变为起伏,再到最终的剧烈跳动。
她要和他除此以外的男人亲吻,*,做着那些他们之间曾有过的亲密之事,只要一想,他便觉烦躁身体内充满着火焰,整个人像是快要爆炸的气球!
不,他绝不能忍受,也不能容忍那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能!
一直凝视着她的眼眸微闭,再然后,苏正枭一把将唐筱然紧紧地抱在怀中,头埋在她颈间,闻着那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竟是从未有过的满足;“你不是想要我一直发神经的原因吗?我给你。”
唐筱然不去听,只是挣扎着,以前她无数次的希望过能被这结实的手臂拥抱,现在已不再想要!
苏正枭像是要将她嵌进骨子里,在这沉凉静默的夜色中,心跳如鼓,噗通噗通作响,很奇妙的感觉。
他沉稳着心跳,终究开了口;“我爱上你了!苏正枭爱上了唐筱然!”
闻言,唐筱然微微怔愣在原地,她的身体和神色都很僵硬,与石头雕塑无异。
周围很静,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的交织,她略微急促,胸口起伏,他比她更为急促。
如果是没有离婚以前听到这句话,她肯定会喜极而泣,眼泪流的止都止不住,可在经历过那么多的事以后,她已平淡如水。
所以,在僵硬了几秒后,她仍能不平不淡的开口问他;“所以呢?”
这时苏正枭才将她松开,温热的大掌把她的一双手包裹在掌心中,微微执起,哑声道;“我没有办法容忍你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也没有办法容忍你再与他单独外出,相处!”
把手从他掌中抽离开,唐筱然依然静静地望着他;“苏正枭,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垃圾?在你不想要的时候,就丢的远远的,等你想要时再拣回来就好?还是你觉得我如此没有自尊,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任凭你使唤?你觉得我恶心讨厌时,我就得有自知之明的滚开,你如今说了一句爱我,我就必须要感恩戴德的回到你身边,是谁给你这样的优越感?”
苏正枭想要再去碰触她,她手一缩,立即走的远远的;“还有,在你对我说这些话时有没有想过你心爱的左晴柔?还是那句话,我以后的人生不想要再看到你的出现!”
话音落,她转身上楼,脚下步子放的特别快,比起平时快了许多。
苏正枭正准备追上去时,景轩却走了下来,瞌睡的打了打哈欠;“我有几本书留在苏宅了,所以今天晚上得跟爸爸一起回去。”
看了眼时间,的确已经够晚,他才打消再追上去的念头,想必她将房门也上锁了,就算上去,也无法进去。
开着车子,苏正枭的思绪却一直在游神,有好几次都差点碰到,还是景轩开口提醒了他。
回到苏宅,景轩去睡了,他站在窗前,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
近来这一段时间,左晴柔已很少再出现在他脑海中,更多时候,浮现出的则是她和景轩。
方才说出那些话时,他并没有冲动,而且说出去以后,也只感觉到了人生中从未有过的轻松。
或许他一直没有留意,也没有仔细探究过自己的心,八年的时间,他与她相处也有二百多天。
他并不是会忍耐的人,否则老爷子一死,他大可直接离婚,但,当初的他并没有那样去做。
或许是习惯了回到家以后总是有一盏灯开着,也或许是习惯吃她偶尔做的东西,更或许是有了她和景轩,他便不再是那么的寂寞。
美琪死去后,他那么长一段时间都住在公寓。
也真如她所说,不敢再回苏宅,不敢面对苏宅客厅的那么多灵牌,苏家的人都死了,只有他还活着。
住在公寓,他也不怎么言语,漫天飞来的孤寂要彻底将他整个人湮没。
她没有开口说过话,也没有打扰过他,照常的画画,做东西,教景轩写作业。
那个时候的他耳边寂静无声,只要闭上眼就能想到美琪的死,左晴柔的死,老爷子的死。
唯一充斥在耳边的便是她和景轩的声音,听到那些细细碎碎的声音,他才感觉自己还活着,有些知觉。
人受伤后都会去可以疗伤的地方,那是人的本能,其它那些地方都没有去,则是选择去了那里!
有些东西,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