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诗啊,这么多年来你可是还曾怨我没有为你报仇,所以从来不肯与我在梦中相见一次?”薛太师面色痛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眼角居然泛起了一丝泪光。

薛太师坐在位置上,指间泛白的摸着画纸上的女子。

众人都说他薛成元冷情冷血,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之所以会如此只是因为他将自己的感情和热血早已耗尽,他的一生都用来爱一个叫韩婧诗的女人了,爱的痛苦,爱的艰辛。

薛成元愣愣的坐在软榻上发呆,似乎是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

韩婧诗与薛成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以为可以顺利成章的共结连理,共赴白头,只是他们都忘了这世间还是世事无常四个字。

韩婧诗的家境并不好,只是薛成元与韩婧诗的兄长韩皓柏是同窗好友,关系较好,经常上韩家找韩皓柏,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韩婧诗。

初见韩婧诗薛成元只觉得韩婧诗只是一个胆小害羞的女子,忍不住存了逗弄之心,虽然每次都会被韩皓柏呵斥,可是薛成元依旧乐此不彼。

他们的童年几乎就是这样度过,薛成元逗弄韩婧诗,韩皓柏呵斥薛成元。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薛成元爱上了那个被他微微一逗弄就脸红耳赤的女子,韩婧诗自然而然也爱上了那个动不动就逗弄她,可是却会在别人欺负她时保护她的男子,两人心意相通心心相惜,就连韩皓柏待薛成元也是如同看妹夫一般。

薛家是京城显贵,薛成元到了议亲的年纪主动登门做媒的媒婆数不胜数,只是每次薛成元都会找各种理由将人打发了。

一来二去薛成元的母亲也看出了事情的苗头,便问他是否已经有了自己心仪的姑娘,薛成元想起韩婧诗的脸不由得羞红了脸对着自己的母亲承认了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并央求着母亲上门为他提亲。

刚开始他母亲知道自己走了心上人还很高兴,只是当薛成元母亲知道那个女子是韩婧诗的时候却沉脸,第一次对着薛成元发了火,薛成元当时追问过自己的母亲为何不同意自己娶韩婧诗,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并不是注重身份地位的人,若是他母亲注重这些早早的就不会让他与韩皓柏来往,甚至是成了至交好友。

薛成元记得母亲说,韩婧诗的身份不适合做薛家的主母,若是薛成元真心喜欢纳了韩婧诗为妾是可以的,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正妻。

薛成元不明白也想不通,从来通情达理从不以人的身份论长短的母亲第一次会以韩婧诗的身份回绝他的请求。

自从那日屁,从不操心他婚事的母亲开始四处张罗自己的婚事,从前母亲说的什么姻缘天成好像自那日起也成了一句空话,母亲不再坚持姻缘天成,倒想着早早的为他娶上正妻。

薛成元不解,愤怒,委屈,抗争,直至祖母找他谈话的前一日心里对他母亲还存着怨恨。

他永远还记得那一日祖母神情疲惫的拉着他的手叹了口气道:“成元,别怨你母亲,也别恨她。”

他不解,向来疼他的祖母为何也偏向了他母亲那一边,还帮着他母亲劝说他放弃韩婧诗。

“祖母为何?”薛成元忍着心中的剧痛问道,他一定要搞清楚事情的原由。

“做母亲的哪个不盼着自己的孩子好,你是你母亲唯一的儿子,自然也是你的心头肉,只是你母亲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体谅体谅你母亲。”薛成元祖母一双枯瘦无力的手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死死的抓着薛成元的手,一字一句都喘着粗气道。

“苦衷?什么苦衷?”薛成元追问道。

既然是苦衷那就说出来,他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你母亲……你母亲命苦,她是个好女人是我们薛家害了你母亲。”说着薛成元祖母就落了眼泪。

薛成元自然是知道自己祖母言中之意。

他的父亲在他年幼便去世,而自己的母亲也年纪轻轻没了丈夫做了寡妇,薛家是豪门勋贵,家中人口众多,有哪些人保藏了祸心,有哪些人打着薛家的主意那简直数不胜数。

薛成元有一个大伯,三个叔父,只不过那都是他祖父的庶子,他父亲在祖父去世之后继承了薛家,那些叔伯便携妻儿出府另立了门户,可是他们又怎么会甘心放着薛家这么个大香饽饽无动于衷?

好在薛成元的父亲努力上进,年轻时一举中榜,随后深得先帝器重一步步高升,那些包藏祸心之人顾及薛成元父亲的手段和能力并没有生出什么是非,就这样和和气气的过了不少年。

只是好景不长,薛成元的父亲再一次奉命执行公务之事遇到了刺客,被刺身亡,虽然先帝多有照拂可是那也只是那一段时间。

薛家的主心骨倒了,留下一个年迈的老夫人,和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妇人,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叔伯恨不得薛成元一家死光才好,哪里会出手相助,一时间曾经的京城勋贵人家萧条没落。

薛成元母亲虽然是一介女流之辈,可是在一段时间的伤怀之后决定撑死整个薛家,一个女人开始为没落的薛家奔走,薛成元小时候经常会在睡梦中醒来,看到偷偷哭泣的母亲。

后面妹妹入了宫得了皇上的眼,一步步位置越坐越高薛家的情况才慢慢好转,对薛家动了不该有的念头的人也开始慢慢消停。

而他薛成元已经及冠,整个薛家都在他一人的肩上扛着。

他要走仕途,所以母亲希望他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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