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业辰闻声好笑地转过头去看着明明说了不得了的话却还一点自觉都没有甚至连衣裳都没穿戴整齐就朝自己冲过来的苏盼月。
现场因为苏盼月的一声意义暧|昧不明的怒吼而安静下来,再加上苏盼月还穿着睡着时的襦裙只是在外面简单地披了一件长衫外挂,头发也没有梳,乌黑的青丝随意地散落在背后甚至还有些凌乱,怎么看都是一副才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现场的气氛就愈发诡异了。
苏盼月却毫无感知,她冲到元业辰的面前,也不管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只是一把揪住元业辰的衣领,再一次怒吼道:“说,你昨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元业辰依旧一脸笑意地看着苏盼月,也不提醒她现在的处境,只是但笑不语。
“笑,笑什么笑?不要看着我笑的一脸恶心!你竟然还有脸对我笑?快从实招来,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看见元业辰脸上的笑,苏盼月就愈发气恼了。
元业辰并没有立刻回答苏盼月的问话,也没有因为苏盼月粗鲁的动作以及质问而生气,而是一反常态动作亲昵地替苏盼月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长发,然后又顺手替她整理了下衣襟,这才慢悠悠地说道:“我看你还挺精神的嘛,昨晚折腾了一宿难道不累吗?”
苏盼月一愣,她一脸奇怪地看着元业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竟然变得这么融洽起来了,他元业辰竟然还关心起她苏盼月的身体情况了?
虽然不明白元业辰究竟在搞什么鬼,但苏盼月还是自然地回答道:“谁说我精神好了?全身上下都痛死了,喉咙也不舒服,好像有点哑哑的,说起来……”
顿了顿,苏盼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疑惑地问道:“雨荷到哪里去了?今早起来怎么没见到她?就连二锦子也不见了,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说着说着,苏盼月又似乎想起了另外的什么事情,惊呼一声,再度揪紧了元业辰的衣领,逼问道:“说,是不是你对他们做了什么?还是说……你真的将他们赶走了?我告诉你,如果你胆敢真的将他们赶走,他们前脚离开,我后脚就走人。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北辰王呢,我苏盼月从来就没把这种身份地位放在眼里,这一点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了。”
“我怎么舍得让你走呢?既然你发话了,我自然就不会为难他们。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他们现在绝对还在我的北辰王府里。”元业辰笑意盈盈地回答道。
“嗯——?”苏盼月狐疑地看着越来越古里古怪的元业辰试图从他的身上发现点什么,但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将元业辰打量了个遍之后却并没有任何的发现。她只能奇怪地看着元业辰,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吃错药了?还是发烧了,神智不清?”
说完,苏盼月还抬手探了探元业辰额头的温度。
元业辰握住苏盼月的手,突然一用力将人儿带入自己怀中,然后笑看着苏盼月道:“多谢娘子挂心,为夫身体很——好。”元业辰说的时候还不忘刻意加重了“很好”两个字的读音,“很”字更是拖长了尾音表示强调,这样的刻意自然就让听着的人不自觉地想到了另一种层面意义上的“身体好”。
只是某人却依旧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完全没有听明白元业辰的暗示,只是用一脸见到鬼的表情看着元业辰,然后猛地从元业辰的怀里跳了出来,连连向后跳开两步,手指直直地指着元业辰,喊道:“你果然不对劲,你果断是吃错药了吧?怎么样,要不要我去请个大夫回来给你看看比较好?”
“说到看大夫,我看还是夫人你比较需要吧,毕竟……昨晚可累坏了……”元业辰别有深意地笑道,眼睛里的笑意早已在苏盼月的白目和反应迟钝中溢出黑瞳,隐隐透着心情愉悦的光。
尾随着苏盼月而至躲在一旁偷看的黎管家在看见元业辰脸上毫不掩饰的笑意之后也跟着笑了起来,高兴地小声感叹道:“果然只要有郡王妃在,她就有办法逗郡王爷笑啊。”
再度笑着看了苏盼月两眼,黎管家这才带着满意的笑容转身离开。
而苏盼月本人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行为已经为元业辰带来了极大的乐趣,只是像一直炸了毛的动物一般没好气地反驳道:“我累不累关你什么事?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告诉你,你那一套在我面前没有用。听见了吗,没有用,完——全——没有用。”
“夫人误会我了,为夫可是真心替你感到担忧,毕竟……昨晚又是叫又是喊的你也累坏了,而且折腾了大半夜,最后竟然还害得你哭了,这些都是我的错。下次我会温柔点,不会再让你哭了。”
原本苏盼月就对自己竟然当着元业辰的面哭了这件事情就有些感到耿耿于怀,现在突然被元业辰这样当面提起,而且元业辰此刻的脸上又挂着一种别有深意的笑容,这就愈发让苏盼月受刺激了,还以为元业辰是在故意嘲笑她昨晚那副窘态。
一想到昨晚自己哭泣的情形,苏盼月不禁又气又恼的羞红了脸,叫嚷道:“谁、谁哭了?你胡扯,少给我乱说话,我才没有哭。”
“哦——,原来是我误会夫人的意思了,原来夫人喜欢粗暴一点啊,我知道了,为夫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就算是苏盼月,到了这个时候她也开始意识到了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比如元业辰奇怪的说话方式,比如元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