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月立刻惊喜道:“是信号弹,他们发现线索了。”
“看来是。”荀英也留意到了刚刚那道红色的烟雾。
苏盼月同荀英两人迅速朝信号弹所示的方向寻过去。
起初苏盼月的那个沿途在树上刻上标记的提议在这个时候反倒为苏盼月和荀英两人提供了方便,他们循着雨荷、苏锦一路所留下的记号很快就找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你们发现了什么线索吗?”才刚刚看见雨荷和苏锦两人的身影,连脚跟都还没站稳,苏盼月就立刻问道。
雨荷指了指他们身后的那间破房子,说道:“我们意外发现了昨晚我落下的那个信号弹,然后在离信号弹不远的地方找到了这间破房子。”
“破房子?”苏盼月循着雨荷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见到一间破房子。
房子是用木板砌成的,并不大,也有些破旧,看上去并不像是会有人居住的样子。也许是以前哪个猎户留下的,又或者不是。
雨荷很快又道:“我同初二已经进去看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屋里面很简陋,只有一些破旧的生活用具,而且看上去应该已经废弃很久了。我也不确定这算不算得上是什么线索,所以只好让少爷先过来看看。”
“嗯,很好,不管是不是线索,但有发现也总比什么都没有发现要来得强,我们先进去看看再说。”苏盼月道。
原本还以为今天什么收获都不会有而现在却突然冒出一间破木屋这还是给苏盼月带来了一些希望。
既然雨荷昨晚弄丢的信号弹是在这破屋附近捡到的,也就说明雨荷昨晚肯定来过这附近,这样推断下来,昨晚那三人就很有可能来过这间破屋,或者说至少有可能来过这附近的地方。
苏盼月和荀英两人率先进了破屋,雨荷跟苏锦则是跟在其后。
正如雨荷所形容的那样,屋里很简陋,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东西。一张桌子几张凳子,墙上零零碎碎地挂着一件破烂的蓑衣和几只同样破烂的簸箕以及一把断了弦的弓。床是用土堆砌而成,只在上面铺了几块木板子。
一眼就能够望到底的大小,不像是能够藏东西的地方。更别说是藏住几个人了。
虽然就这样看下来的确没有任何觉得可疑的地方,但苏盼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真要说是什么地方怪怪的,她却又说不上来。
荀英仔细地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然后又伸手在屋内唯一还算保存得完整的桌子上摸了一把,随后轻轻摩挲了一下扫过桌子的指尖。
在指尖相处的瞬间,荀英好像发现了什么,但却只是不动声色地说道:“似乎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苏盼月却在这个时候摇了摇头,道:“不对,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荀英有些诧异地张了一下瞳孔。继而又平静地问道:“哪里不对劲?”
苏盼月摇摇头,“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很奇怪……”
这样说着,苏盼月又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将屋内环视了一遍,但依旧还是一无所获。
也不知道是突然觉得走了太长的路感觉脚有点酸。还是打算坐下来好好想想自己觉得奇怪的地方,苏盼月只是突然想坐下,然后她很自然地走到放在桌边的凳子旁坐了下来。
在真正坐下去之前苏盼月做了个小动作,她用手指抹了下凳面,翻手看了看,随后安心地坐了下来。
这是很多人都会有的一个习惯性动作,尤其在陌生的地方时更是容易自然而然地就做出这个动作。为的是确认自己坐下去的地方是不是干净的。
也正因为这个习惯性的小动作,苏盼月猛然清醒,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激动地说道:“对了,对了,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什么?”雨荷疑惑地看向苏盼月,只见她十分激动地指着自己面前的桌子,可……桌上什么都没有。
“这个?这个怎么了吗?不就是一张桌子吗?上面什么都没有。”雨荷不解地问道。
但苏盼月却显得很兴奋,说道:“对啊,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
“哈?”雨荷显然不知道苏盼月在说什么。
一旁的荀英却是在没人留意到他的时候对苏盼月露出了一个赞许的神色。因为,这张桌子的确很可疑。
苏盼月解释道:“可疑就可疑在这张桌子上面什么都没有啊。我的意思是,这张桌子上面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就连一丝灰尘都没有,可是你看看屋里其他的地方……”
苏盼月一边用手指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破蓑衣和屋内的其他遗留物,一边说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布满了灰尘。为什么?因为这间破屋已经废弃了很久。既然已经废弃了很久,那这些桌子跟凳子为什么却一尘不染?我从刚刚开始就总觉得屋内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但就是说不上来,直到我刚刚坐下去的时候习惯性地擦了下凳子才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正是这些桌凳,它们对于这间破屋来说实在显得太过干净了。没有东西会自己突然变干净,也就是说,近期有人进过这间破屋,而且还在这间破屋里逗留过。也许他们就围坐在这张桌子的四周,可能是进来休息,也可能是坐在这里商议什么计划。”
顿了顿,苏盼月又继续分析道:“这里有四张凳子,每一张都很干净,也许他们正好有四个人,但也有可能更多或者更少,因为也有可能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