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月跪立在床上,双手叉腰,仰着下巴,一字一句道:“我说,你是丑男人,丑男人,丑——男——人!”苏盼月一脸说了三次“丑男人”,说完还一副不知死活地用得意的眼神挑衅眼前这个男人。
“你竟然敢骂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元业辰低吼道。
“我管你是谁?是你先骂我的,许你骂人,还不许我还嘴了?”
“我是男人,是堂堂北辰王,骂你两句有何不可?”
苏盼月一听,更是气恼了,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大男子主义的沙文猪了。她手一扬,指着元业辰的鼻尖,满脸不屑地一声大笑,而后道:“我还以为这是谁呢?原来是苏城里鼎鼎大名臭名昭著的北辰王啊?早知道我要嫁的人是你这样的沙文猪,我宁可出家当尼姑也绝对不会嫁过来。”
谁不知道这苏城里的女子都想嫁给元业辰?可苏盼月却偏偏说她宁可出家当尼姑都不想嫁给他元业辰。
而且,他元业辰明明就是一表人才,如今却被她骂成了“猪”。
元业辰是不知道“沙文猪”是什么意思,但“猪”就是“猪”,他堂堂北辰王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
这番话可谓是火上浇油,烧的元业辰瞬间失去了理智。
他元业辰长这么大还从未如此动怒过,而且还是因为一名小女子。
元业辰一把揪起苏盼月的衣领,怒吼道:“我元业辰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以为我很想娶你吗?你这个粗鲁的丑女人。”
苏盼月迎上元业辰的目光,毫无畏惧,道:“不想娶那你就别娶啊?我逼你娶了吗?这婚事不是你自己亲口提出来的吗?正好,你不想娶,我也不想嫁。休书,你现在就给我一封休书。只要拿了休书我立马走人,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再也不见。”
“你……”元业辰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女子的气焰所压制,但此刻他却着实说不出话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粗鄙粗俗,毫无畏惧。
他需要冷静。
最后,元业辰手一甩,扔开了苏盼月,冷声道:“要休书?你放心,我会给你的。”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踏门而去。
身后的苏盼月还不忘伸着脑袋对着门口喊道:“你自己说过的话你可别忘记了,我等着你的休书。”
直到元业辰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苏盼月的视线里,苏盼月才终于舒了一口气,得意地笑道:“哈——,这个元业辰还真是容易被激怒。看来我的离婚计划很快就要成功了,说不定经过今晚这么一闹,明天一早他就休书一封直接赶我走人了。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加顺利嘛,果然我是很聪明的。”
说完,苏盼月还不忘朝门口元业辰消失的方向抛了个媚眼,故作甜蜜地说道:“我等着你的休书哟,亲亲相公!”
当晚苏盼月就做了个美梦,她梦见元业辰恼羞成怒一封休书将她赶回了苏月山庄。从此,她苏盼月臭名远扬再也无人愿意上门提亲。而她呢,借此化名为“箫洒”,闯荡江湖,终成一代大侠,成就了一段江湖佳话。
“哈哈哈哈……哪里哪里,各位过奖了!”
“嗯?什么?说我是史上最潇洒的潇洒爷?哈哈……这一点我承认。”
“什么大侠?我哪里是什么大侠?我最多也就是个小虾。”
“哈哈哈哈……”
“小姐,醒醒!小姐?”
“什么小姐?都跟你说了要叫我潇洒少爷。”
“是,是,潇洒少爷,赶紧醒醒,别再做白日梦了。”雨荷推了推笑得一脸白痴相的苏盼月,说道。
“白日梦?”苏盼月皱起了眉头。
“是啊,小姐,你在做梦。”
“做梦?”苏盼月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之后,她彻底清醒了,一拍脑袋,道,“是了,这里是北辰王府,我嫁给了一头沙文猪。”
雨荷一听,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小姐,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沙文猪?”
“除了那个元业辰还能有谁?”
“什么?”雨荷一惊,赶紧捂住了苏盼月的嘴,道,“小姐,你竟然说郡王爷是……是猪?”
苏盼月掰开雨荷的手,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就说他是猪了,怎么了?我还要把这话当着他的面说,怎么了?”
“嘘——,小姐,小声点!这里可不比苏月山庄,这里是北辰王府,若是让人听了去,指不定小姐会被怎样呢!”
“怎样?难道他元业辰还能杀了我不成?”
“小姐,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小姐这样骂新姑爷是猪,那小姐你自己岂不是……”
“我呸——!你怎么说话呢?还有,不许叫那头沙文猪姑爷,叫错一次掌一次嘴。”
“可他明明就是……”
苏盼月眼睛一瞪,“还敢说?”
雨荷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摇摇头,“不说了,不说了。”
“我告诉你,你不用怕他,我很快就会离开这北辰王府,与他元业辰从此再无瓜葛。”
“小姐,你该不会是要逃跑吧?若是让郡王爷知道了,恐怕……”
苏盼月神秘一笑,道:“我才不逃呢!我是要光明正大地走出北辰王府。”
“光明正大地走出去?这是什么意思?”雨荷不解地问道。
“你不用知道是什么意思,你只要收拾收拾东西做好与我一同离开的准备就好了。”
“当真不是要逃跑?”
“不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