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月一边应着众人的话一边还不忘自己来厨房的初衷,探头找到宁姨然后一把扑到她面前,说道:“师娘,我回来了。”
宁姨虽是苏宵风的妻子,但两人却一直没有子嗣,苏盼月活波开朗又喜欢粘着她,她自是将苏盼月当成了自己的亲生闺女儿。
出嫁的闺女儿回娘家来省亲,宁姨心中自然很是高兴,宠溺地摸着苏盼月的头顶,说道:“都嫁人了还整天嚷着吃的,难道他北辰王府每天都不让你吃饱?若真是这样,你告诉师娘,师娘替你教训那个北辰王。”
苏盼月笑笑,“这不是不一样嘛?虽然北辰王府里也有很多好吃的,但哪里比得上我们苏月山庄,比得上我自个儿的家?再说了,这外面的厨子哪能比得上我师娘的手艺,对吧?”
“哟,这嫁人了就是不一样了啊,这嘴都跟着变甜了。”听着苏盼月半是真心半是讨好的话宁姨不由打趣道。
“哪能啊,我说的都是实话。”
“好了,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宁姨说着,转身从厨房中央用来盛放食物的大餐台上拎起一个朱红色的食盒。
拿着食盒,宁姨再次回到苏盼月身边,只不过还没等她开口,苏盼月就双眼放光地盯着盒子迫不及待地开口道:“那里面该不会是我最爱的玫瑰百果蜜糕吧?”
“这我都还没说里面放的是什么呢,你就又知道了?”宁姨好笑地问。
这食盒里面装着的的确就是玫瑰百果蜜糕。知道今天回门苏盼月定然会回到苏月山庄,所以宁姨一早就做好了苏盼月最爱的玫瑰百果蜜糕,就等着苏盼月这只小馋猫来吃呢。
结果果然不出她所料,苏盼月才回来没多久就直接冲到这厨房来寻觅吃食了。
苏盼月则是皱皱鼻头,说道:“面对食物,尤其是美食,这样的灵敏度是必须的,就要像苍蝇闻到……”话说到一半苏盼月突然顿住,微蹙了下眉头,随即改口道,“就像狗那样,有一双绝对灵敏的鼻子。”
原本苏盼月脱口而出的话应该是“就要像苍蝇闻到屎的味道一样”,但那个“屎”字让她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形容有点不太对。形容自己像苍蝇倒是没什么,但如果把她对食物的敏感度形容成是苍蝇闻到屎,那从另一个层面上来理解不就是在说她是在吃屎吗?这是苏盼月所不能容忍的说法,所以她半途意识过来的时候立刻就改了说法。
只不过,对于其他人来说,她换的第二种说法也不见得就有多好,哪有人自己形容自己像条狗的?不由都哄然大笑起来。
苏盼月本人倒是毫不在意,完全不在乎自己这样自贬的话是不是引得大家发笑,自顾从宁姨手中接过食盒直接打开就开始享受起里面的美食来。
见眼苏盼月捧着个食盒吃的正欢快,宁姨不由下起来逐客令,“好啦,好啦,这吃的你也拿到手了,赶紧出去吧。”虽然她也想好好同苏盼月聚聚,毕竟以后能够像这样相处的日子就少了,但现在可不是时候,他们这帮厨子、厨娘还要准备今天的晚餐呢。
这省亲省亲来的可不是只有苏盼月一人,还有个元业辰,不管怎么说,元业辰也是个郡王爷,他们还是不得怠慢的。
这苏盼月原还打算一边吃着一边同宁姨他们好好聊聊呢,没想到宁姨竟然一转身就开始赶她走了,不由有些不满地皱了眉,说道:“我这才刚刚过来,怎么就赶我走啊?”
“你这呆在这里不走的,我们要怎么开始干活儿啊?好啦,要聊就等之后再找机会,我们现在还要给新姑爷准备晚餐呢。毕竟来者是客,而且又是堂堂郡王爷,我们总不能随随便便地招待。”
“这些吃的都是为了迎接那个元业辰?”苏盼月听后指着满桌子的各色食材问道。
“是啊,”宁姨点点头,说道,“也不知道我们这个新姑爷喜欢吃什么,只好多准备一些了。”
苏盼月听完随即双眼迸发出一道精亮的光,嘴角也跟着向上弯了起来。
一旁的雨荷不由打了个冷颤,看着苏盼月这明显一副在打什么坏主意的表情,她在心中默默地为元业辰默哀了一番,然后又为苏盼月祈祷了一阵。因为,每当苏盼月露出这样的表情时就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为元业辰默哀是因为她知道等一会儿元业辰肯定会被苏盼月整得很惨。
可元业辰是什么人?
活脱脱一腹黑郡王,每天都像逗猫儿一样逗弄她家小姐苏盼月的人。整他的人最后能有什么好下场?哪一次苏盼月不都是被他元业辰吃得死死的?
所以,对于苏盼月这种敢于在老虎头上拔毛的行为,雨荷只能替她默默的祈祷,希望到时候苏盼月不会死得太惨。
正当雨荷收回思绪打算看看她家小姐究竟打算如何捉弄元业辰的时候,她就听见她家小姐用一副十分认真的口吻说道:“原来……这些都是为了夫君准备的啊,你们还真用心。不过,你们怎么不问问我呢?我家夫君喜欢吃什么我难道还能不知道?”
雨荷听着这心里又是一颤,夫、夫君?她家小姐竟然亲口叫元业辰为“夫君”?可……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一声“夫君”莫名让她觉得很可怕呢?
苏盼月有多讨厌元业辰,这一点雨荷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清楚,苏盼月可是说过叫元业辰一次姑爷就掌一次嘴的人。连“姑爷”这个称呼苏盼月都不允许他们这些个旁人用来称呼元业辰,这一次她竟然为了要修整到