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利号上的日子是无聊的,叔叔和艾达整日忙着他们的准备工作,见不着人影,我闲得慌,只好在船上四处溜达,但总有那么些个船员,有意无意地盯我的稍。我说,大美利坚不是世界头号强国吗,怎么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我在俄罗斯的破冰船上呆过,人家船长可是领着四处瞧,生怕漏了哪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卖船给我。
船上的餐厅是个好去处,除了可以可劲地吃,还是休闲娱乐的好场所。
我走进餐厅,看见角落里围了一群人在玩扑克,便走过去凑凑热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们围了一桌,在玩德州扑克。玩牌肯定少不了赌注,我在一旁驻足观看,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那些流连于拉斯维加斯赌场的东方面孔正是这样一幅表情。很快有人注意到我,问有没有兴趣玩几把。
我每年都要去几趟拉斯维加斯,在那里赚足学费和生活费既返回,现在有钱送上门,更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大大方方地坐下,假装没玩过,询问起规则,和我同桌的赌棍听了眼睛都在放光,彷佛面前正摆着一台不用插卡更不用密码即可提款的atm机。
扮猪吃老虎的要诀是猪要扮得够蠢,老虎才会上当。像大多数新手赌徒一样,我一会紧张地不小心掉一张牌到地上,一会拿到好牌便兴奋的大呼小叫;在输掉小几百美元后,又露出急于翻本的神情。我浮夸的演技感动了同桌的所有人,他们认为时机已经成熟,纷纷表示要加大赌注,好吧,正中下怀。
我叫了一杯咖啡,平复一下激动不已的心情。it’e!
按照赌徒们的设想,应该是我口袋里的美元长上翅膀,然后一张张飞到他们的口袋里。事与愿违,美元是长上了翅膀,只不过都飞到我的口袋里。当然我知道细水长流的道理,偶尔故意输掉几把,使得看上去我只是拥有所谓的“新手的好运气”,而不是在技术上智力上碾压他们。
输光的赌徒只好起身离开,他的位置马上被其他人顶上。我面前的美元已经推成了一座小山,依然有人飞蛾扑火般前赴后继。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运气爆棚的新手,而好运气就像瓶子里的水,总有倒光的时候。
不信邪的人越来越少,美国人不服输的劲头值得称道,但是在绝对碾压的实力面前,任何精神力量都显得苍白无力。
最后,围观的人群散去,我一张张整理好钞票,起身离开;临了,没忘记塞给盯我稍的船员一百美元,作为他兢兢业业工作态度的小费。
资本主义的钱太好赚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索性在餐厅坐起了庄。扎金花、斗牛,我使出浑身解数不予余力地荼毒着“淳朴”的美国人民,娱乐他们的同时,顺便赚走他们身上的每一张美元。那个暗中盯我稍的船员也成了我的“帮凶”,乐不可支的帮我发牌,收钱,对于从同胞身上搜刮钱财毫无羞愧之心。唉,资本主义的尿性。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一周后,希利号抵达麦克默多湾,叔叔和艾达十分惊讶地看着我领着一个船员,给船上的每个人塞上20美元。
“小乐,你干嘛呢?”叔叔忍不住开口问。
“发慰问金。”我豪气地回答道。
我们并没有在麦克默多站停留,叔叔已经联系好ale公司的小型飞机。我们一下船,便马不停蹄的飞越南极大陆,到达大陆另一端的,位于毛德皇后地边缘的俄罗斯南极科考站——“青年站”。按照叔叔的计划,我们将在青年站休息一天,然后前往日志上标明的地点。叔叔已经和俄罗斯的站长提前打好招呼,我们将租用他们的dt30全地形车作为交通工具。不得不说,叔叔广博的人脉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dt30,俄罗斯制造的军民两用超级运输机器,广泛应用于极端气候和复杂地形条件下的军民物资及装备运输。我又见着这个越野能力超强的怪物。
我曾经驾驶过它在西伯利亚平原横冲直撞,那种肆无忌惮的畅快感是其他任何车辆都无法提供的。停放在青年站的这辆和我驾驶过的略有不同,应该是经过改装,以适应南极更为恶劣的地形气候和长时间户外考察活动的需要。
车辆已经准备妥当,我们往车上装了可供三人十五天用的食物、淡水和其他生活必需品准备出发。
爬上车,我很自然的坐到驾驶位上,叔叔知趣地把副驾驶的位置留给了艾达,自己坐到后排去。
对于我能够驾驶这种大型专业车辆,艾达表现得很淡定,一个能打跑熊,会十四国语言的青年才俊,没理由不会驾驶。
伴随着发动机强劲有力的低吼声,我们出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