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音失了骨头般靠在他肩膀上,双手绕过他身体,然后依恋似的圈住,耳朵可以听见他的心跳,“人如果说谎的话,心跳会加速,是真的吗?”
“哪里听来的?没有可信度。”陆时靖一笑置之,不以为然。
“靖哥,中午吃了什么?”
“中餐,一些蔬菜。”
“是去哪里出差了吗,是外地,还是就在市区里?”怀音感觉到他胸膛间心脏规律的跳动,眼中渐渐迟疑,紧张。
陆时靖说:“外地,刚回来,小五开的车。”
小五是上次怀音看见过的陆时靖新的驾驶员,之前的那个已经辞职了。
怀音不知道,她很想相信他,至少她一直试图努力维持这种信任。
“你是在查岗?”
“是。”
出乎意料的是,怀音没有否认,“我只是想知道,你每天在忙什么,不是说要陪我出去旅行的吗?”
“很快,等海市这边的局面稳定下来,就可以了。”
“东汇集团现在怎么样了?”
陆时靖扶起了坏间的人儿,疑弧道:“你什么时候关心这些事情了?”
“我觉得你现在做的事,和东汇集团有关,你没有死心,毕竟是你一手把东汇集团壮大到现在的规模,它是你的事业,你不会轻易的抛弃……”怀音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强势且理智的说出这番话来。
她毫不意外的看见陆时靖眼底的吃惊。
怀音希望听见他的否认,强有力的否认。
不仅仅是孩子的事情,还有股票陆小安的绑架案,之前就有人提出李思年低价购买东汇集团股份与策划绑架案有关,股份贱卖是事实,李思年趁着东汇集团股价低迷无人问津也是事实。
如果陆时靖和李思年之前就认识,那便是细思极恐。那么他受伤,中木仓……都是在演戏吗?
怀音不敢想象,顿时心惊肉跳,浑身发冷。
陆时靖松开她,淡淡的道:“我不是告诉你,商场上的事情,你不懂,你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这个,有谁在怂恿你?”
怀音眸光发怔,没有说话。
紧接着陆时靖眸光犀利:“是魏言修,你和他见过面。”
语气肯定又笃定,怀音顿时半个字都反驳不出来,眼中露出几分心虚。
“是今天。”
陆时靖继续道,仿佛变身了福尔摩斯,“你身上有一股男士的香水味,价格不菲,据我猜想,你复读班的男同学不可能有这种味道,而且如果没有亲密接触,你和他一定在封闭的空间里待过至少二十分钟到半小时,这种牌子的香水味持久性很强,不容易挥发。”
字字句句,把怀音逼到哑口无言,面色发紧,她干脆承认:“没错,我是和他见过面。”
“他和你说了什么?”
“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他在胡说八道,我是为了摆脱他,才答应和他吃饭的。他承诺过,以后都不会来骚扰我。”
情急之下,怀音差点托盘而出,其实按照陆时靖的聪明程度,不难猜出部分的事情来。
“魏言修这个人,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从他跟踪你,算计你,挑拨我们的关系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你不是他的对手。我现在派人在调查他的背景,除了陆家和东汇集团,他一定有其他目的,你刚刚小、产过,心情不佳,很容易被小人钻了空子。”
陆时靖握住她的一双手,“答应我,小音,不要相信魏言修的任何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