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犹犹豫豫,踟蹰不前。
怀音看见他时,相反的是很淡然,好一会儿,他才走进来,问:“你的伤怎么样?”
“没事,皮外伤。”
“那就好。”
魏言修无论是在怀音这儿,还是一贯,可不是这种内敛寡言的『性』子,相反,魏言修是张扬的。此刻的他却是比较沉默,让两个人的谈话有些冷场的尴尬。
“我对不住你。”魏言修想,如果不是自己悄悄的躲着没有离开,或许就不会让居心叵测的人利用,害得她差点丢了『性』命。
“我没有怪你,希望今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吧。”怀音的目光平和,最近她是越来越佛系了,明明几个小时之前还徘徊在生死边缘,恐惧的要命,这会儿跟人倒是莲花式的说的轻松。
魏言修眉间闪过一抹异『色』,怔忡般的问:“难道你对我,不曾有一点点的喜欢,那些日子,都是假的吗?”
才问了,他又后悔了。
患得患失怎么可。偏偏,他这么做了,几乎是下意识的。
怀音认认真真的回答:“我只能说,如果后面没有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我至今被你蒙在鼓里,或许就骗过去了。可是,你要明白,事实就是事实,不可能被谎言掩盖。”
魏言修自嘲:“你还真是坦白,坦白的……”他笑了笑,余光里有些晶莹在闪烁:“我忽然有些恨你的坦白和冷静,恨你为什么一点希望都不留给我,或者你为什么不干脆说,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总比你这官方的这套说辞要好。”
怀音坐在病床,视线掠向窗外白茫茫的天,一副谈话继续不下去的样子。
已经是很明显的逐客令了,如果魏言修再溜下去,就是不识好歹了。
“你好好休息。”
魏言修终究是个非常有眼力劲的人,将一束粉『色』的花『插』在了床头柜的花瓶里。
离开之前,他保证:“我不会再打扰你了,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怀音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因为魏言修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完全不符合他怠
虽然陆雅萱以多项罪名被警方起诉,在律师的帮助下,减轻了不少的刑事责任以及大笔的赔偿金。
其实陆雅萱是后悔的,哪怕是被警方扣押的那些天以及差点丢了『性』命的那一瞬间,她发现爱情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呼吸喝水般重要的事情,至少还有更珍贵的,比如自由,还有活着。
这也是后来,为什么陆时靖笃定陆雅萱不会再找她麻烦的原因。
这件事情之后,陆雅萱就离开了海市,并且找了比魏言修还高大帅气的男人,听说是姐弟恋,嗯,因为她有钱,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啊,过的很潇洒。
女人啊,一旦想通,有什么不能够释怀的。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
……
医生说怀音脖子上原本就有一道疤,正好两道切口,肯定是要留疤的。这一年四季的,『露』脖子的时间肯定长啊,所以让她等完全康复了之后做个美容去疤的手术,应该能达到比较好的效果。
怀音一一应下,她还没有狂傲到不在乎自己容貌的地步,
一周后,怀音出院。
这期间,陆时靖一次都没『露』面。
倒是王洋每天准时来报道,并且告诉她,陆总正让他找天台上恶意搭腔说话那个女人,竟然是小甜。诧异过后也就接受了,她感觉自己的心态变得随和起来,有些事情计较了也没办法,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人家该来使坏的,你挡也挡不住。
所以淡定一点,不是经历了这许多的生死一线,她未必有这种良好的心态。
“怀小姐,陆总本来已经在来医院的路上了,结果临时有事……所以没能接你出院……”王洋犹豫着解释。
怀音道:“不用解释,其实连王助理都没必要过来,我的伤全好了,而且我有地方住。”
王洋心道:这不是明摆着赌气,还在怪陆总么。
王洋急切的解释:“怀小姐,陆总真的挺在乎您,他现在传的绯闻都是假的,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您不要多想。他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女人,无论他做了什么,都是为了你们的未来。”
怀音嘴唇微微张着,不语。
她心里想,什么事业,未来,不过是男人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而给出的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
他何曾想过她想要什么?
罢了,无所谓了。
偏偏王洋这个对陆时靖死心塌地的脑残粉继续道:“怀小姐,您可别不愿意听,陆总真是为了你们,且不说你开成本多少,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你有出去工作过吗,你有为钱发愁过吗,你想要什么,你生病住院,你吃穿用度,他通通满足你,做到最好。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倘若让你自己赚钱,你确定你有能力吗?你住的起vip病房以及所有一切的待遇吗。当然,我知道怀小姐是吃的起苦的人,总归是活的下去的,可陆总呢,天生人中龙凤,从小锦衣玉食,他那样的人不当总裁,做一个普通的白领,怎么可能呢?他心有沟壑,是天上的雄鹰,雄鹰矫健,注定飞的是不平凡的天空……”
王洋字字句句落下来,如同一座大山,压得怀音有些连气都喘不过来。
更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她错了,一直都错了。
其实陆时靖根本不欠她什么,她爱他的时候,从来没有为他考虑过什么,只是一味的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