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让她说下去。”

他想知道她敢违背他的命令而去对付那人的缘由,更要让她明白,有些人她不能去碰,有些事她不能去想。

水护法根本不理会金护法的劝阻,有些歇斯底里地问道:“慕凝湘在您身边呆了多久、又做了什么,值得您这样护她?她到底有什么好?”她到底有什么好,连跟在他身边这么久的她,他都忍心下手惩罚。

不过是给了那人一掌,一剑,身上的伤还有是当时的黑衣人给弄得,她下手还是轻的,可就是如此,他竟然足足打了她五十棍!

千夜离猛地坐直了身子,将手中的茶杯蓦地摔了出去,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响亮。她是什么身份,竟敢来质问他?果真是平时太纵容她了么?

“公子息怒!”三大护法齐齐出声道。

东方墨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水护法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执意为她那可怜的付出却未得到相应的回报而耿耿于怀,要从那人那里得到答案。可她却没发现,自始自终,座上的人都只是在冷眼旁观,丝毫不为所动,隐忍的怒气早已欲喷薄而出。

水护法看着茶杯砸在眼前,碎了一地,飞溅起的碎片划过眼角,带走一抹血色,滴在地上形成花瓣,与满地碎片一起,说不出的惨烈与悲凉。而她却像是被这碎杯带走了知觉,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大殿中静得只闻呼吸声,沉默的令人感到压抑。水护法以为他不会再说话,却不想他此时开口了。

“你只记住,她住进我心里的时间,不比子霖呆在我身边的时间短。”千夜离盯着她,一字一句道。简单的一句话,却若是最后一根稻草,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终于,她瘫坐在地上,神色悲戚,无声流泪,眼角处的血痕,更平添出几分凄然和悲凉来。

千夜离起身,转身欲走,却又突然站住,声音冷然道:“这次作罢,五十棍算是个教训,下不为例。若不然,哪只手做的,就自己废了哪只手。”说完,毫不停留地快速离去,衣袂飞扬,带着几分决绝。

见千夜离走了,东方墨也起身跟了上去,接着金护法,花护法相继离开,经过水护法身边时,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木护法走在最后,神色复杂地看着水护法,停了一会儿也走了。

青云殿瞬间空下来,只剩下摊在地上的水护法。她以手覆面,先是小声啜泣,后来忍不住,最终失声痛哭起来。

原来她几年的付出竟是一厢情愿,原来他的心不是冷硬似铁,是早就住进去了人,可融化了他心的那个人不是她而已。

空旷的青云殿里回荡着绝望的哭声,久久不息。

千夜离出了青云殿就径直回了离湘阁。

东方墨识相的没有跟着,自己回清风苑了。

直到回了离湘阁,入了屋内,看见床上躺着的人过后,千夜离愤怒烦躁的心才蓦然平静下来。

他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半响才坐了下来。

天气有些热,床上人儿的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身上搭着的薄被亦被她扯到了一边。她斜侧着身子,脸朝内,一手轻搭在腰间,一手微曲放在脸颊边,三千青丝散落在枕上床间,亦有几缕绕到她的颈上肩上或是身上。

千夜离取出一条丝帕,轻轻地为她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然后又将她身上的发丝都撩到枕上,把被她扯到一旁的薄被拿过来,拾起一角搭在她的腰间。视线一转,便又起身走到窗前的榻前,拿着上面的折扇回到床边坐下,抬手就为床上的人儿扇风驱热取凉。

看着眼前人安详的睡颜,千夜离的目光越来越柔和,满目的情意止不住地溢了出来,连着唇畔噙着的笑也带上了无限的满足,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便再也移不开。

她面容白皙,因为受了伤,隐隐有种羸弱的苍白。她眉若河边细柳,纤柔却不失韧性。眼若蝶翼轻展翅,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能想起她睁眼时,或迷离,或清澈,或悲或喜的神色;或是哭泣时,星眸中水雾弥漫,像是平静的湖面骤然出现的轻烟,飘飘渺渺,清冷寒凉,朦朦胧胧的样子。她鼻若隐隐山丘,唇若菱花初绽,让他想起早上初尝时的甜美味道。那纤纤十指若春葱,白皙纤长,却能轻易的放进他的掌中被握住。而此时一身白衣的她,三分清冷,五分空灵,余下两分,纤弱细腻。

他不禁伸手抚上那绝美的容颜,一笔一划,细细地描绘着。

从那个人告诉了他那件事后,他就对她充满了好奇。

虽然之前见过她,倒还不了解,因为他没有太多的机会见到她。她的身上到底是有怎样的魅力,才使得那个人对她赞叹不已,最终做了那个影响他一生的决定。

那个人为了她,对他特别的严厉,总会亲自督促他练功,若是不认真,绝对会受到严重的惩罚。也是因为这样,他就更想去认识她,了解她。

终于有一天,那个人没有像往常一样来监督他练功,他便偷偷地跑到紫焰山庄去看她。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满院的花争相开放,姹紫嫣红,春风习习,吹过枝头扬起花瓣,顿时如雨下。

而在这一阵花雨中,一抹娇小的白色身影在花雨中忽隐忽现。花落尘埃,一切皆恢复静谧,而那抹身影也定住。只见她保持着挥剑刺出的姿势,脸上因舞剑染上了红晕,额上出了层薄薄的汗,胸口也微微起伏着。

他一直注意着她舞剑的招


状态提示:22.只为一人--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