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摇头,说道:“白玉京方面的信件都是专人送来,直接送到书房里,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我没有机会接触到,因此对于论剑堂背后的那个人,我也是全然没有头绪。”
年轻人撇了撇嘴,说道:“看来论剑堂的水,不是一般的深,也不知道是我的哪个弟弟,能够经营出如此根深蒂固的势力。”听他的口气,对于全然摸不清底细的论剑堂是极为忌惮。
中年人毫不客气地开口说道:“何必那么麻烦,派一些人去把论剑堂直接灭了就是了。”
年轻人苦笑道:“那些人可都是我的隐藏杀手锏,要是轻易暴露了,还叫什么杀手锏啊。再说了,我之所以对论剑堂如此上心,不是因为它的实力强大,而是因为在论剑堂里有许多的剑诀,有了这些剑诀,论剑堂背后的势力完全可以打造出一支剑修军队,那不比我手下的弩兵军队要强上许多?论剑堂私留的剑诀才是问题的重中之重。”
中年人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便干脆闭上嘴巴,不再说了,年轻人看他的样子真是极端地情绪化,也不再和他说什么,对眼前的那人吩咐道:“好了,你回去吧,继续密切关注论剑堂的事情,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就想办法来通知我们。方法和今天约你见面的是一样的。”
那人再度跪下,恭敬地行完礼之后,钻进了车厢里。
马车调转了方向,缓缓地往月氏城中驶去。
年轻人望着马车远去的背影,淡然地说道:“炎皇弟已经进城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他这个人,最是傲气,修为不如我,剑道不如寒,可是要论起心机,他无疑是众兄弟里面最厉害的,给他这么久的时间,说不定他已经把月氏城大大小小的事情上上下下的地方都掌握了一遍,我们要是进城,得多加防备。”
“至于寒皇弟,他虽然有‘剑痴’之名,但是我总觉得那不是真的他,或者说,他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也许我是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防人之心总是要有的。”
中年人嗤笑道:“皇侄,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众多皇子中选择你吗?因为你的实力最强,天赋最好,和当年的我很像。可是,现在看来,你倒是和年轻的我并不像,因为我不会想太多,我看不惯的事情就直接去闹,看不惯的人就直接去打,而不像你,因为夺嫡之战不准伤害皇子本身这条铁律而被缚住了手脚,搞得你现在是一顿分析,最后把自己所有的路都堵死了,没有路可以走了。”
年轻人苦笑道:“我的实力没有叔父那么厉害,所以心胸自然也没有叔父那般大气磅礴,只能做一些步步为营的小手笔。”
接着,他的眼睛望向远方,说道:“而且,我们现在的麻烦其实并不少,比如说,明枪易躲,暗剑难防。”
明枪和暗剑两个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一步一步地向树下靠近。明枪的那杆大枪明晃晃的握在手里,暗剑的那柄短钩剑也出了鞘,看他们来势汹汹的样子,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们可是来者不善。
二人走到树下,年轻人摊手无奈地说道:“我还以为在黑暗世界里放个暗花,没有人能够查到来源。”
依旧是那一身色长衫打扮的暗剑笑了笑,说道:“我们就是没有人,我们能够查到你的身上。”
大汉明枪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年轻人旁边的中年人,以及那人背后背着的一个布袋。
中年人歪着头问道:“你在看什么?”
明枪回答道:“在看你。”
中年人的眼神似乎在看一个死人,没有一丝的温度。
暗剑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唇枪舌剑,便插过来说道:“你应该学会什么叫做尊重,至少在你面前的是黑暗世界里最好的杀手。”
年轻人纠正他道:“不是最好的,你们俩排第二。黑暗世界里最好的杀手是一把刀,而不是明枪暗剑。”
接着,他指着身后的中年人说道:“他就是一把刀。”
明枪和暗剑迅速地交换了眼色,他们又不是笨蛋,怎么能看不出中年人身上隐隐的杀意是多么的可怕?只不过,他们毕竟是黑暗世界的人,是杀手,做的就是冒险的买卖,要的则是自由自在的日子。
他们心中认为的自由自在,必须是没有人能够阻挡他们的路。
就算是一把刀,也不行。
暗剑转而望向年轻人,问道:“你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年轻人笑道:“没门。”
他本来就是白玉京里的皇子,没有必要和黑暗世界扯上关系,这一次在黑暗世界里面放了一个暗花,是打算在自己到达月氏城之前,找人先行一步杀死连山炎。没想到,接下暗花的人居然是明枪暗剑。如果是他们两个人的话,连山炎应该是难逃一死了。
只不过事与愿违,现在看来他们两个人是失败了。
不仅如此,还查到了自己的身上,年轻人的脸上依然是笑容,但在内心深处,杀机已动。
暗剑仿佛没有听到年轻人的拒绝,径直地开口问道:“那队弩手是你派的吗?”
年轻人颇有些玩味地回答道:“什么弩手?”
对于这个答案,明枪暗剑再度交换了眼色,然后抱拳说道:“告辞。”
他们两个人盯着面前的年轻人和中年人,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手中紧握着武器,直到退出数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