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片紫色的衣角轻轻地从眼前闪过,上官依然便落入了一个飘着薰衣草香的怀抱。
许是香味太浓,在两人刚站定的同时,上官依然极为不雅地打了个喷嚏。
头顶传来了一道爽朗的笑声:“依然小姐果真是与众不同!”
这声音听着怎么那么像西方浪的声音。
抬头一看,一阵风卷起片片尘埃,模糊了双眼,眼前的西方浪一双琥珀色眼睛里,竟是满满的宠溺。
上官依然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当风落尘走时,西方浪琥珀色的眼睛里立刻又换上了一抹清明,好似什么也未发生过的清明。
摸了摸还隐隐发痒的鼻头,她发觉自己的腰间还停留着一双手,瞬间,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男女授受不亲,几个字来。
于是立即推了西方浪一把,轻咳了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倒不是她上官依然矫情,按理说,她这性子,一个翩翩少年把手放在自己腰间,人家也是处于好意救了她,她这样厚脸皮的人也不至于这般计较。可她偏偏又是个认死理之人,想着自己以后都只能是归海宁一的人,这样任人轻薄,会有些对不住归海宁一,所以她尴尬地,不着痕迹地又退离了半步,和西方浪拉开了一些距离。
脑海中立刻又想到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由地对着消失在远处街道的那个白衣少年轻哧了一声,“急着去投胎呀!”
话落,还举止优雅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裳,一点也没正眼瞧西方浪。
觉得自己被忽视的西方浪面露微笑,琥珀色眼中没有错过她的任何一个动作,“怎么说,本太子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却连一句道谢也没有?”
其实上官依然哪里是不看西方浪,她根本就是害怕看他。对于那夜他冷酷无情地把自己部下杀了丢出去喂狗以后,她对他就有种莫名的毛骨悚然来。
亏得她还以为她是个好人,无论在御花园还是在联姻宴会上,还处处维护着自己的不下,没想到……
上官依然知道西方浪此时正看着自己,但是她依旧没有勇气对上那双嗜血的双眼。
“太子殿下在同我说笑话不是?我可记得,我从未要求太子殿下救我,又何来道谢!”
“噢,看来倒是我多此一举咯!”西方浪的并未因上官依然的回答感到恼怒,只是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兴趣盎然。
上官依然看看天色,明明就是个阴冷的天,不知为何感觉全身都有些发热,不由地撑开折扇摇了摇,“那个我没说,是太子殿下自己说的。”扇出的凉风,缓解了她心底莫名的畏惧,心里暗道:此人阴险至极,就是一只笑面虎,决不能在他面前露出半点异样。
那夜,她被西方浪发现时,四目刚好对视,如若让西方浪知道那夜偷听的人就是她,指不定要怎么对付自己,所以,至刚迫不得已与他对视一眼后,她一直未正眼看过西方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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