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酿与她相识多年,她又是个藏不住事的性子,心中想些什么,自然瞒不过他。
见她事事顾及着他,陈酿心头忽涌上一丝暖意。
只是……那时没钱住,眼下亦是没钱住。
从前不过是为着不与家中添负担,尚且好说。而如今,钱袋中为数不多的银两,却尽是救命钱!
七娘想着陈酿,一时又忘了银钱一说!想来,这也是她生来便带的娇贵气。
纵然落魄至此,纵然逼着自己计算银钱用度,可于她内心之中,对这般之事,却依旧抗拒不已。
陈酿有些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只抖了抖钱袋,遂道:
“住一旁的旅舍吧!我带你去我从前赶考时的下榻之地,如何?”
他本当哄得七娘好奇心起,这事也就过了。
谁知七娘只微蹙眉头,竟立在状元楼前不走了!
她将状元楼的牌匾直直审视一回,似在任性耍赖,坚定道:
“酿哥哥,我就要住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