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聊聊。”
话音落下,他很自然地踏进房间,就像走到自己房间一样。
到底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她不过是个临时居住的过客。小曼无一丝房间主人的意识,任他随意地走入自己的香闺。
萧寒这个人,性情捉摸不定,时好时坏,除了他相交的几个好兄弟,旁人难以走入他的内心。尤其当他坏脾气一上来,处在暴走状态时,九头牛也拉不住,完全无法把他当成正常人一般交流。
小曼与他,虽说如今算得上共处一屋,但平时也是各做各事,两人间的交流算不上密集。
令她想不到的是,与这个外人眼中难相处的萧寒相处起来她倒也不觉着别扭,小曼把它归功于自己平易近人的缘故。走进的时候把门带上,朝萧寒的方向走了过去。
“聊什么呢。”她随意地坐下,两腿向前微伸,神情自然放松。纵然萧寒坐在对面,她也未表现出一丝拘谨。
“你倒是适应得很快。”萧寒的语气说不上是夸奖还是带着些嘲讽。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从小辗转各地生活,到哪都习惯了。”
萧寒往沙发上一靠,两只手撑在脑后,眼睛注视着对面的人儿。
“为什么不固定一处生活?”
小曼扯起嘴角一笑,随意地拿起自己储存已久的零食,拆开包装吃起来,看着对方乐呵道:“从小我便跟着我妈,我妈去哪我就待哪,哪有自己选择的机会。”
“你爸妈什么时候离婚的?”
小曼咽下手中的一片零食,黑亮的眼睛怀疑地看着今日多话的某人:“你今日怎么突然对我的家事好奇起来了。”
萧寒也是一笑,一脸无害的说道:“毕竟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多一点了解总不是坏处。”
看对方坦然的态度,倒还真像是随意聊聊,小曼没做多想,便开始畅谈起来。
“大概在我五六岁的样子,他们就离婚了。大人的事我其实也不太懂,那时候我也小,天真的以为我妈只是带我去国外玩一玩,没想到在那一待就是几年。”
“那你的姓氏,是一出生就定下来的?”
小曼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零食袋,摇了摇头。
“我六岁之前也是随我爸姓,后来爸妈离婚了,我的户口被牵至外公家,之后便随我外公姓尹了。”她抬起头,无奈地一笑:“我那时候叫萧曼,我妈为了省事,直接在这个名字前加了个尹姓,把萧改成小,就有了我现在这名。”
“萧曼这名字听着不错。”
“以后可以给你女儿用。”她无比大方的说道,语不惊人死不休。
萧寒被她的话呛到,捂着胸前咳了两声。
“哦,对不起,我忘了你现在还是个宝宝。”她倚在沙发背下,看着呛到的萧寒笑得花枝乱颤。
萧寒看着一脸作怪的某人,不仅没被吓着,反而非常诚恳地想了想,随后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个建议不错。以后我若生了个女儿,就给她取名萧曼好了。”
小曼脑中瞬间生起一画面,几年后的萧寒对着一粉雕玉琢的小萝莉露出邪恶的目光。
“萧曼过来,亲亲爸爸。”
“萧曼,爸爸的宝贝。”
“萧曼,……”
打住!想到这,她全身一紧,一脸别扭。
“那什么,我随便说说,你也随便听听就好了,莫要当真。”小曼即时制止对方,笑得一脸僵硬。
萧寒这人,行事乖张大胆,这万一他以后真有这想法,那将来对她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折磨。
小曼的表情,萧寒尽收眼底,看着她由喜转悲,脸上阴晴不定。虽不知她在脑子盘旋什么,但想来也是联想到一些不怎么和谐的画面。
谁叫她刚才作弄自己,如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天意弄人。
“不要,将来就叫她这个。”萧寒看她一脸不爽的样子,心情反而大好,故意打趣她。
“不行。”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的商标权。”前不久经济法课上刚学到这个,正好如今现学现用。
“名字能有什么商标权。”萧寒一脸不信。
“谁说名字就没有商标权了。”小曼欺负他没有学过法律,于是卖弄起来道:“商标权这里面的范围广着了,你若是有兴趣了解的话可以问我,我现在有时间可以免费教你一些法律法规什么的。”
萧寒仍是不信,欲与之争辩。可小曼毕竟是得过大学辩论联赛一等奖的能手,其辩论的功夫出神入化,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
她自吹自诩,不久信以为真,自己也被自己一番谎话绕了进去,久久沉迷于中不可自拔。
小曼大二初时,除n大主修的国家经济贸易专业,还顺带在隔壁的j大辅修了一门法律专业。j大便是上回她骑机车带萧寒去过的那个学院,其建筑物以砖红色为主,白天倒还赏心悦目,到了夜晚,这砖红建筑在月光的照射下时常会泛出森森红色,偶尔风吹草动下,竟带着些许诡异。
虽说如今社会文明教导我们不要信奉鬼神,可架不住人心的脆弱。小曼虽说平日胆子甚大,鬼怪小说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每每讲起鬼故事,总能天花乱坠一通,能把一宿舍的舍友给吓得魂飞魄散,肝胆欲裂。
可一旦身临其境,她的胆子就被风吹没了。若是夜晚过去j大上课,她必以各种缘由诱惑其一众舍友,随她过去上课。
这才一年的时间,足足将几位纯洁舍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